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夢見東陽村的小院子,周氏坐在桌邊切着一大塊豬肉,江岚拿着布口袋自己玩,周氏擦了擦手叫她把火生起來,待會兒做紅燒肉給她們姐倆解饞。畫面陡然一轉又變成鬧哄哄的喜堂,人群簇擁中有兩位身穿大紅色喜服的新人,正跪在高堂前敬茶。她隐約覺着你新郎是廷哥,便不顧一切的撥開人群擠到跟前,扳過新郎的肩膀一看,人的容貌尚未瞧清,人群裡周氏的聲音喊着:“林家少爺要娶你。”江茉被這一句話驚得坐起身來,額頭布滿細汗,她反應了一會兒聽清茯苓慌張的聲音:“林家的喜轎就停在門前不可走,張氏關了門不準他們進,他們就在讓人用斧頭砸門。”竟不是夢,林緻丞居然真的要來強娶了,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邊咳嗽邊掀開被子下床穿衣服,套了件披風就急匆匆的往門口去。還沒走到就聽見震耳欲聾的砸門聲,張氏被他們徹底惹怒,叉着腰大罵:“世上沒有王法了,擡着喜轎就能把人接走嗎?江茉何時答應嫁給你了?你們林家要不要臉?”江茉上前按住她的手臂,急聲問:“外面有多少人?”“十個八個的樣子,你快走,千萬别讓他們找到你,這群人不知從哪拿來的婚書,他們找不到你也就罷了,趕緊走。”逃走哪裡是辦法,江茉轉身吩咐茯苓道:“我房間梳妝鏡抽屜底下有封信,你去拿來給我。”她說罷又安撫張氏道:“你放心,我江茉還沒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初春裡的陽光甚好,赢得門前一片金燦燦的光亮,幾個砸門的夥計揚起手裡的斧頭,還未落下就聽兩扇朱門吱呀的打開。夥計們朝江茉身上一打量,不約而同的頓在她慘白卻肅厲的面容上,互相試探了一眼便回頭去看林緻丞。林緻丞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鮮紅的袍子格外刺眼,他不好好意的笑道:“媒婆,新娘子出來了還不趕緊迎進轎内。”媒婆心裡有些發怵,她本是不想接這份差事的,但林家給的銀子實在誘人,而且百姓們都知道溫家敗了,地位早不如從前,哪裡比得過林家财大氣粗。她握緊了帕子就提着裙擺上了台階,一路小跑到江茉身邊,舔着臉笑迎道:“新娘子上轎吧,别誤了拜堂成親的好時辰。”☆、斥責“咱們又見面了。”江茉認得這個媒婆,先前在東陽村,自己當着她的面兒把喜服踩在泥坑裡,氣的她眼歪嘴斜,臨走時說自己一雙眼珠子犯晦氣。媒婆臉上的笑容略有些尴尬,林家給她不少銀子,今兒她不敢惹這位姑奶奶,低着頭歎了口氣道:“是我這老貨有眼不識珠,您将來是大富大貴的命,嫁去林家過得是少奶奶的生活。”江茉詫然的哦了一聲,勾起淺淺的笑意望向高頭大馬上的林緻丞:“林少爺又不叫我為妾了?”“哪能為妾呢?您生來就是主母的命,你那二姐姐已入府為妾了,她哪裡争得過您啊,将來林家都是您的,林少爺對您一往情深,至今難忘,不顧城裡的風言風語,執意去您回去當少奶奶,可見您往後的日子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啊。”林緻丞面露不耐,他聽不見媒婆和江茉說了什麼,隻見那媒婆低三下四,哄得江茉露出笑意,不由的胸有成竹,覺着今日的事穩了。等這個小賤蹄子嫁到林家,被他□□成一塊破布,再狠狠的磋磨她,定讓她屈服于自己的威風之下,讓她一輩子後悔不該得罪他。“你不用在這兒揣着明白裝糊塗,林家意欲強娶,你這是為虎作伥助纣為虐。”江茉斂回視線朝媒婆塗得發白的臉上看去,又道:“我奉勸你一句,别做這種得不償失的糊塗事,待會衙門的人來了,你想配林緻丞去坐牢嗎?”媒婆被她說的愣了一下,随即又反應過來,笑眯眯的道:“江姑娘,您說的哪的話啊,衙門就算抓人總得人家犯法吧,林少爺是拿着婚書誠心誠意來的,衙門憑什麼抓人家啊?”“是麼?我倒是不知道何時與林緻丞立下婚書了。”她垂頭重新系了系披風的帶子,立着耳朵聽媒婆如何回答這婚書所來。媒婆一身的胭脂味嗆得她咳嗽了兩聲,在咳嗽聲中她聽清了媒婆的話:“這婚書是您親娘定下的,上面是有她的手印的,父母之命您難道違抗嗎?我勸您一句,哄好了林少爺,您往後的日子才能過的滋潤那。”真的是周氏江茉的心裡似刮了一陣冷風,讓她縮進了肩膀瑟瑟發抖,十幾年的母女情分,看來是要敗得一幹二淨了。林緻丞已然不耐煩,翻身下馬直奔溫家大門來,擡手就拽着江茉下石階,江茉身子酸軟,使出渾身的力氣的将他牽着自己的胳膊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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