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葉濤差點因為這聲“乖”掉到桌子底下去。
尤也蒼白的臉色中帶着幾分生無可戀的意味,他無助的看着白岩,心說你是想謀殺我嗎?這藥還能再惡心點嗎?
但是在白岩這邊,他隻覺得尤也可憐巴巴的望着他,眼眶裡帶着淺淺的生理淚水,細密的睫羽上挂着幾分氤氲的水汽,原本淩厲的眉眼瞬間軟化下來,整個人顯得有些楚楚可憐,像個等着被喂藥的孩子似的。
“乖,吃藥,聽話。”白岩一面輕聲哄着,一面自然而然的将紙杯往尤也的嘴邊送去,尤也掙紮的想走,奈何腹部的絞痛耗光了他全部的力氣,隻好任由白岩一手扶住他的後頸,另一隻手拿着紙杯遞到了他的嘴邊。
尤也拗不過他,隻好抓着他的手,半推半就的喝完了這一杯“雞屎黃”。
早自習從來都是鬧哄哄的教室人生第一次沒有老師都能這麼安靜,衆人屏氣凝神的看着班長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尤老闆,最後又強行把藥給灌了進去,所有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希望大佬病好以後他們班長還健在。
……或者提前默哀也行。
坐在前面的葉濤還沒從那一聲“乖”中緩過來,又被白岩這個不要命的舉動吓飛了半個魂,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誰跟他說的尤老闆不喜歡别人碰他的!?
好在那杯“雞屎黃”隻是看着惡心,落到嘴裡卻沒什麼味道,不苦也不甜,跟喝白水似的,尤也被他灌完藥後,白岩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直到哄着他喝完,許立這才姗姗而來。
“哎?今天怎麼這麼安靜?”許立看着班上衆人的臉,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教室,他将教材放在講台上,俯身打開了多媒體,眼神往台下的空位一掃,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的尤也和坐在他邊上的白岩,疑惑道:“白岩,你怎麼坐在那?”
“尤也不舒服。”白岩道。
許立打開了電腦,聞言戲谑道:“那你倒是殷勤。”
全班聞言哄笑了一陣,鄧向陽插嘴道:“我白哥那叫關心同學!”說完又是一陣哄笑。
等他們笑夠了,許立這才補了一句:“實在不行就回家……反正你也不愛聽我課。”
許立對尤也不滿許久,奈何成績他成績考的還是不錯,古詩詞默寫從來沒錯過,就連字也寫的好看的可以直接做字帖了,他現在對這個學生已經是眼不見為淨了。
白岩聽見身邊的尤也似乎是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不回”,他看了一眼那人毛茸茸的發頂,什麼也沒說。
“葉濤,”白岩輕拍了拍前桌那人的肩膀,“幫我把抽屜裡的眼鏡遞給我。”
“哎?”葉濤愣了一秒,才立刻照做,遞給他的時候還不忘道:“我都忘了你還戴眼鏡呢。”
白岩輕笑了一聲,伸手接過。
他近視的度數不深,平時也不怎麼愛戴,加上一直坐的比較靠前,一般也用不上,隻是他原本那個位置就是他視野的極限了,往後一排坐尤也身邊,視線就有些模糊了。
許立已經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課了,聽見他們在竊竊私語,他用眼神警告了一下,吓的葉濤趕緊坐端正了。
白岩将眼鏡帶好,翻開了課本,又看了尤也一眼,少年蒼白的脖頸上那一顆小紅痣顯得格外的明顯,像是烙在人心間似的又癢又疼。
“一會兒要是還難受就拉我一下,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好嗎?”
白岩輕聲說着,直到聽見對方臂彎間傳來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唔”,他這才坐正,聽許立講課了,但還是留了一份神,時不時的看一眼尤也的情況。
窗外雲層低垂,遠近無光,狂風呼嘯着吹着樹木飒飒作響,坐在窗邊的男生關上的窗戶,教室裡奮滿是筆疾書的聲音。
不知道是第幾次看過去,白岩忽然愣了一下,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将臉轉了過來,額間淩亂的碎發自然垂下,他的半張臉埋藏在臂彎裡,一雙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白岩低聲問道。
少年眉目端正,一副銀絲邊的眼鏡架在他挺拔的鼻梁上,這人氣質本就沉穩,配上這副眼鏡,更多了幾分儒雅的風味。
好像隻多看一眼,眼裡便再也裝不下别人了。
一如外面風雨如晦,隻有這個人是帶着光的。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
那麼溫暖。
那麼刺眼。
尤也沉默的看着他的臉,半晌後搖搖頭,自己又默默的将臉轉回去了。
白岩看着他毛茸茸的後腦勺,心裡有些疑惑,他又聽了一會兒課,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從校服口袋裡摸出了一顆水果糖放在了那人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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