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自己方才看到圖面時的失望,不就是因為她心底最深處,想壓的正是左邊那位選手嗎?
想罷,她擡眸朝他望去。視線交彙時,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湧上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唯一無比清楚的便是,她似乎……沒有那麼讨厭他了。
耳旁陡然響起群衆的歡呼聲,兩位相撲選手上場了。溫若言收回思緒,踮腳仰首地朝那相撲台上望過去。
可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了,又多是男子,她隻覺自己的脖子都快望斷了,仍舊隻能看到兩位選手的頭顱。
正心情焦灼之時,忽覺腳下一空,溫若言整個人被赫連卿抱在了懷裡,仿佛抱小孩兒似的,就坐在他的臂彎上。
“你你你,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若不是夜裡隻有昏黃的燭燈,她那張羞到如蘋果般的臉頰,定會全然暴露在旁人的視野裡。
赫連卿按住她胡亂推搡的手腕,沉聲道:“别動,比賽開始了。”
她環視一圈周圍的觀衆,大家都在專心緻志地看着比賽,偶有朝他們投來的目光也并未多作停留,許是以為,是哪對蜜裡調油的夫妻吧。
既然旁人并未多想,她便隻好忍下心中羞赧,轉頭将注意力放在那精彩紛呈的相撲台上。
眼下那兩名膀大腰圓的選手正在互相角力,她們互相抓着對方的丁字兜裆,技巧性發力以扳倒對方或者推出場外。
溫若言一眨不眨地看着,放在赫連卿肩上的小手,不自覺抓緊了他的衣裳。她絲毫不知,在自己全神貫注地望着台上時,有人也在全神貫注地望着她。
忽地,伴随着觀衆一陣喝彩,那位大和國的選手轟然倒地。
“啊!赢了赢了!我壓的那位…”她本能地回首同他分享喜悅,卻冷不丁撞進他那雙深沉的眸子裡,還未說出口的兩個字,就這樣被生生攔截在了喉間。
兩人的臉龐不過咫尺之間,她甚至都能看見,四周燭光在他的瞳仁裡躍動,恍若一簇簇小精靈,在那片幽深裡歡欣鼓舞。
而那些小精靈環繞着的,正是她自己。
溫若言猛地回過神來,面色慌亂地立即跳離他的臂彎,穩穩落在地上。二人之間一時無言,周圍的觀衆依舊在為第二回合歡呼。
默了少頃,終是赫連卿先開了口:“要去走走嗎?”
聞言,她頓了頓,仍是點了頭。
赫連卿以身開路,為她格擋出一條足夠她行走的空間來,順利帶着她離開了擁擠的人潮。他們往青無橋的方向行去,如散步一般,走得甚是緩慢。
氣氛實在過于尴尬,無法,她隻得找了個話題問起:“那個…我聽遇甯說,你買下了悠茗坊的全部庫存,為何呀?”
他隻回了一個字:“喝。”
“可是,這麼多茶葉你得喝到猴年馬月啊。”
“……家裡人喜歡喝。”
“哦…”
她點點頭,忽然想起赫連卿的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前幾年也故去了,這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畢竟當時上任大司馬的葬禮,她的皇帝舅舅還親自出席了。
于是她便又道:“你說的家裡人,是你家的親戚吧?那你有沒有問過,他們喜歡喝哪種?你這全部買了,既浪費錢财,又斷了别人家的采買,難免要遭人記恨的。”
“嗯,你說得對。”溫若言這番話他竟當真聽了進去,臉上神色十分認真,“可我并不知他們喜歡喝哪種,不知,郡主可否推薦推薦?”
聊到她喜歡的事物,她當即粲然一笑,“這個簡單!像我就比較喜歡喝西湖龍井,它色澤翠綠,香氣濃郁,喝起來又極為甘醇爽口。正所謂‘從來佳茗似佳人’嘛,在我心中,西湖龍井便是那個佳人。”
“當然,如若你的親戚不喜歡龍井的話,碧螺春和毛峰也可以。它們同樣…”
“不用了。”話未說完,便被他倏而打斷。
正當疑惑,卻見他淺淺勾了唇角,望着她的眼神溫和柔軟,隻聽他低聲道:“她會喜歡龍井的。”
今夜真是奇怪,她總是莫名其妙燙了心口。明明他什麼也沒做,她卻總能無端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意味不明的情緒。
似乎,他藏有一個秘密。
也似乎,這個秘密關于自己。
太費腦子的事情,溫若言懶得去想。她環顧一圈,這才發現他們已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青無橋的正中央。
周圍是來來往往的行人、橋下是昏暗平靜的河水、兩岸是燈火通明的店鋪,一切都與往日無異。
她轉身正想繼續前行,可方邁出一步,漆黑的夜空中卻赫然炸開一朵煙花,點點星火如花綻放四散開來,将她那張小臉映得忽明忽暗。
“是煙花!”她驚喜地叫了一聲,同身後所有行人一樣,駐足在石橋上仰首觀看着這場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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