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的想了數種可能,一股強烈的預感告訴她,婦人腳上泥多半是在這處宅子沾染的,杏花苑興許隻是障眼法!她擡手按在那處空白上,決意先去探探情況。一個人未免不安全,衙裡的人要去盯朱家莊,索性去找蔣琮琤要個身手好的陪同,萬一有什麼動靜還有通風報信的人手,江茉如此想就出了衙門,按着地圖的位置找到杏花苑。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此番行動是悄然進行的,杏花苑門前并無異常,她上前推了推門,卻被裡面的人按住門闆抵住,呵斥聲傳來:“大白天的來什麼青樓!姑娘們正歇着呢。”一聽便知是唐牛的聲音,她把臉湊近了些道:“是我,江莫。”開了門,蔣琮琤正叉着腰揚聲喊道:“翻個底兒朝天,若是還找不到線索就給我掘地三尺!”話落音,一旁被看管起來的姑娘們盯着他身後竊笑,他故作嚴肅的吸了口氣,轉身看究竟是什麼人把姑娘們的目光都引了去。江茉生的唇紅齒白,一身玄色箭袖凸顯的她極像翩翩潇灑的粉面小生,引得姑娘們陣陣騷動,笑着朝她抛眉眼,蔣琮琤連連搖頭,難道女人都喜歡弱不禁風的小郎君?這場騷亂的始作俑者卻未覺異常,拉過他退到安靜的角落:“蔣二,把唐牛借我用用,有個可疑的地方得去看看。”“什麼地兒啊?”江茉把自己從地圖上捋出來的線索大略說明,蔣琮琤當機立斷抓住機會:“唐牛笨手笨腳有什麼好?這兒搜得差不多了,不如我跟你一起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和江茉待在一塊兒,想想早上浪費的那碗羊湯,又補充道:“等晌午到飯點兒,小爺領你去嘗嘗城裡一絕的陽春面。”她沒心思想午飯的事兒,點了點頭要走,被蔣琮琤一把拉住往回拽了拽,内心不由萬分焦急,斂容道:“走啊。”“你穿這身兒,不是明擺着告訴人家,衙門已經盯住你們了嗎?快去換身便服。”這青樓紅館哪來的便服,她倉促出門壓根忘了這茬,當下急得直跺腳,環顧了一圈捕快們都穿得便服,随意指着一人道:“就他,快跟我換。”“别,兩個大男人去人家門前晃悠去,但凡長個心眼兒的都看得出不對勁兒。”說罷朝一群姑娘們的身上看過去,又覺着讓她穿妓子的衣裳不妥當。唐牛在後面聽得真真切切,大喇喇的上前拍了拍江茉瘦弱的肩膀,傻笑道:“這還不好辦,咱江茉這身材扮女人都有人信。”看來隻得如此了,蔣琮琤從未見她穿過姑娘的衣裳,之前那些裙子外衫都是又粗又土的材質,像田裡種莊稼的漢子,一點兒不像個姑娘,今兒借此機會一睹為快。他回過神來欲開口,江茉已同其中一位身形偏壯的姑娘談好,轉身朝他喊道:“她的衣裳你穿合适,趕緊去換。”☆、抓賊蔣琮琤不情不願的換了衣裳,局促的扯着略顯短小的衣袖,垂頭再看身下粉嫩粉嫩的裙子,慘不忍睹的閉上眼睛,心一橫幹脆豁出去了。“快走快走。”江茉已換上他的便服,青色葡萄紋的箭袖服格外亮眼,有些寬大不合身,卻正好擋住她原本的身材。兩人從杏花苑的後門離開,順着一條偏僻的巷子往西南方向去,一路皆是人煙稀少的狹窄巷子路,多半是房屋府邸的後牆,偶爾有開了小門的,鮮有人來往。走出這片民宅區,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步行約一刻鐘便見到小衙役口中的池塘,果然是個大池塘,四周栽柳庇蔭,隐去了波光粼粼的水面。江茉擡手拂開擋在眼前的柳樹,低頭望着渾濁的池塘,這哪像聚财之水?分明就是一處污水坑。“這麼大一戶人家怎麼不知派人打理打理,這水塘都快成泥塘了。”蔣琮琤嫌棄的啧啧兩聲,寬大的袖子被攥在手裡,頭上的一枚簪子歪歪斜斜,俨然是個舉止粗俗的野丫頭。兩人從池塘繞到大宅的側面,路過時瞄了兩眼門前,有四個守門的小厮正盯着他們看,江茉立即甩着袖子忿忿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娘要一百兩銀子做聘禮,我就是割肉賣血都拿不出,這婚事罷了罷了。”蔣二極快地反應過來,擡起袖子捂着臉假裝啜泣,故意邁着小碎步緊跟其後,夾着嗓子用纖細的聲音道:“你怎能這麼說,我又拿我娘沒辦法,你若是不娶我,我就去尋死。”兩人邊吵邊推搡着繞到守門小厮的視線外,不約而同的深吸了口氣,蔣二抹了把臉,低聲道:“确實不同尋常,門口那四人都是有些拳腳功夫的,咱們把戲做的這麼足都沒讓他們放松警惕,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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