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這兩年見慣了帥哥美女也不得不承認林蟬看的男人足夠賞心悅目,正要點頭承認他的審美,腦中突然“嗡”地一聲。
“什麼帥不帥的。”他敷衍地說,“你也是,沒事盯着大男人看?”
“我就喜歡嘛。”林蟬彎了彎眼睛。
景晔不知所措,提起購物袋扭頭就走。
他們一前一後地出了沃爾瑪,誰都沒說話但一起默契地走向打車點。
西風吹得景晔眼睛發酸,他戴着口罩,又在夜裡,林蟬看不見他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他這時有點失控地難受了。
說不出的滋味,好似那股酸味是從腳底湧起的,在他全身走了一遭,輕飄飄地卻散發不出去,隻好又繼續順着四肢百骸兜圈子。景晔整個人都被架起來,浮在雲端不上不下,踩着地面都沒有實感。
為什麼林蟬說那句話讓他無所适從,半點反應都做不出?
他理解能力沒出問題,知道言下之意是什麼——林蟬盯着随便一個帥哥路人看,那就叫出于喜歡,和正常男人喜歡盯着美女看是一樣的。
那,說明林蟬就是……對嗎?
可他還在期待什麼呢?
第10章現在不喜歡了
第三次被搶走了出租車後,景晔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心道:這種壞運氣已經不是水逆能夠解釋得清的了。
自從他回重慶,好像每天喝涼水都塞牙。
他和林蟬相對無言,誰也不肯多說一句話,身體卻無比誠實而默契地驅使他們走到了出租車上客點。但不知是倒黴,還是今天遇到的都是不遵守排隊規則的人,景晔和林蟬等了十幾分鐘,依然在喝風。
夜晚降溫了,這地方離嘉陵江沒多遠,風也大,從背後湧上來,吹得頭疼。
景晔怕冷,他單手拎着購物袋,縮起脖子,毫無形象地站在原地,另一隻手在口袋裡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牙關也打顫。
這件羽絨服确實暖和,景晔好幾次想把帽子扣上,可身邊兩個還穿着短裙的女生有說有笑,襯托得他活像隻天寒地凍的鹌鹑,不敢再狼狽。
也許因為夜晚堵車,出租來得少,剛到又被搶走了。不遠處的公交站也排起長隊,好些人眼看等出租車無果,紛紛開始叫網約車。
手裡一輕,景晔“哎”了聲,發現林蟬不知何時從離他兩步遠的地方挪了過來,一聲不吭把購物袋提過去。
僵硬的指尖得到釋放,已經被勒出了紅痕。景晔小聲說了謝謝,低着頭,兩隻手互相搓了搓插進口袋,試圖緩解剛才的寒冷。
“我叫個車吧。”林蟬“啧”地一聲,不耐煩,“再這麼等到明天都不一定有車。”
離得近,景晔看他拿手機找到軟件,剛輸入上車點就跳出“高峰時期需要等候40分鐘”的提示——退路又被堵死,林蟬也被噎住似的手指頓了頓。
可能人倒黴到極緻反而有點樂天派了,景晔居然覺得挺好笑的,“噗嗤”一下。
林蟬冷着一張臉,無聲地詢問他:你還笑得出來?
“其實……也不一定非打車,我沒那麼怕被發現。”話語捂在口罩後面,景晔指了指公交站旁邊的軌道交通标識,“坐輕軌吧,遠嗎?”
林蟬面色緩了緩:“可能要走個十分鐘。”
“那我們走吧,走兩步還暖和些。”
言罷,景晔擡頭确認方向,随後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
雖然半句都沒有透露,剛才他無意識地一猜測,仿佛落實了為什麼林蟬非要打車的言外之意——景晔是因為懶,但林蟬連從黃桷坪來吃飯都能忍受一個多小時的公交,向來不太喜歡打出租,除非為了遷就他。
在林蟬的認知裡,景晔的秘密武器和他不希望被認出的心思太明顯,他就算表現得毫不在意,動作卻仍順着景晔的意思去做。
而類似的林蟬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好像他們少年時代開始,林蟬就若有若無地将這種遷就融化成了他的習慣。
該說懂事好,還是“對他好”更合适一些?
十來分鐘的路程,景晔走在前面,被風吹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有些混沌不清的地方卻前所未有地變得條理清晰。
除了他,林蟬好像很少對别人有差不多的舉動。
所以林蟬不是懂事,是對他好。
輕軌車廂内的暖空調舒緩了景晔過分緊繃的神經,沒有空位,景晔就和林蟬一起站在了最邊上。他歪歪扭扭地去靠住扶手,仰起頭,總算放松了。
沿江的線路,景晔側着身,周圍的人散開着站,隻有他靠林蟬近些。
林蟬正對着輕軌寬敞的車窗,沿途的光偶爾在林蟬側臉一晃,短促地将他的眉眼染上一層或紅或黃的暖色。輕軌内采光良好,但景晔就這麼望向他,總覺得那點分一分神就捕捉不到的顔色和林蟬更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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