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琮琤陪她買了肉,又巡了兩條街,天色已漸漸暗沉,餘黃褪去,夜色襲來,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除了聲色犬馬的場所,其他鋪子都關了門。夜幕籠罩,點點星子綴在天邊,江茉遲遲未說回去,跟屁蟲似的巡了兩條街,蔣琮琤突然頓住步子轉身問:“你怎麼還不回去?”他雖然喜歡被她跟着,但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不敢回去似的,分明累得腳步沉重又遲鈍,就是不喊累不吵着回去,甚是可疑。江茉不敢說實話,她既喜歡又害怕溫元廷的心思要藏得嚴嚴實實的,所以摸了摸肚子謊稱:“我吃撐了,想消化消化食。”說罷張望了兩眼天色,約莫着此時回溫家不會碰見溫元廷,才揣着銀子抱住肉道:“我回去了。”蔣琮琤诶了兩聲,沒喚住腳步飛快的姑娘,隻得仰頭盯着她的背影喊道:“明日你早點去衙門,我在庫房等你。”話音剛落,夜色裡微白的身影忽然小跑起來,轉了個彎徹底消失了,他耷拉着腦袋有點後悔趕她回去,小聲嘀咕着:“聽沒聽見”江茉縮着腦袋從溫家角門而入,弓着身子生怕被人發現,繞過一處荷塘,飛快的鑽入竹林裡,不走甬路為妙,竹林裡的路一樣平坦。風吹得竹葉發出沙沙聲,有些陰森森的可怖,她疾步走了很久,突然眉頭一擰,轉過頭看向身後,冷白的月光映着一片空蕩蕩,她舒了口氣跑回梧桐院。卻在門前碰見守株待兔的溫元廷,她腦袋發懵,怔怔的站在庭院裡不知所措,無處可躲,無處可藏,更無處可逃。江茉又想起白日裡他對待犯人時的陰狠,帶着懾人的戾氣,頓時腳底生寒,渾身經不住的哆嗦,支支吾吾半響都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喜歡的是送她燒雞、陪她喝酒、救她出魔爪的廷哥,可殘酷的現實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她退卻了,帶着恐懼退回自己的世界,不敢再義無反顧的朝他身邊走去。“我在等你。”溫元廷聽不出她想說什麼,擡腳下了石階,挾帶夜色裡的黑暗氣息走到她身邊,低頭盯着她閃躲的眼睛,輕聲問:“你說的話還算數嗎?”江茉秉着一口氣不敢應聲,她若是回答不算數,會不會被他擰斷脖子?她若是回答算數又克服不了内心的恐懼,她怕得直搓衣角,憋漲的臉頰通紅,猛地吸了口氣,又猝不及防的被口水嗆得咳嗽不停。月光下,溫元廷的臉色愈發凝重,探究的視線緊盯着她,那會兒在小黑屋她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在衙門等了許久卻等來她先走一步的消息,再看她現下的反應,他已猜出□□分。他情不自禁地朝她靠近了些,鼻尖萦繞着一股羊湯的味道,她與琮琤喝羊湯去了,他想起白日裡蔣琮琤說的那番話,一股酸意從心底滋生,順着他的五髒六腑竄進腦袋裡,挾制了他的理智,逼迫他猛地環住她嬌嫩纖細又溫暖的脖頸。江茉被突如其來的繞頸吓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一張令人神魂颠倒的臉便湊到眼前,微涼的鼻尖戳着她的臉頰,唇前是溫暖濕潤的觸感,輕輕又緩緩的摩挲,克制又投入的允吸,幾乎要把惶然不安的心從胸腔裡牽引到口中。噴薄而來的氣息纏住了她的理智,勾住了她的心,讓她除了木讷的承受再無其他反應,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發覺一隻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捋着後背。想來是要撫平她方才的嗆咳,她眨了眨眼仔細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顔,五官精緻協調,鼻梁的線條格外誘人,還有合上的雙眸睫毛微微顫抖,露出如漆般的眸子溫元廷看見她瞪圓的杏眸,眉間微皺,唇齒稍稍用力,江茉瞬間感覺出粗暴的痛感,秀眉蹙起,發出不悅的輕哼聲。她如此反應卻取悅了他,雙臂将她擁入懷中,霸道的侵占她全部思緒。紅腫的雙唇又疼又癢,她幾乎要淹沒在如此狂烈的窒息中,心底的懼意一點點消散,壓下的歡喜成倍增長,濃得化不開的喜歡充盈在她全身每一處。懷抱的溫暖驅散了夜風的冷,她擡手撫上健碩的背,蜿蜒而上揪住他的衣領,硬逼着他釋放自己的雙唇,新鮮的空氣伴随着喘氣聲回到體内,她癱在他的臂彎裡,氣息微弱的道:“這算什麼意思?”溫元廷用手臂拖着她,另一隻手将她的發帶解開,如瀑般的長發垂下,待她直起身便添了女子的溫婉和秀氣,他環着她不撒手,眉眼俱笑應道:“你若不懂,我隻好再來一次。”江茉被原地轉了半圈,又連退了幾步倚在一顆老榕樹上,繁茂的枝葉将月光遮擋的分毫不漏,她僵着身子貼緊樹幹,敏感的察覺到他就在眼前,而且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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