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閣老卻是置若罔聞,微微躬身一拜,禮儀恭謹的讓人挑不出一絲錯來,“陛下,臨川郡水利一事不知可有決斷?”
水利溝渠關乎春耕,一般會趕在入冬之前進行梳理。現已入秋,這件事情的确是各州各郡當值之事。
魏明晟臉色有冷硬了幾分,眼睛瞪着陳閣老的頭頂,黑中帶白,梳理的光滑平順。
與此同時,宗人府衙。
左右宗正、宗人,員外郎、主事,凡是有正經的官職此事都聚在一起,實際上還有許多宗親想要一起過來,但是嘉穎大長公主一早派人過來傳話,召見宗人府衙的屬職官員,便有了衆人在此等候的場景。
魏玉穎步入場府衙,跟着右宗正的幾位自然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正襟危坐;左宗正心裡則有些尴尬,讪笑道:“殿下前來,怎麼沒有人通報?”
魏玉穎看了他一眼,“左宗正大人,請叫我族長。”
右宗正正站起身來,聽聞此言,順勢應道:“見過族長。”其他人便也紛紛附和:“見過族長。”
左宗正尴尬之色擺到了臉上,讪讪道:“見過族長。”
魏玉穎自無不可的點點頭,“都坐吧。”自己徑直坐上了上位,堂而皇之又理所應當,讓不少人眼神閃爍起來。
“今日請各位前來,主要是為了宗人府事務的運轉。”魏玉穎道。
“不知族長有何計劃?”右宗正第一個發問,并不介意做第一個出頭鳥。
宗人府宗人令,掌皇族屬籍,修輯玉牒,奠昭穆,序爵祿,麗派别,申教誡,議賞罰,承陵廟祀事,餘者皆輔助之。說白了皇族内部家務事就是魏玉穎的一言堂,可見宗人令權威之大。
比如庶子襲爵,按例必須降等襲爵,但若是有皇上允許,便可以平等襲爵,而這其中,宗人令的建議就十分重要;再比如死後的谥号問題,大魏提倡孝道,死後的哀榮便是要族中所定;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能夠讓宣親王如此看重。
“編纂玉牒,記錄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爵、生死時間、婚嫁、谥号、安葬等等一切有例可循都交由左右宗正,一人執行,另一人監督,事後報備。”魏玉穎快刀斬亂麻,“諸位有何異議,盡可道來。”
衆人一時間拿不準魏玉穎的意思,魏玉穎不可能親力親為,這是必然的。卻沒想到放的如此徹底,衆人還在回味之時,魏玉穎再次宣布道:
“各位沒有異議的話,就這麼定了吧。”
左宗正嘴唇開合之間,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倒是右宗正眼中閃過深思之色,開口道:“那下面的人如何分配?”
“要用人的是你們,你們自己挑就好,隻有一點,犯了錯的還怎麼罰就怎麼罰,包庇的罪加一等。”說着深深看了一眼右宗正還有左宗正。
垂拱而治,這四個字突兀地跳入右宗正的腦海。
以他和左宗正的立場不可能混到一起,一人執行,一人監督,天然的制衡,在他看來,所謂的上位者就是要會用人,隻是監督機制是不是有點草率。
魏玉穎做事怎麼可能這麼草率,笑眯眯的說道:“望諸位謹言慎行,千萬要把自己的尾巴夾好。”
衆人望着魏玉穎神色恬淡,說的話卻是毫不留情,心卻不由提了起來,左宗正想起恭親王的交代,硬着頭皮道:“族長,這宗人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應該由您主理,哪有我們置喙的餘地。”态度放的十分低。
“既然由我主理,那麼我做主讓你們二人主理,有什麼問題嗎?”魏玉穎道:“有意見可以提,不提的話,日後再有什麼不服的,要麼憋在心裡,要麼緻仕。”
本來就安靜的屋子似乎更安靜了,連呼吸聲都弱了下去。
左宗正早已讷讷不言,别人隻當他之前跟了宣親王,現在确實嘉穎大長公主做了族長,現在這些不自然的動作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但隻有左宗正自己知道,他實際上跟随的恭親王,一直慫恿宣親王競選宗人令,以期達到牽制新帝的注意力,可以讓恭親王再次蟄伏,以便于暗度陳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可那裡是什麼天算呢?榮親王一脈的事情根本不是什麼秘密,當年榮親王回歸祖地,抱着本就是抱着裂土分疆的心思,之後種種原因,維持了表面的和諧。之後曆代奪嫡不是沒有人想過拉攏這股勢力,可是呢,誰成功了?
左宗正是有些不自然,但還沒有到這麼明顯的地步,這麼明顯的失态則是半真半假。
右宗正也同樣驚訝,卻更多的是對魏玉穎如此放權的震撼,暗中掂量許久,開口道:“族長,是否需要給您配幾個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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