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牽唇笑了笑,摟着他的手臂倚在他肩頭:“誰讓大周皇帝突然要和親,這次是他自己給自己出了個難題。”“他怕北境出事,如今南藩形勢嚴峻,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南方,大金是北境之主,若是趁此機會攻略城池,用不上兩日就會逼近雍城,這個節骨眼兒上提出和親,除了表達友好的意思,還能把你們兄妹留在雍城。”眼下的情勢已然明了,她和金狄在雍城形同質子般的存在,隻要大金并無異動,他們就是大周的貴客。而溫家要對付的隻有珍榮公主,當務之急是溫牧畫的婚事,這個女人的手段真歹毒,她的目的無非是找個混亂不堪的人家,徹底毀了溫牧畫這輩子。“你現下可有合适阿姐的人選?此事終究要你祖母做主,若是咱們先下手定了這門親,即便珍榮公主請陛下賜婚,總不會拆了這門親。”江茉咬了咬下唇,擡頭看溫元廷的反應,又道:“事不宜遲,等到陛下賜婚下旨,此事就無回天之力了。”溫元廷并不慌亂,他專心玩弄她的手指:“一時半刻不知哪家合适,要阿姐和祖母瞧着都好,知根知底的人家倒是有幾個,我找個時間試探試探。”說着又擡眼觀察她的神情,含着笑意道:“眼下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轉移珍榮公主的注意力”見他語氣一停,故意賣關子似的望着自己,她身子一歪,順勢倚在床邊,耐着性子問:“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麼法子?”“演一出戲,精彩得讓珍榮公主分不出真假。”溫元廷傾身上前,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湊近的俊顔讓江茉呼吸一窒,許是在戰場上厮殺負了傷的緣故,如今的廷哥英氣逼人,周身的氣度讓人移不開眼,她刻意偏過頭:“你倒是說呀,反正我已‘惡名在外’,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百果和聞香在門外站了半響,看着茯苓将門擋得嚴實,再聽裡面傳出來的聲音,臉色越來越沉,終是忍不住揚聲道:“殿下,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茯苓啧了一聲,闆着臉瞪了眼沒眼力見兒的百果,小聲嘀咕道:“我們少爺在裡頭呢,好不容易溜進來的,你能别掃興嗎?”“都什麼時辰了?周圍都是侍衛巡守,萬一被人察覺怎麼辦?不能由着殿下胡鬧。”百果不由分說的要進門,茯苓擋在外面不準她進,正膠着時裡面響起江茉的吩咐,帶着濃濃的笑意:“去把王兄請來,還有他身邊的郎中。”歡喜雀躍的聲音讓百果和聞香一愣,伺候這麼久以來,哪兒見過殿下這般高興過,連聲音都滿含喜悅,這溫少爺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把殿下哄得笑逐顔開。金狄得知溫元廷在小妹房中,風風火火的趕了過去,推門見兩人規規矩矩的隔着桌子而坐,緊繃的臉才稍稍松了些,扯動嘴角道:“溫少爺來得真及時,這皇家别院對你而言形同溫家的後花園,來去自如啊?”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身邊多了個觊觎她的男人,身為兄長他如何能忍?先過了他這關再說娶小妹的事。審視的目光在溫元廷的身上來回掃過,江茉不甚自然的輕咳了一聲,端起茶盞佯作喝茶,向金狄投去警告的眼神。“殿下說笑了,在下挂念是昭甯,夜半入城便匆匆趕來,喬裝打扮成侍衛混進來,這種雕蟲小技糊弄他們可以,自然是瞞不過殿下的。”江茉剛含在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去,忍俊不禁的望向溫元廷,拍如此顯而易見的馬屁,與他平日裡的行事作風截然不符。金狄經不住笑出聲,甚至滿意的拍了拍溫元廷的肩膀,撩了衣擺坐下,語氣緩和了許多:“南疆的局勢如何?”“不容樂觀,柱國将軍激勇冒進,屢次落入南疆的陷阱,損失的城池隻收了三座,百姓們遊離失所,多數壯丁都被抓取充軍,田地荒廢,莊家顆粒無收,再拖下去勢必會影響雍城”兩人讨論起當下局勢,臉色愈發沉重,江茉沖郎中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給溫元廷包紮傷口,自己起身退到裡間。等她梳妝打扮再撩開簾子,隻有金狄一臉嚴肅的坐在桌邊喝茶,他擡眼看着江茉:“是個聰明的人。”“大金會趁人之危嗎?”江茉坐在他面前,她不信金狄會猜不透大周皇帝的意圖,既然猜到又主動送上門來,到底是什麼目的?金狄微微一怔,旋即開懷大笑,無可奈何的搖頭道:“你你放寬心。”話鋒随即一轉,又道:“不過大周北境的五座城池遲早是我們的囊中物,不靠武力,而靠智取。”江茉隐約猜到他的智取意味着什麼,他要大周心甘情願的奉上五座城池,看來南疆的戰事還要再拖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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