他喜歡自己。
溫若言欲哭無淚地拿被子蒙過頭,兩人同在屋檐下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這讓她以後如何面對赫連卿嘛!尴尬死個人了!
但是冷靜下來想想,這事兒也着實奇怪,怎的赫連卿就喜歡她了呢?二人成婚之前也不過才見了三次面而已,要說是一見鐘情,也太勉強了些。
想了半晌,實在想不出頭緒來,加之她又一夜未曾入眠,很快便抵擋不住洶湧而來的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時,窗邊已透進夕陽的餘晖,她是被一聲聲熟悉的嗓音喚醒的。
那低沉粗粝的嗓音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輕聲喚她,“言言,醒一醒。”
接着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卻并未睜開眼簾,隻是能感覺到有一隻粗糙的大掌,在自己頭頂輕柔撫摸,而後那聲音離自己更近了些。
她這才睜開睡意未退的雙眸,映入眼簾的,是那張今早才見過的臉龐。腦中混沌了一瞬,她立刻條件反射地驚慌坐起,将被褥抱在自己胸前。
“你你你,你怎的在我房間?”
赫連卿表情木讷地指了指窗外,解釋道:“我已經下朝了,本想同你一起用晚膳,但小玉說你還在睡覺,我便來喊你。”
“……”這個小玉!遲早有一天要把她鑲在門外!
她順着方才他指的方向望向窗外,此刻那天邊已卷起了朵朵火燒雲,明豔且燦爛。
溫若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覺睡到了傍晚。心下不免覺得奇怪,以往就算一夜不睡,也萬不會睡到這個時辰才起。
可今日不僅醒得晚,且方才迷迷糊糊時,腦袋一片昏沉,連掀起眼皮也費勁。
她正兀自疑惑着,忽又聽他問道:“你怎的睡了這麼久,生病了嗎?”
話音剛落,便不由分說地擡手覆上她的額頭。她的身體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便陡然感覺到,一股溫熱從自己的額心傳來。
赫連卿在她額上停留了一會兒,然而停留得愈久,他的眉間便皺得愈深。
“果然受涼了。”他神色沉重地收回手,轉頭沖門口揚聲喚來何穆,吩咐着:“去請最好的大夫過來家裡。”
何穆領命離去,他這才回首正視仍背靠在牆邊,一臉不知所措的溫若言,而後輕歎了口氣,“都怪我不好,昨晚不該拉着你胡鬧的。”
一聽他提到昨晚二字,她自然而然便聯想到了今早之事,慌忙将胸前的被子往上一提,蓋住自己的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杏眼眨着眼睫看向他。
“你還留在這兒做什麼?我…我要穿衣裳了。”
聞言,他立即起身離去,沉着有力的腳步聲在房間内越來越弱。
正當她松了一口氣時,卻又見他拿着外衣和腰帶返了回來,“今日就别出去了,以免再受了涼。我已命小玉去通知廚房,将飯菜端進你屋裡。”
“言言,過來,我服侍你穿衣。”他舉着那件外衣站在床邊,朝她伸出一隻手來,耐心等待着她下床。
表情自然得仿佛服侍她穿衣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兒,看不出絲毫别扭來。
可他不别扭,溫若言别扭啊!
她在床上僵持了好一會兒始終未動,内心既糾結又羞赧。她長這麼大哪被男子服侍過穿衣?而且還是在……
在接吻後不久…
這行為哪像是照顧一個病人,倒像是夫妻之間柔情蜜意之後會做的事情。
似乎是看出來她極不願意,赫連卿又坐回床邊,伸手将她捏着被褥的小手握進掌心,溫聲道:“你不必因今日之事有太大的負擔,我不曾要求你給我任何回應,之前是,今後也是。我們…便像先前那般相處,好嗎?”
她定定與他對視,見他眼神真誠,加之他也确實不是什麼心思玲珑之人。于是默了片刻後,極輕地“嗯”了一聲。
而後,赫連卿當真做起服侍穿衣的工作來。
隻是他一個大男人哪懂女子服飾的繁瑣,且他又自知自己是個手下沒輕重的,因此連系個腰帶也生怕弄疼了她,系了好幾次都松松垮垮的,系到最後,溫若言不得不親自來。
倒真是服侍了個寂寞。
去淨室洗漱一番後,飯菜已被擺上了桌,看得出來是特意叮囑過的,清淡的菜樣。
許是受了風寒的原因,她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兩口便吃不下去了。恰好何穆去請的大夫也在這時到了府中,赫連卿便讓大夫先來給她看診。
隔着層布料把了會兒脈,大夫确診隻是普通的風寒,喝幾日藥便會好。他這才放下心來,命何穆送走大夫後拿着方子去抓藥。
“把這飯菜撤了吧,我實在沒有胃口。”溫若言的腦袋仍是昏昏沉沉的,直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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