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悟真依然挂着溫暖的微笑,可是勾起的嘴角不小心沾了一滴豆大的血迹,手上的三尺鐵劍正流淌着赤紅的鮮血。
吓!劉小丫猛得往後退了幾步!
悟真轉過頭來,用朦胧的雙眼往前一探,腳也向前一步。
伴着夜色的籠罩,蛙鳴的演奏,庭院中的一角倒着一老人,殺人者正提劍往自己這邊走,劉小丫覺得恐慌極了,會不會她就是下一個死者呢?!
劉小丫雖然手腳都被綁着,但是不妨礙她手腳并用往後退,可惜的是身子被綁住動作多有不便,所帶來的聲響引得悟真步步緊逼。
“呵……”突然,悟真停了下來,歪頭天真地疑惑道:“貧僧我都幫你殺了綁你的人了,為什麼惠王妃你會害怕我呢?”
“嗚嗚嗚嗚嗚嗚……”我也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我吧!劉小丫哪裡還看到是悟真救她殺人,她隻知道他殺人了,而自己唯恐被殺!
“哦,難道你是認為自己知道了貧僧我和太後那個老巫婆的事兒,而貧僧我想殺人滅口。”聽着惠王妃嗚嗚嗚嗚聲,悟真恍然大悟道。
劉小丫隻顧着向前爬,那靜得心下來聽悟真說話,前邊剛應和他,後邊才醒悟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連忙嗚嗚嗚地搖頭否定。
對着狼狽的女人,悟真那常常挂在臉上的微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淡的表情,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道:“明明你之前可喜歡貧僧我了,喜歡貧僧的臉,喜歡貧僧的溫柔,現在怎麼不喜歡了?”
糟了,感覺他更可怕了。
劉小丫當然是立刻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了。
“唉,可惜貧僧我看不見……”悟真狀若惋惜道,“貧僧我看不見你的反應……”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哼,其實貧僧我也不需要知道!”
悟真竟提劍踏步往前!
我真的要在此命喪黃泉嗎?!劉小丫絕望地想。
“且慢!”就在這時候,一道渾厚又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正是李大牛所扮的無相!
劉小丫此時真的熱淚盈眶了,好樣的,李大牛!
☆、王爺變和尚
悟真的臉毫無波動,依然往劉小丫這邊踏步,沾了血迹的長袖随着他的步伐而搖擺。
劉小丫的心眼兒又提了上去。
“悟真大師,我答應您的事實已經辦妥了。希望您不要做一些節外生枝的事了。”李大牛雙眼泛着冷意道。
差點就背氣兒的劉小丫連忙點頭符合。
“哦……”悟真這才長聲應和。
松了老大一口氣兒,劉小丫惶惶然地往李大牛那邊藏,眼神有一下沒一下地瞥向悟真,生怕他突然沖上來把她逮住。
正當劉小丫挪得順利的時候,悟真那張俊美卻帶着無聲的雙眼的臉再度往劉小丫這邊轉過來,吓得劉小丫又往後挪回去一步。
悟真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道:“行,說來惠王妃和貧僧我無冤無仇呢。貧僧我要找也得找那些與我有血海深仇的人啊。”
說完,悟真拂袖拖着滴血的長劍轉身離去。
看着悟真潇灑的背影,劉小丫這才哇地一聲開始大哭,隻不過哭聲都被口中的手帕塞回去了,隻餘一些嗚啊的哽咽聲和一旁李大牛手忙腳亂的安慰聲。
……
悟真一搖一晃地走着,聽着後面的劉小丫的哭聲和李大牛的安慰聲,他的思緒開始悠長了。
他怎麼落到如此天地呢?啊,好像從一次水患開始……
大慶朝近三十年來僅發過一次大水,而那次大水就發生在他小時候,那時候他多少歲呢?大概四五歲吧……正開始時記事的時候。
前天兒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晚貪黑辛勤勞作的爹娘還是喜氣洋洋的,說年末該是大豐收了,結果一場瓢潑大雨一下就是好幾個月,爹娘都變得愁眉苦臉。
剛開始日子還過得去,家裡緊衣縮食,娘兒帶頭領着幾個姐妹越吃越少,他都瞧見她們的碗裡沒幾顆米,最小的妹妹咕咕噜噜地喝,每次完了後用一雙發綠的大眼瞧着他,但當他讓給她的時候又咬住嘴唇道不要,忙往娘兒懷裡藏。
再後來,娘兒及幾個姐妹就不上桌吃飯了,爹爹也越來越沉默,而他也吃不大飽,每每夜裡都餓醒,有一夜實在餓得燒心,他左滾右滾都睡不着爬了起來,正瞧見爹娘把睡着的姐姐要賣了牙婆子,牙婆子還不收,隻說要搭上小妹妹,娘兒哭得是那麼厲害。
最後呢,連他也在家待不住了,爹娘說孩童都不值錢了,賣他也白賣,可養他也養不起,隻得送他去廟了吃口飯活下去就得了。離家時,娘兒都不流淚了,說心裡太苦了,淚都流光了,隻用她那粗糙的雙掌摸了又摸他的臉頰和手,往他的破衣袖塞了半塊發黴的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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