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笛雨回過神來,将嬷嬷的小心翼翼看在眼裡。她之所以不讓母親和兄長們出手,實在是覺得很丢臉。曾經,原身棄他們如敝屣,到了關鍵時候,她又要求助於人?
她的臉,怎麼就這麼大呢?
周笛雨前世沒有親人,但也明白一個道理,旁人傷你再深,都如同雪花打在臉上,但若是親人,那就是一把尖刀插在心髒。
這也是她為何一直都不敢去與母親和兄長見面的原因。
總是要找個好時機的。
想到母兄,周笛雨的心裡又甜又酸,甜的是這輩子她有親人了,酸的是,原主把母兄的心都傷透了,這算什麼事啊!
“周家這邊嫁妝的問題,我自己能夠解決。若嬷嬷有機會和母親那邊說上話,就幫我跟他們說,讓母親和哥哥們不必擔心。至于母親為我準備的嫁妝,待婚後第二日,讓人送過去。隻是,不必太多了,哥哥們還要娶嫂嫂,母親也要多留些将來養老。”
奚嬷嬷眼淚嘩啦地,“姑娘太懂事了,夫人聽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兩位少爺也一定會很高興。”
當晚,奚嬷嬷便将周笛雨這番話帶到了蕭家。
京城裡,如今有兩個蕭家,一個是被皇帝削爵後的蕭家,蕭家家主和兩個年長的兒子死後,如今蕭家隻剩一個體弱多病的蕭彧,年方十七歲,暫無妻室,上有祖母和母親,下面還有一幹年幼的弟妹,在京城人嘲諷鄙視的目光中卑微度日。
另一個蕭家便是休夫後的蕭氏,從周家出來後,自立門戶,帶着兩個兒子,長袖善舞,短短五年時間,便成了京城裡有名的富婆。
奚嬷嬷讓人帶的話,自然是帶到了蕭氏這裡,聽了女兒的話,蕭氏也落下淚來,“我的雨姐兒總算是懂事了,嗚嗚嗚,我這些年沒有白等,終歸是血濃于水!”
周長昭也是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來,少了一樁心事,“她從小到大都很乖巧,都是黃氏叫人挑唆的,如今大了,也明白是非了,她出閣,兒子去背她出門吧!”
周長昀平日裡對周笛雨意見很大,其實也沒啥别的緣故,說來說去,周笛雨對生母不孝是最大的原因,這會兒雖然放下心來,還是怨恨難消,“别又被他趕出來了,還是我去吧!”
“誰去不都一樣?小妹已經好了,以前的事,你也别挂在心上了。”
“哼!”周長昀起身,朝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難道我不盼着她變好?”
第18章
周笛雨做夢都沒有想到,還會有人與她有同樣的心思。
黃氏在庫房的門上挂了三把鎖,看似牢不可破。但自古以來,鎖這種東西,隻對君子有用,對小人無用。
更何況,周笛雨這種五行異能者,她的手掌按在地面,地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很快,便出現了一條通道,雖然隻有狗洞大小,但對周笛雨來說,足矣夠矣。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響動,周笛雨連忙躲在一個擡盒的後面,看到有十來個黑衣人,魚貫而入。若非周笛雨目力極強,她幾乎都看不清這些與夜色融為一體的人。
周家喜事的前夜,難道還有賊匪敢到丞相家裡來行竊?
周笛雨正在猶豫,要不要沖出去與這些賊匪起個沖突,很快便可以引來護院。但,如此一來,她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她想象着,明日嫁妝被擡到了晉王府,周家随嫁過去的下人們整理嫁妝的時候,看到擡盒裡頭,隻有一些不值錢的物件,不知道那時候,黃氏母女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周笛雨正要悄悄地退出去,便看到,這些“賊匪”們很快将擡盒上面的封條扯下來,将帶來的封條很快貼了上去,借着微弱的光,周笛雨看到這些人将“秦”貼在了原先貼“晉”字的擡盒上,反之,将“晉”貼在了原先貼“秦”字的擡盒上。
周笛雨隻覺得,天遂人願啊!
她是上天的親閨女沒錯了!
眼看那些人就要過來了,周笛雨又慢慢地從“狗洞”裡爬了出去,到了牆外面,她的手重新按在地面,土壤緩緩地移動,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驚動任何人,直到恢複原樣。
“剛才是不是有什麼動靜?”沈追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有啊,追哥,别擔心了,就周家這幾個護衛,弄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他們能發現得了咱們?”
周家雖然有周琴鳳這個傳說中的天賦強者,但,武力值高,并不代表實力就強。更何況,花萼樓離這裡還有點距離,若是周琴鳳發現了,不會悄無聲息地退出。
周三姑娘沒什麼天賦,衆所周知,如果是她靠近的話,沈追自認不會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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