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晟遞出來的信箋上,他從一開始的惴惴不安到後來的津津樂道。魏玉穎便趁機分析局勢——透過表象,看到争吵背後的兩派之間所訴求的利益;如何在兩派之間尋求自己的利益;如何不動聲色打壓陳閣老派系;還要堅持自己的政見,不因派系打壓正确的意見;
凡此種種,數不勝數。魏明晟回的信件也越來越長,越來越厚。
“殿下,到了。”彩霞輕聲喚道。魏玉穎睜開眼,扶着彩霞下了馬車。門口便有人迎了上來。
左邊稱呼族長的是魏氏族人,右邊稱呼殿下的是朝廷官員。魏玉穎點點頭,算是回應。到了正堂。所有人都站起來相迎,目光卻帶了些許詫異。原來魏玉穎今日隻着了普通宮裝,并未穿宗祀祭服,也未穿大長公主配飾。
看看屋中衆人,不論是魏氏中人還是朝廷官員,都正正經經的穿着官服,隻有魏玉穎一個女子,穿着宮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魏玉穎卻不福身回禮,作一長揖。竟是作男子回禮。衆人心思莫名,既然魏玉穎以女子之身都做了族長之位,衆人此時的心裡有什麼心思,也隻好按下不提。
魏玉穎忽略那些打量的眼光,直接坐上了主位,“都坐吧。”衆人依次入座。
“族長,這是近日來族中事務的記錄,”右宗正擡手招來一個書吏,“還請族長過目。”彩霞接過,遞給魏玉穎。魏玉穎仔細的看着賬目,隻見所有事物都依她之前所言,一人辦理,一人監督,左右宗正分别簽字畫押。
衆人沒有言語,自魏玉穎上次來定了規矩,中間竟是在沒有前來一次,衆人自然摸不清魏玉穎的套路。
“殿下。”一個官員站起來道。
“叫我族長。”魏玉穎頭也不擡。
“是,族長。”
“有事嗎?”魏玉穎這才回道。
“敢問族長,為何今日隻着宮裝。”魏玉穎聽了這話,這才擡頭給了他一眼,其他人喝茶的喝茶,看天望地的,卻沒有直視魏玉穎的,不過耳朵都支楞着呢。
魏玉穎聽了這話,便又低頭看賬目去了,倒是旁邊立着的書吏,早就得了吩,抱拳道:“因着殿下得了這族長之位,便未穿大長公主制服,又未有人送族長制服過來,便隻好如此穿着。”話說的是冷硬無比,端是一派武人之風。
左宗正眼皮一跳,想起來上次魏玉穎說的這幾個人原是錦衣衛出身,便斂下眼神,作勢喝茶。
右宗正卻是立馬起身告罪:“是在下思慮不周,還望族長勿怪。”左宗正見此連忙放下茶盞,一起起身。
那疑似錦衣衛出身的書吏卻是沒再說話,魏玉穎好似沒有聽見,不慌不忙看着賬目,其他人便都站起來請罪。看完了賬目,魏玉穎還是沒說話,那書吏連忙奉上了茶盞,魏玉穎接過來,輕聲的喝上兩口。
“這幾家的請求都駁回吧。”魏玉穎指着那書冊上的記載,全然不提之前的族長制服的事情。
左右宗正離得近,便看見那幾家大多是之前親近宣親王的幾家。這些事都是可過不可過,隻聽魏玉穎說道:“祖宗有規矩,賤妾不可生育,鎮國中尉家竟妄想為賤妾之子上族譜。”
右宗正眼皮跳了跳:“族長有所不知,這位妾侍乃是已經被贖買,入了良籍。”
“官奴三代之内不可贖身。”那書吏生硬的說道。
左宗正正要辯解兩句,就聽魏玉穎繼續說道:“輔國将軍府嫡子尚在,為什麼立庶子襲爵,駁回。”
那書吏就在旁邊道:“有嫡立嫡。”
“還有鎮國将軍分家,嫡子為何隻占五成?”
“嫡子八成,庶子得二成。”
就這樣說了幾家,魏玉穎又問道:“可有異議?”
還能說什麼?魏玉穎說一條,書吏便說一句,句句皆是祖宗規矩,誰敢反對。說那輔國将軍嫡子病重?可再病重也沒死!鎮國将軍家庶子太多?庶子再多那也是庶子。
“既然沒有異議,可還有其他要事商議?”魏玉穎沉聲問道。
“禀族長,近來族中有些門戶日益潰敗,聽說前些日子族長手裡有些禁衛軍的缺,不知…”左宗正說道。
魏玉穎聽了這話,卻是做好了準備,這是要讓魏玉穎這個新族長解決問題來了。
魏氏子弟繁衍昌盛,可是作為宗室子弟若是身上有個爵位還好,雖隻能圈居京城,但好歹算是有頭有臉,吃喝不愁;若是沒了爵位,即使住在宗室營裡,說起來尊貴,也隻能是如“養豬”一般,連個正經營生都沒有。
宗族繁衍,若是子嗣衆多,必定樹大有枯枝;若是子嗣不盛,定會青黃不接難以為繼;這是所有宗族必将面臨的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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