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瑤其實與顧辭并不熟悉,但是她之前從陸珩口中得知當日她被楚妃為難時,是在宮裡的顧辭最先着了人去通知陸珩的,否則陸珩也沒法來的那麼快,所以甄瑤心裡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最主要的是顧辭的樣貌實在太好,和陸珩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好看,自斟自飲的模樣,瞧着就跟一幅畫似的。
沒有人會不喜歡美好的事物,甄瑤自然也不例外,這麼想着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顧辭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周圍的食物不大關心,一直沒有擡頭。倒是前面的陸珩唇角越來越下壓。
自宴席開始,陸珩的眼神就沒有從甄瑤身上離開過。隻顧着和時羽說小話還被慫恿着喝酒就算了,現在還當着他的面這麼死命的盯着另一個男子看,這小丫頭是不是忘了誰才是她的夫君?
看着甄瑤專注的眼神,陸珩心裡的火越來越大,接過一旁的官員敬來的酒,轉身,“咚”地一聲用力放到了顧辭的桌前。
顧辭吓了一跳,擡頭正要呵斥,卻看到了黑着臉的陸珩,怒火一下變成的滿腦子的疑問。
陸珩與顧辭在人前并不如何要好,顧辭客氣地端起酒杯,笑道:“謹王殿下這是何意?”話是這麼說,可顧辭看着陸珩的眼神裡卻滿滿都是三個字:“你有病?”
陸珩不語,隻是輕輕與顧辭的酒杯碰了一下,“本王敬四殿下一杯。”說完輕巧飲下,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表情在轉身時便已恢複如常。
顧辭:“……”
這人成親後越來越反複無常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那眼神,看着就跟自己給他戴了綠帽似的,怪吓人的。
顧辭擡頭看了一眼對面默不作聲低着頭的甄瑤,對方才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心裡惋惜地歎了一聲,真是委屈了人家小公主了。
而對面低着頭的甄瑤,實際上已經借着這個姿勢閉着眼在心裡罵了自己好幾遍。
方才陸珩過去時她才猛然回過了神,還與陸珩投過來的眼神撞了個正着,那一眼雖然看上去輕飄飄的,卻讓甄瑤莫名腿發軟心發慌。
甄瑤滿臉愁苦,都怪自己不争氣,貪戀美色,這下好了,顧辭發沒發現她不确定,陸珩是肯定都看到了,真是丢死人了,弄的她都不大敢擡頭了。
“瑤姐姐,你怎麼了?”時羽與後面一位小姐說了幾句小話,一回頭就看見甄瑤低着頭默不作聲,還以為她醉了,語帶擔憂的道。
甄瑤偏頭,笑笑道:“沒事,我就是有些累了,不大想說話。”說話間到底還是沒忍住偷偷朝着陸珩的方向瞥了一眼,見陸珩并未再朝着這邊看,才松了口氣,神色也勉強恢複了坦然。
時羽見甄瑤臉色是有些微紅,不過并不像是醉了的樣子,稍微放下了心,道:“這玉清宮旁邊有個偏殿,可以臨時休息,不如我扶瑤姐姐你過去歇一會兒?”
甄瑤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了,宮裡我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呆在人多的地方安全些。”
時羽想想也是,便沒再堅持。
甄瑤回身,正要端起茶杯,身前卻忽地多了個人。擡頭一看,卻是手中拿着酒杯,微微笑着的陳令儀。
甄瑤臉上的笑意淡去,愣了一會兒,第一反應卻是越過陳令儀往雲皇那邊看了一眼。
陳家是從周國叛出的,與甄瑤走的近應該不會有什麼好處。
雲皇不知何時已經從上座中走了下來,一副親民的模樣和衆大臣們正在談笑,甄瑤這才安心收回了眼神。卻又忽然驚覺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欲蓋彌彰地偏了偏頭。
陳令儀看着甄瑤的動作,眼中似有暖意。看了甄瑤的額頭一眼,道:“聽說謹王妃在北城時不小心傷到了額頭,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甄瑤起身,行了一禮,客氣道:“早已痊愈,勞煩儀妃娘娘挂念。”接着端起桌上的一杯果酒,道:“還未恭賀儀妃娘娘封妃之喜,妾身先飲為敬。”随即仰頭一飲而盡,直接堵住了陳令儀下面的話。
看出了甄瑤眼中的漠然和拒絕,陳令儀歎了口氣,也喝下了杯中的酒,施施然轉身離去了。
待到甄瑤再次落座,時羽才小聲道:“瑤姐姐和儀妃娘娘認識?”
甄瑤笑笑:“認識,但是不熟。”
時羽點頭,很自覺地沒再多問。
其實甄瑤此時心裡已經沒有什麼大的波瀾了,有的不過是對于物是人非的感慨,撇撇嘴便坦然揭過,主動拉着時羽又接着聊起了之前的話題。
晚宴知道戌時中才堪堪結束,宮門即将下鑰,住在宮外的便都先一步起身告退。
時羽和甄瑤後來聊的太高興,走出玉清宮時,到底還是喝了不少果酒。時羽還好,酒量本就不錯,甄瑤就不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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