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恒慈沉默片刻,緩緩道:“……是的。”淩餘懷問:“就算是如你所說,易千秋真是吠陀王的分身,但我占據了易千秋的身軀,就說明他的精神已經轉移到了佛寺的吠陀王身上,難道還有什麼問題?”一恒慈望着眼前一臉疑惑不解的淩餘懷,語調沉聲道:“……易千秋看了死神禁書進階修為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淩餘懷點頭。“我知道,尹龔柳也跟我說過這件事,易千秋得到了死神禁書後短時間内修為大漲,說他沒看過根本不可能,也是這個原因,我才能在他受到重傷又走火入魔時陰差陽錯奪舍了他的身體,但我還是不明白,這有什麼值得思慮的?”“……你有沒有想過,你或許壓根就沒有奪舍到他的身體?”淩餘懷聽到這話,心裡忽然一緊,下意識地問:“你……什麼意思?”一恒慈低聲道:“……也許……易千秋其實并沒有死,隻是在走火入魔下魔怔了,不知不覺之間為自己換了一個全新的記憶、一個全新的人格,到最後連他自己也意識不到這種改變……”淩餘懷仿佛被雷劈中,臉色瞬間慘白,立刻反駁道:“這絕不可能!我是淩餘懷,我有過自己的人生,隻是在瀕死的機緣巧合下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來到易千秋的身體裡,你說我是他,那個十惡不赦的歹毒之人,怎……怎麼可能呢?”一恒慈盯着淩餘懷,說:“但這種事是有先例的,佛寺曾經就有一個僧人在看了死神禁書後走火入魔,把自己代入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身上,後來我們花費了許多時間才讓他回歸正常,難道這也是推測嗎?”聽了一恒慈的話,淩餘懷隻覺得腦子好像漿糊一樣,逐漸開始分不清現實和虛假,我就是易千秋……我……這怎麼可能……難道上輩子的人生,那些經曆都是假的……都是我編造的嗎?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我就是易千秋,那不就等于易千秋之前做過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也同樣是我做的嗎?想到這裡,淩餘懷的臉色越發慘白,唇顫抖起來,扶着額頭,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幾步,連腳步都變得不穩。見此,一恒慈想上前,卻被淩餘懷伸出手遏制了走近。淩餘懷擡眼,看向他,眼神裡不複之前交談中的輕松,反而透着一股隻相信自己的冷意。令一恒慈下意識地呼吸一窒,不禁将記憶裡的那人與現在重疊,更使得思緒糾纏不清起來,心底泛起一絲壓抑不回去的澀意。淩餘懷緩緩冷聲說:“……帶我去見吠陀王,我要親自見到他。”☆、蘇醒聽到要求,一恒慈猶豫了一瞬間,但随即就下了決定。因為他必須要親眼目睹淩餘懷和吠陀王的見面,确認對方的身份,如果對方就是那個分身,那麼就會與正主之間産生反應,這也是判斷出真相的唯一途徑了。想到這裡,一恒慈便冷靜道:“我帶你去。”佛寺很大,在此刻顯得更加龐大,淩餘懷隻覺得時間的流逝是那樣漫長,腳步在不斷地踏着,卻好像怎麼也走不到盡頭。他知道,自己在焦急,急切的想要證明自身是真實存在的,并非一恒慈說的那樣隻是易千秋魔怔了後的虛假産物。但同時,越接近那個封印着吠陀王的地方,他的心就越發的不安起來,好像有什麼在互相吸引着,強烈地伸出看不見的手要把他帶去那個地方。這種感覺很是糟糕,更使得一恒慈先前所說的那些話漸漸在耳邊回響,讓淩餘懷不禁咬牙,臉色難看起來。他不斷地勸服自己,這或許隻是心理作用罷了,并不能當真,等見到了吠陀王,也許一切就能解釋得更清楚了,而且……僅憑借着相似的魔氣就認定了易千秋是吠陀王的分身,這推測本身就很随便不是嗎?雖然是這樣安慰着自己,但他的心情還是沒有稍微輕松一點起來。終于,他們來到了一處佛閣前,這座佛閣顯然與一般的閣樓不同,不僅窗門緊閉,而且沒有一隻鳥敢在上面栖息,屋頂的四角懸挂着小小的金鈴铛,雖然時常有微風輕輕拂過,但這四個金鈴卻依然一如往常的紋絲不動。淩餘懷能隐隐感受得到,這佛寺渾身上下溢出的莊嚴佛光,或許是因為這身軀是魔的關系,他覺得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來,仿佛有種強大的力量在無形中壓迫着自己。身旁站着的一恒慈,明顯察覺到了淩餘懷的異常狀态,他搭着對方的肩膀,輕聲道:“……吠陀王不是一般的魔,所以我們才會用這種方式壓制住他,越往裡面走對魔的影響力就越大,如果覺得很不舒服不要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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