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生得這麼好看,和我一起吃飯難道不是件賞心悅目的事嗎?”少年忽然三兩步跑到我面前,露出個極燦爛的笑容。他的顔色本就天下無雙,此時彎彎的眉眼更是盛滿了笑意,像是三月裡盛放的桃花,又像清冷秋夜皎皎的明月。這一瞬,仿佛時間都靜止了,周圍的人群變成了一道道模糊的剪影,失去了任何色彩。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好像加快了,但随即又恢複如常。我不由得有些懊惱。這人言語輕佻,又流裡流氣,除了一張好看的皮囊還有什麼呢?
不過,剛剛恍惚之間我好像答應他了?果然是美色惑人,美色惑人呐!
“放心吧,保準你不吃虧。”
剛到酒樓門口,少年就被攔了下來。
“請客官脫帽。”
“這是什麼破規矩?”少年立刻拉下了臉。
“客官不要生氣。最近鄞州出了個賊人,因此各處酒樓皆定下了規矩,不準戴帽蒙面之人進入。”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我這樣,像是賊人嗎?”少年不悅道。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恕老奴眼拙。”
酒樓前瞬間圍了一群人,有的面帶鄙夷,卻沒說話。有的直接起哄道:“不就是脫個帽子嗎?矯情什麼?”
“這是酒樓的規定,這人怎麼不守規矩。”
“瞧他那心氣高的樣子,不就一窮酸破落戶嗎?有什麼傲的?”
我瞅向少年,但見他湊到小二耳邊低語了幾句,小二竟略震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放我們進去了。
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少年坐在我對面。他長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麼。一陣微風自窗外送來了縷縷清香,也吹得少年額前的幾縷烏發輕輕蕩漾,拂過了他白中透紅的臉、朱紅的唇,又被他撥到了耳後。他的模樣真是生得極好,連帶着一舉一動也透着無限風情。
我微微失神。
“别生氣了,不相幹的人而已。不過,你以前不是在這做過工嗎?他怎麼不認識你?新來的?”
“當然咯。我走了以後,這裡的人都換了兩三批了。”他壓低了聲音湊近我,“吃食是真的好吃,可老闆也是真的扒皮,但真是奇了怪了,這裡的兩名神廚,别人怎麼挖都挖不走。”
少年開始絮絮叨叨起來,我原以為他是沉默寡言的,卻沒想到他開口便滔滔不絕,我忙讓他點菜,“我比較重口,你瞧瞧哪些吃食又重口又好吃。”
“巧了,我也是重口!以前這裡的菜我全都嘗過。要我說,這裡最好吃的就是剁椒魚頭、粉蒸蓮藕、香辣口水雞這幾樣,但掌櫃不愛推這些,喜歡推什麼紅燒獅子頭,夜合蝦仁、雞皮鲟龍、蟹黃仙菇、金錢豹狸之類的,因為這些貴。”
我有些咂舌。的确,這些名字聽起來就不一樣。
“你後面說的那些菜,好像很高級的樣子。不過,鲟龍是什麼?豹狸是什麼?蟹黃還可以炒香菇?”
“鲟龍就是鲟龍魚,傳說中是龍的化身,鲟龍魚的卵好像就是那什麼魚子醬,至于豹狸,你問題也太多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他有些不自在,想必是也答不上來了。
除去他推薦的幾道家常菜,他又點了五六道特色菜,問我可不可以,我便随口問了下小二價格,見不貴,便都點了。我原以為不多,結果菜一上上來,我便發現,全是大的瓷碗,一碗便夠一二人吃飽。
“這麼大分量?”我問店小二,“為什麼别人的分量都比較小,就我們這桌分量這麼大?”
小二瞥了眼少年,道:“這位公子說要大份的。”說完便端着盤子走了。
“你怎麼說要大份的?我們根本吃不完,太浪費了。”
“門口不是有幾個小孩子嘛,吃不完打包給他們。”
????到底是誰是東道主?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認識大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他看了我一眼,手搭在下巴上,“我叫範蕭。”
“範蕭。”我跟着念了念。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我随意嘗了嘗菜品,果然是一等一的美味!我的味蕾仿佛都在打着顫,身上每一寸皮膚都變得暖洋洋的。
正在此時,我聽到範蕭哼哼了幾聲。他皺着一張臉,捂着肚子小聲叫道:“糟了,我吃太多了,我可能憋不住了。”他又忙叫小二,連連問茅房在哪裡。
我放下筷子,眼前的飯仿佛都不香了。
過了好一陣,我才重新拿起了筷子。
吃久了薛府清淡的食物,這酒樓的菜品對我來說簡直是人間美味。直到肚皮圓滾滾時,我才終于住了口。我摸摸肚子,這才想起來,範蕭已離開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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