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奴才粗笨。礙了王爺眼了。”
孟宗青哼了一聲,:“少在那說沒用的。為何不送去繡房?”
甯月不想招惹他,腦子裡飛快細想一番,趕緊垂頭道:“那日小印子說,王爺最喜愛的衣服沾了茶水,囑咐我們趕緊熨好送回去。奴才想着,若是再送到繡坊,一來一回耽擱時間。心裡一急,沒想别的,便擅自補了幾針。奴才下次不敢了。還望王爺恕罪。”
孟宗青拍了下衣服上的微塵,點點頭,“哦,是嗎。”
甯月正要稱是,突然小臂被一把拽起,身子猛地被拉近,一下子超過了原本男女之間的界限。她身子頓時僵住,想往後退去卻無力掙脫。一道審視的目光如火如炬,讓她耳朵有些發熱,卻不知道是覺得羞愧或是憤怒。
孟宗青看她仍然低着頭,嘲笑道:“那天,是誰肆無忌憚地用那樣的眼神看本王,今日為何不敢了?”
作者有話要說:拉拉小手腕
第8章柔腕
孟宗青倒是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再碰上她。如果不是她當時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他也不會這樣注意一個宮人。
他捏着她的手臂,即使隔着衣物仍覺得那般纖弱柔軟,近身亦有一股淡淡的玉蘭之氣,仿佛是春日莫名吹來的花香,在心頭輕輕撩撥起一陣漣漪。
見甯月秀眉輕皺,那雙好看的眼睛似是在忍痛,他以為自己手力太大,這才微微放松些,卻瞥見她衣袖内潔白的小臂上的淡淡紅痕,那是在魏嬷嬷那裡被迫打水留下的尚未痊愈的傷痕。
“這是什麼?”孟宗青力道松了松松,卻沒有讓她逃掉,隻是換成握住她的手腕,似是不經心道,“怎麼弄的?”
甯月趕緊抽回手,仿佛被發現了什麼丢臉的事,“沒什麼。多謝王爺關懷。奴才以前本就做粗活,自然留些磕磕絆絆的印子。”
若是尋常宮人,碰上好心的主子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痕,必定要感激不盡,趁機訴苦。
可甯月就算受再多苦累,也不想開口找孟宗青求助半個字。
“你還做粗活?”孟宗青掃了一眼她纖瘦的身型,冷笑似的漠然道:“是該讓你這種心懷不軌的奴才做些粗活。”
甯月聞言後,福了福身子,對他這些話無動于衷,畢恭畢敬道:“國舅爺說的是。”
孟宗青鼻子哼了一聲,翻了一眼剛剛找趙嬷嬷要來的名冊,看見她的姓氏,浮現疑色:“你姓甯?叫甯月?”
“是。”甯月不動聲色地喉頭一動,應了聲,“奴才家中本是藥商,經營不善,一落千丈。奴才為減輕家中負擔,隻得參加宮女選秀,入宮為奴,謀個生路。
孟宗青見上頭确實寫着“京城慈濟堂甯遠之女甯月”,想着也許是多心了。甯濟成已被皇上流放西北道,家人也必定随行而去,何況甯也不算太不尋常的姓。
不錯,行商行醫行巫之女不可參加秀女之選,隻可入宮為奴為婢。京中那家慈濟堂的确倒閉有一陣子了,隻是沒想到還有個女兒進了宮。
轉念一想,孟宗青放下名冊站了起來,哂笑道:“既然入宮為奴,就莫要再動其他心思,一雙眼睛若是再看了不該看的,小心哪天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甯月當然明白他這句話的理由,那天在宮道上,她确實看見他了,也瞧見他看見了自己,趕緊表态,“回國舅爺,甯月并無其他心思,隻想在宮中平安度日,待到出宮之時,與家人團聚。”
過了半晌,甯月見孟宗青依舊沉默不語,也不知他是個什麼臉色,躊躇幾分,道:“奴才自知愚鈍,惹王爺不快。王爺若無其他事……奴才便退下了。”
孟宗青在宮中走動多年,别的宮人都巴不得可以在他跟前回話,亦或是得幾分賞識,有些近身的機會。有時候,宮女過來侍奉茶水,他雖不做什麼反應,但也能看出來她們的心思。
剛才,孟宗青聽甯月這些話,至真至誠,好像真怕在他面前堵心似的,又像不願意在他跟前講話。
孟宗青說不出來這種感覺…說是自己不被重視也不對,她畢恭畢敬,言辭謙卑得體;若說自己真被放在眼裡也不是平日習慣的那種感覺。
“罷了,”孟宗青不耐煩地起身拂袖,省得再坐下去好像自己多願意見她似的,“以後少出風頭,免得再讓本王看了心煩!”
“王爺,那您這衣服?”甯月捧着紫袍,問道。
“拆了,去繡房找人重新補好,再給本王送回來!”
甯月趕緊利索幹脆地答了一聲“奴才遵命!”
聽了這句,孟宗青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心裡突然一股無名火,偏過半張臉低聲道:“以後回話不必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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