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之前已經捋過一遍,許衍想跳傘,還想看企鵝,最好能出海釣次魚,總之都是些閑不下來的事。他在床上感受了一下,還是有些沒緩過來的疲勁兒,最後隻得不情不願地去開普敦市區轉了轉。有些人确實有天賦,談羽也沒來多久,平時就在駐地,居然也能在長街瞄準好酒館。喝了一點薄酒,和着輕薄的酒意歇了一個下午,被旅途抽緊的筋骨松散開來,歸途許衍還開了一段車。往駐地的最後一段路沒有硬化,車輛經過能帶起一路的塵土,他往後視鏡裡看,隻覺得過去的路十分清晰,将行的路也就在眼前,視線再不能更開闊。給過路的小動物讓路時,談羽握住了他扶着檔杆的手。談羽的掌心很暖,回去後,許衍抱着手昏昏沉沉睡到半夜,醒來身旁不見人,被褥卻是熱的。他披了件外套走到走廊,和談羽一起倚在欄杆上。“我剛來時經常睡不着,有時候就在院子裡支床,能睡着就好,睡不着還能看看風景。”駐地的宿舍牆體很薄,隔熱隔音都很差。不隻他們沒睡,隔壁那間的男孩也沒睡,正播一首西語歌,透過門縫鑽了出來。随着夜越來越深,歌單也逐漸向靜谧流淌,許衍隻記得最後聽到的是首鋼琴曲。琴聲裹住他和談羽,贈了他們一夜好夢。又拖得緩了一天,談羽才約了跳傘教練。他是有經驗的,念書時就拿了跳傘執照,自然單飛。許衍以前沒跳過,跟了一位教練,走流程認真學習了一番,等到了中午才上飛機。今天天氣本來不算特别好,拍的照片都霧蒙蒙的。中午這會兒的太陽卻突然開始争氣,終于揭開了面紗,明晃晃地挂在了天上。許衍有點緊張,更多的是雀躍,他讓談羽一定要記得喊“我愛你”。從艙門躍下的一刻起,許衍的心就直接懸在了最高處,下墜帶來的緊張感維持了一分多鐘,他終于能合上嘴打量風景。經過最初的強刺激,接下來的路途惬意很多,許衍等着旁邊的人給自己表白,沒想到這人直到落地都一聲沒吭。兩人回準備室的路徑不一樣,落地隻來得及擁了一下,就各自分開了。許衍等了會兒要上傳的照片,他想在談羽看到前删掉大張嘴、臉變形的,可惜速度太慢,實在等不着,隻能先去洗澡。時間選得好,這會兒沒什麼人,往淋浴間去的路隻有許衍一個人。他邊走邊解衣服,剛拐進男浴室,就被摁在牆上用力親吻。不比平時,今天的談羽十分規矩,一雙手停在他腰上動都沒動,力氣卻很大。好像終于意識自己有些太用力,他退開了一點:“我是不是太矯情了?明知道什麼事都不會有,你也很開心,但我還是……”“我愛你,隻有落地才能安心說出來。”這人總能觸到别人心最軟的地方,許衍用戴了戒指的手去摸他的顴骨,臨了在他臉上輕輕揪了一下:“怎麼這麼可憐呢?讓我以後出差還怎麼忍心坐飛機?”“你出差又不是在飛機翅膀上坐着……”後來回想起,這一天十分漫長,去過天上,到過海邊,見過企鵝,回駐地時天仍亮着。到後半程許衍已經有點累了,歪歪地靠着車窗,腦袋跟着地面起伏與玻璃親密接觸。“不疼嗎?”談羽又聽見一聲撞擊,“别把聰明腦袋撞壞了。”“你不是特有錢嗎?到時雇人伺候我就行。”“那得加錢,我現在這工作可是燒錢買賣。”說起工作,談羽的手機響了一下,他看了眼來電提醒,把車靠在路邊,撥了回去。聽講話的語氣是同事,他說話時神情很淡,偶爾答應一聲,最後以“我知道了”做了告别。車再上路,談羽的表情一直沒松下來,是看着路,但也不僅在看路。許衍剛想問,就看他皺了下眉,打方向、猛踩刹車,又停在了路邊。這可不是熟手司機的做法,他摸了一下談羽的手肘:“怎麼了?”“讓我想一想。”車前懸着落日,像隻巨大的蛋黃在耍賴皮,許衍面無表情地和它對視了一會兒,眼睛疼,主動認輸了。他又問:“想好了嗎?要和我說一說嗎?”“許老師,你喜歡驚喜嗎?”談羽扶着副駕的座椅問他,問得非常認真。許衍答得也很認真:“接受範圍内的,也許喜歡吧。”照他的性格來說,沒答喜歡那就是委婉的不喜歡,談羽拿起手機晃了下:“我的同事……為咱們準備了一個婚禮,讓我不要告訴你,作為驚喜。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許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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