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劉小丫不由心裡一軟,畢竟如此明豔張揚的杜柔這般的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着實讓人心酸。
就是這時,一陣嘈雜聲響起,貌似是有人在對罵,再有一衆奴仆在幫腔。
劉小丫和杜柔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把目光投向剛剛暗香和墨香退去時關閉的大門。
門沒有打開,倒傳來了暗香刻意壓下的嗓音。
“王妃,安南王府的世子夫人和鎮西王府的世子夫人在我們的回廊上發生了争執!”
說到回廊,這落英院坐北向南,南邊開了道門,剩北邊和東西兩邊做了廂房,因劉小丫早來,便挑了北面廂房住了下來,而安南王府的人随後挑了西邊,至于鎮西王府的人最後來的,自然是住了東邊。
本來東西兩邊的人是最少接觸的,最不該産生摩擦,但是世事難料,這兩邊人如今就在北邊的回廊吵鬧起來了。
沉吟半刻,劉小丫問:“那鎮西王府老王妃和安南王府老夫人呢?”
“今兒未曾見過鎮西王府老王妃和安南王府老夫人,奴婢也使人去打聽一番,下面的人回話說這兩位今早都出了門。”
這就棘手了。劉小丫皺着眉頭回看杜柔,想着她都來蹭吃蹭喝蹭熱鬧,也該出個主意了。
豈料,杜柔先是慢悠悠地掏出自己的手帕,有條不紊地拭擦自己那雙沾了桂花糕碎屑的芊芊細手,後才笑道:“敢情是找王妃判公道來着。”
沒了那鎮西王府老王妃和安南王府老夫人坐鎮,這落英院身份地位最高的可不是惠王妃嘛。
連忙擺手,劉小丫道:“哪有小輩說道長輩的事。”鎮西王和安南王都是惠王的叔伯輩,這鎮西王府的世子夫人與安南王府世子夫人可都是她的堂嫂子,按倫理道德來講,哪能輪得到劉小丫說三道四。
接過話題,杜柔眨了眨眼睛,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模樣道:“都在跟前了,隻怕不管不行喲。”
話才剛落,外面的喧鬧又大了幾分,劉小丫都聽得到“惠王妃”這樣的隻言片語了。
劉小丫看着杜柔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也深知這次是指望不上她了,想了想,便喚暗香進來,低聲對她交代了幾句。
不一會兒,外面的聲音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柔不覺好奇地盯着劉小丫,好似要在她臉上看出解決的辦法來。
頂着熱辣辣的目光,劉小丫明知故問道:“你在作甚,看我幹什麼?”
杜柔目光炯炯道:“自是想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解決她們。”
“也對。”劉小丫故作深沉道,“你也應該知道的。”
什麼?本來就隻是來看熱鬧的杜柔一愣,這是關她何事?
劉小丫端起茶碗,潤了潤喉嚨,才淡淡道:“我什麼都沒說,隻是說我昨日睡得不安穩,如今正在沉睡中罷了。”
聽後,杜柔不明所以,随後才掩嘴吃吃笑起來。
昨兒晚和今兒早,這安南王府的人和鎮西王府的人都得罪了惠王妃,若要她偏幫哪一個人,自是要不得再次得罪人了。
不過,笑後,杜柔倒想起自己在惠王妃這兒,不由問:“姐姐我還在你這兒呢,隻要稍打聽,誰人不知你在搪塞?”
“自然不會,”劉小丫笑容滿面道,“平陽候二少夫人杜柔與惠王妃姐妹情深,今兒抵足而眠。”
這也行?杜柔目瞪口呆,她這不是得在這再在這兒呆好幾個時辰?熱鬧都看得差不多了,她幹呆在這兒幹什麼?
想着看熱鬧結果自己倒惹火上身,杜柔惱羞成怒道:“抵足而眠是不可能了,我慣一個人睡。”
“反正姐姐不能棄我而去。”
“這樣子吧,你的床歸我,你自個睡小榻去。”杜柔的大眼睛轉來轉去,倒打起劉小丫房中大床的主意來。
掩嘴打了一個哈欠,劉小丫不甚在意地點點頭。她房中的榻床正卧在窗邊,鋪着厚厚的、毛絨絨的狐狸毛,人躺在上面舒服極了,再撐半個身子還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呢。
外面雖沒有什麼亭台樓榭,隻有一面粉牆,粉牆邊載着幾棵柳樹,經風一吹,婀娜的枝條便在粉牆上搖曳起舞,從屋裡往外看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杜柔一看劉小丫這無所謂的表情,自知她果真不能這時離開,便真的喚人來給她打點,坦言要睡個好午覺。
這邊杜柔寬衣解帶,那廂劉小丫也爬上小榻,躺着躺着生出幾分閑心,便往外看去。
隻是
粉牆翠柳間有一人。
那人手抱寶劍,背靠粉牆,雙眼直勾勾瞧向劉小丫,劉小丫猝不及防與他眉眼相對。
一刹那,春風拂過,柳枝随風飄蕩,草坪上的幾根碎屑也随風卷起來,那人卻不為所動,隻有用着他那雙暗沉的黑眸勾着她。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蠻荒鳄魔 清晨的小陽光+番外 宗門破産,我靠賣手機制霸修真界 被老婆管束的高中生活+番外 糖梨樹 浮生長安 頂流助理是玄學大佬 入職冥府之後 星河落九天 被嫡姐換了未婚夫後 (清穿同人)清穿之側福晉守則+番外 神的女兒們 蘇糖的幸福小日子 明月照青梅 下樓取快遞也要穿得像個人 夏天的風,下課的你 下堂 種田文裡考科舉 長老逼我當天師 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