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趙欽宸還是把藥給喝了。如果眼前的女子要害他,就不用把他留到現在了。
花箋跨進門,看到姑娘準備去喂沈追喝藥,不知為何,她有點害怕看到昨晚那種慘烈的喂藥方式,忙道,“姑娘,還是奴婢來吧!”
看這破落的屋子,趙欽宸還以為周笛雨家境貧寒,但居然還有侍女。
周笛雨将藥碗遞給花箋,幸好,沈追也醒了過來,花箋喂藥就要容易多了。用一個隐囊墊在沈追的後背,花箋用調羹一勺一勺地喂到沈追口中。
周笛雨坐在桌前喝茶,看到之後,有點為昨晚自己的粗魯難為情,不過,要怪也隻能怪沈追昏迷過去了,警覺性還那麼高。
周笛雨在看花箋的時候,趙欽宸在看周笛雨,但他的目光非常隐晦,即便如此,周笛雨也很快覺察了,扭頭朝他看了一眼,問道,“知道追殺你的人是誰嗎?”
“知道。”趙欽宸誠實地回答。
周笛雨也不覺得意外,趙欽宸并非是那種糊塗人,且看得出來,他身居高位,他的手下喊他“殿下”,應是皇族中人。他們這些人的事,是是非非複雜得很,周笛雨也懶得管,便不再問。
暫時,趙欽宸在她這破院子裡待着,不會有人發現,等他和這侍衛的傷勢好了,她就算留,人家也不會待。
所以,周笛雨并不擔心收留了這兩個人。
随後,花箋又去大廚房弄了點吃的過來,四個人吃了早飯。趙欽宸和沈追吃得很少,倒是周笛雨,吃得比往日多。花箋見此,高興不已。
以前,姑娘吃的着實少了,以後,她得想法子為姑娘好好補補身體了。
趁着姑娘出閣前,把身體養好了,将來做了王妃,好早點誕下子嗣,如此一來,姑娘這輩子也算是無憂了。
花箋收拾了碗筷出去,一出門便看到夫人院裡的冬枝一搖一晃地走過來,看到了花箋,也就不挪動步子了,朝花箋招招手,“你過來,夫人有吩咐!”
花箋沒辦法,隻好挎着食盒走了過去,“冬枝姐姐,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說讓三姑娘過去一趟,三姑娘也及笄了,眼看着大姑娘要出閣了,不如一塊兒把三姑娘的喜事也給辦了,省得勞煩兩次!”
花箋頓時氣怒不已,什麼叫“省得勞煩兩次”?當初,大夫人要帶姑娘離開,是誰拼命把姑娘留下。要說留下了待姑娘好也就罷了,姑娘在這周家,過得連個奴婢都不如,現在要出閣了,好歹嫁的也是晉王,當今皇後所出,居然說姑娘出閣是在“勞煩”。
“冬枝姐姐這話,我可不敢往姑娘耳朵裡傳,要不,冬至姐姐自己去跟姑娘說?”
“說就說,誰怕誰啊!”冬枝邊用一根銀簪剔着牙,一邊朝前走,走到了廊檐下,叉着腰,就往裡道,“三姑娘,夫人讓你過瑞慶堂去商量着把你的婚事給辦了!”
“婚事?”周笛雨吃了一驚,起身走到門外,兩道柳眉豎起,問道,“婚事?和誰的婚事?”
“當然是和晉王殿下的婚事!”冬枝無禮地打量周笛雨,難道說,三姑娘掉一次水,除了肚子裡喝了不少水,腦子裡也跟着進了不少水?冬枝越發瞧不起周笛雨,“三姑娘快些過去吧!”
“難不成,還讓一家子都等着她?”嘀咕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夠讓裡裡外外的人全都聽個清晰。
“晉王?”躺在屋裡的趙欽宸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救了他的人會是晉王的未婚妻。可是,晉王的未婚妻是誰?趙欽宸想起來了,他那好繼母兼小姨,當初為了顯示自己的賢惠,他與周丞相的嫡女訂婚之後,就把周丞相的庶女定給晉王。
周丞相的庶女,住的竟然是這樣的豬圈?趙欽宸環視一圈,大虞最窮的農戶,都比這破屋子好吧?
周笛雨和花箋二人跟在冬枝的後面朝黃氏的院子裡走去。瑞慶堂原先是蕭氏在住,院子裡根據不同的季節擺放着不同的時令花草盆景,顔色層疊錯落有緻,院子裡兩株海棠花,每到了早春季節,開得如片錦一般。
蕭氏離開後,黃氏搬了進來,也不知黃氏是出于什麼心理,把海棠樹砍了,花草全部移走不說,在院子中間堆了一座假得不能再假的假山。
天長日久,假山上長滿了青苔,到了這秋冬季節,青苔泛黃,滿目都是破落敗相。
這審美!
周笛雨進去的時候,黃氏一家子正坐着在喝茶,周興德和黃氏坐在兩個主位上,周琴鳳坐在左首第一個位置,而周長曙反而坐在右手第一個位置。
左首為尊。
屋子裡沒有别的座位了。
黃氏做戲準備做全套,待周笛雨行了禮後,她還吩咐嬷嬷,“給三姑娘搬個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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