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溫元廷再無合适人選,聖上下令金軍一到立即動身,禦史們見溫元廷舊傷未愈又赴站場,紛紛閉了嘴不再多言。炎熱的夏日似乎一夜之間便來了,平陽郡主的父親劉大人在戰馬兵器糧草上克扣了不少銀子,更借着戰争的機會向南疆賣兵器,他自然不希望戰事結束,否則他的财路就要斷了。龍顔大怒,下令将劉府家奴盡數充奴,家産盡數納入國庫,一時間朝堂風雲湧起,與之牽扯的官員上百人,罷官免職流放邊境,雷厲風行之勢将吞皇家之财的禍害連根拔起。外面混亂不安,江茉便極少出門了,直到送廷哥遠赴南疆那一日,她坐在馬車裡看着浩然大隊走出城門,命車夫驅趕馬車緊随其後。直到戰馬奔騰揚塵而去,烏泱泱的士兵們小跑跟上,她擡了擡手示意馬車停下,站在車轅上凝望遠方。“殿下放心,少爺帶着您親手縫制的護身符定會平安歸來的。”茯苓扶着她的胳膊鑽入馬車内,看主子愁眉不展,又寬慰道:“個月便回來了,到時候掙了功名,您就是風光大嫁了。”個月那便是入冬了,江茉倚着軟枕合眼,半響又睜開看了紗幔外,如今還是花開柳綠的季節,等廷哥回來怕是白雪皚皚一片銀裝素裹了。溫元廷走的第二日,金狄的人就在雍城裡找到溫衛東,這家夥前一日進城探探情況,身上的銀錢都敗禍光了,厚着臉皮去溫家的店鋪要銀子。掌櫃的見他頭發淩亂,渾身髒兮兮的似乞丐,直接把人趕了出來,不等他表明身份,金狄的手下便将他蒙了臉帶到城外的破廟裡。江茉倒是不急着見他,如今廷哥已動身再無回頭路,她滿肚子的不悅正無處可撒,正好讓他知道别輕易招惹女子。她先讓人熬了他兩夜,不給水,不給吃食,綁在柱子上隻要閉眼就用冷水潑醒,第一日隻管吵嚷着要吃喝,第二日看守的人輪班交替,他就按捺不住性子破口大罵。足足罵了幾個時辰,天色一暗就扛不住的頻頻打瞌睡,渾身上下被潑了無數次的冷水,他哪還有精力罵人,神志不清的垂着頭嘟囔。江茉是第三天夜裡去見他的,馬車停在破廟的草棚裡,方一進門就見到綁在柱子上的人。溫衛東這兩三日滴水未進,嘴唇幹癟發白,無精打采的垂着頭,眼神渙散遊離,但他一擡眼就認出對面的人,見她身邊的婢女正是在送仙城見過的茯苓,便咧嘴嘲笑:“溫元廷居然把你帶到雍城來了。”江茉笑而不語,大周人雖知昭甯帝姬流落鄉野,卻不知她究竟被何人收養,更不知在何處,除了她故意洩露給珍榮公主以外,再無旁人知曉。“别以為你來了雍城,溫家就會接納你,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别做青天白日夢了。”溫衛東擡頭倚着柱子,雙腳站立不住,完全靠着繩索綁着才勉強站住。江茉聞言輕輕笑了,手中的團扇輕輕搖動,湛藍的眸子裡閃着夜燈的光亮:“你都變成這副德行了,還不忘取笑我。”“變成什麼德行了?”孟衛東突然瞪起眼睛,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又道:“我就是上街讨飯都比你強,溫元廷如今可是大金帝姬的準驸馬,你應該很不是滋味罷?人家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你隻配做外室。”看來她的話傷了他膨脹的自尊心,幾乎是勃然而怒,三天兩夜未睡的眸子通紅似血,譏嘲道:“其實我和你沒什麼仇怨,我隻是厭惡溫元廷,你這副容貌給他做外室可惜了,不如跟了我,我賞給妾位給你。”江茉忍不住嗤笑一聲,眉眼彎彎似月鈎:“你隻是溫家的養子,連正經的主子都不算,如今逃避聖上的懲罰,鬧得聲名狼藉,和廷哥相比,你算什麼東西呀?”“閉嘴!溫元廷算什麼東西?他拿什麼和我比?就算我聲名狼藉,隻要我回去求求老夫人,溫家還是會接納我。”“溫衛東,我這是小瞧了你的厚顔無恥,你别忘了是廷哥替你去的南疆,因為你膽小怯懦,廷哥替你去了血肉橫飛的戰場。”“那又怎麼樣?”溫衛東虛弱的垂下頭,已經使不出裡擡頭看江茉了,仍舊嘴硬道:“那是他活該倒黴,他在溫家算什麼東西?還不是替我賣命?”江茉斂起笑意,不悅的蹙了蹙眉,擡手吩咐一旁的随從道:“用足力氣賞他十個耳光。”響亮的耳光聲聽得她心裡舒坦了幾分,看他嘴角流出血,語氣冷冽道:“你自求多福罷,廷哥若是平安歸來,我就饒你一條命,他若是受了傷,我就在你身上雙倍讨回來,他若沒了命,我就剜你的肉直到你血盡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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