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笛雨将沈追的心思看在眼裡,她不太知道這些古人們是怎麼想的,反正,末世的時候,大家都喜歡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天天過着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誰有時間做那些委婉功夫?
趙欽宸捏着筷子,擡起頭來,他本來生得就很俊,劍眉鳳目,從窗口透進來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将他的眉眼照得熠熠生輝,如同一幅絕美的工筆畫,再加上,他此時微微一笑,笑容柔和了他臉上的線條,翩翩君子如玉,周笛雨被這盛世美顔逼得心跳都停了,呼吸一滞,這一笑,抵上一頓飯錢,也不是不可以。
“周姑娘,我們在這裡待三天,我和沈追身上的那些銀子,夠飯錢和醫藥費嗎?”
“夠,夠的!”周笛雨扶着門框,她忘了去琢磨,這男子怎地知道自己姓周,或許是沈追告訴的,也沒有留意趙欽宸口中的沈追,當然,原主那快自閉加抑郁的性子,大約也不會知道,秦王麾下第一猛将就是沈追。
這郎君,就是傳說中的人美心善啊!
吃完飯,周笛雨和花箋去還食盒,兩人提着四個食盒,遠遠地看到黃氏正從廚房裡出來。花箋吓得兩腿哆嗦,周笛雨反而提着兩個盒子,朝着黃氏迎了上去。
“見過夫人!”她胡亂地行了個禮,無視黃氏落在她手裡空食盒上,如錐子一樣的目光,反而裝作關切的樣子問道,“夫人怎麼在廚房裡,難道,到了這會兒了,您還沒有用飯?”
若非方才,在廚房裡的時候,黃氏把起火的原因都問得一清二楚,知道當時周笛雨主仆二人離竈膛口有兩丈遠的距離,她都要懷疑,這火是周笛雨故意搞的鬼了。
“哦,我想起來了,方才廚房裡差點着火了!”
黃氏被周笛雨氣得差點過去了,但有什麼用呢?和這麼個二愣子說話,不就是讨氣受?周笛雨若是個明白的,還會聽了她這個前姨娘加繼母的撺掇,和自己的生母鬧掰,留在這府上,被她磋磨這麼多年?
“你手裡提的是什麼?”黃氏斜睨着周笛雨,問道。
“是食盒啊!”周笛雨道,“今天真是要感謝夫人和大姐姐,讓我吃了頓好的。”
黃氏這才明白了,瑞慶堂和花萼樓的飯菜都到哪裡去了,敢情,這個蠢貨,趁着廚房裡鬧得一團糟的時候,她把兩邊的飯菜都提到自己院子裡去了。
她一個人吃得完嗎?
黃氏的手動了動,想撫上餓得都直不起腰的肚子,但礙于面子,強忍住了。她深幽幽地看了周笛雨一眼,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但實在是想不起來。且,餓得難受,便什麼話都沒有說,氣沖沖地走了。
厲婆子跟在黃氏的身後,邊走,邊忍不住去看周笛雨。黃氏注意到了,問道,“你瞧着哪裡不對?”
“夫人,蹊跷得很,大姑娘遇到鬼的時候,三姑娘在,方才廚房裡出了這事,三姑娘也在。會不會是三姑娘……”
“她有什麼能耐?”黃氏沒有跟厲婆子說,她和老爺昨日夜裡在桂花橋的時候,也遇到過邪門事。眼下家裡的下人們已經在胡說八道了,萬一傳出去,叫人說她一掌家,家裡就鬧鬼,還不知道外頭的人會說什麼!
周笛雨将食盒往案闆上一放,廚房的管事婆子過來了,姓闫,生得一張驢臉,發際線和顴骨都很高,一雙三角眼,看人的時候總是斜三分,但到了黃氏面前,又能恢複正常,慣會巴結。
“這食盒怎麼是三姑娘拿去了?莫非是三姑娘趁着我等不注意,偷偷兒拿走了?”
闫氏此話一出,廚房裡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人人臉色都不好,眼裡是滿滿當當的鄙夷。
一個主子,居然從廚房裡偷東西。
“三姑娘,這可不好了,您是主子,偷偷兒拿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才被夫人罵得好慘!”
“是啊,要吃什麼,什麼時候短了姑娘的,做這樣的事出來,傳出去,叫人怎麼說啊?”
“啊呸!一個主子,比下人都不如,這不是給周家臉上抹黑嗎?”
……
“偷?”周笛雨冷笑一聲,這些人,真是!方才,她還不想下重手,她的好心真的是喂了狗了。看來,有時候,有些人,比那些喪屍還要令人讨厭。
她一隻手垂在身側,蒸鍋裡熱氣騰騰,她的手指頭輕輕一撚,一滴燒得滾燙的熱水便朝闫氏的臉上唰地朝闫氏的臉上彈去在,中在了她的眼角處,一個紅色的印痕出現了,緊接着,一個水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灼熱的疼痛直襲腦門。
闫氏一蹦三尺高,疼得直哆嗦,她用手輕輕一捂,還沒碰上水泡,似乎就疼得更加厲害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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