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很快就打點好一切。
大虞隻有那些身上沒有任何武功根基,天資平庸,以色侍人的女子才會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
而周琴鳳一身功夫,自然不需要靠珠钗脂粉來裝扮自己,實力就是她最好的裝扮。
周琴鳳将頭發高高地挽起,用一根紋理繁複的玉簪固定,穿了一身火紅的武服,一條黑白相間的腰帶束得腰身玲珑。
周丞相和大夫人黃氏聽說寶貝女兒醒了,急匆匆地趕過來,在花萼樓門前遇到了提着短鞭正準備出門的女兒,又是喜又是驚。
喜的是女兒醒了,看面色應是沒有大礙,驚的是女兒才醒來,就要出門,萬一又出了岔子怎麼辦?
“是什麼事這麼急,一定要現在就出門嗎?”
周丞相是曾經的兩榜進士,金科狀元,文學一途上的造詣登峰造極,無奈,大虞重武輕文,無論他多會打嘴仗,在朝中一群一言不合就撸袖子的武夫面前,依然毫無地位。
好在,他養了個好女兒,去年的武舉上,女兒奪得了女班魁首。
也正因此,朝中的那些武夫們不再動不動就奚落他,反而對他尊敬極了。
既如此,周興德又如何不把這寶貝女兒看得跟眼珠子一樣?
“爹!娘!”周琴鳳看到父母,皺了皺眉頭,她知道父母在擔心什麼,但她習武之人,身體底子好得很,“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之前是落水的時候不小心被石頭磕了後腦勺,睡了三天,早就好了。”
她垂下鞭子,正好一隻狸花貓朝這邊跑了過來,速度極快。但,再快,狸花貓也沒有快過周琴鳳的鞭子快,她一抽下去,狸花貓被切成了兩瓣,連皮帶肉,首尾分離,慘雖慘矣,這一鞭之威力也顯而易見。
血流了一地。
院子裡的下人們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多人都别開了眼,不忍看。
周興德和黃氏則喜不自禁,黃氏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念了一聲佛号,“我兒總算是好了,幸好沒有被那個賤人害死。”
周興德還有諸多政務要處理,如今,眼見女兒無大礙,還生龍活虎的,他撚着胡須,腳步輕快地去了前院。
黃氏則進了花萼樓,在一樓的明間坐定後,喊了小雀過來,厲聲道,“你說,大姑娘落水那天是三姑娘推的?可是你親眼所見?”
小雀親眼見大姑娘一鞭子就将一隻狸花貓抽成了兩截,她本就戰戰兢兢,自然把事發之前周琴鳳交代的重複了一遍,“三姑娘說有事要與大姑娘商量,大姑娘信以為真,就去了,就在水……水院前面的梨花橋上,三姑娘推的大姑娘。”
小雀全身都在顫抖,她生怕大夫人事後算賬,責罰她沒有看好大姑娘,哪裡還顧得上自己這番話會不會害了三姑娘周笛雨,腦子裡還記得什麼,就說什麼。
“很好!”黃氏氣沖沖地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那個賤人,當初她娘死的時候就該讓她一塊兒跟着去,誰知留來留去,居然還留成了禍害。
若這賤人安分守己,憑着她和晉王的婚事,黃氏是準備留她一命,府上的姑娘不多,将來能夠用來聯姻的工具自然就少了。當今皇上一共十三子,秦王雖然占了嫡子的身份,可畢竟不是從當今皇後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以防萬一的話,就需要籌謀頗多,以防不測。
一個小小的庶女,仰仗她活着的工具,不但不知道感恩,居然還生出反心來了。
黃氏如何不氣得牙癢癢?
不怪黃氏沒有腦子,自己的女兒一身功夫,周笛雨就是一個花瓶擺設般的廢物,無論如何,都隻有她女兒謀害周笛雨的份,怎麼可能還會被周笛雨給害了呢?
可是,誰讓女兒在床上躺了三天。黃氏打死都不信,她女兒害人,還會差點把自己的命給害沒了的。
這得多蠢!
她女兒可不是這麼蠢的人。
“很好!”黃氏又說了一句,她一個掌中饋的主母,還會對付不了一個庶出的姑娘不成?
周琴鳳準備徑直從二門出門,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了。
專門負責周琴鳳出門的婆子不解,問道,“大姑娘是有什麼忘帶了嗎?”
如果有什麼忘帶了,難道不是應該派人去取,大姑娘什麼時候還會親自回去拿了?
周琴鳳不語,她往後院折返過去,“讓人把馬牽去後門,本姑娘今日從後門出門。”
周琴鳳英姿飒爽,步履軒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逼人的英氣,附近工蜂一樣忙碌的下人們看到之後,不由得頓生一股敬仰之情,這就是強者的氣勢啊!
周琴鳳将這些豔羨的目光看在眼裡,一面在心裡得意,一面又非常鄙夷這些沒有功夫傍身的平庸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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