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看了眼蔺玄之,閉上嘴巴不吭氣了。
蔺玄之抽了下嘴角,道:“我現在,已經不瞎了,眼盲這種事情,是能治好的。”
實際上,他對韓玉然,從來都缺少幾分喜歡。
若不是因為韓玉然是他爹親自給他定下來的親,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多看韓玉然一眼。
段宇陽歎了口氣,怔忪了一會兒,望着蔺玄之道:“你前幾天,不還支持我,一走了之,遠走高飛,和段家徹底劃清楚界限嗎?”
"我可沒說支持你。"蔺玄之微微挑眉,道:“前幾日,你正在氣頭上,這幾日想必你也該冷靜下來了。若我是你,我會奪回屬于我的一切,并讓那些傷害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段宇陽想了一會兒,有些躊躇地說道:“這個,我得好好考慮一下,畢竟敵強我弱,敵暗我明啊。"
"現在,已經是敵明你暗了。"蔺玄之蠻有深意地說。
段宇陽一怔,和蔺玄之那雙如同秋泓一般的眸子對視了片刻,才别開了視線。
一顆奇異的種子,已經種在了他的心裡。
"大哥,要到歇息時間了。"車隊停下來的時候,晏天痕拉開簾子,語氣中帶了幾分輕快。
然而,他卻沒有聽到蔺玄之的回答。
晏天痕回過頭,便看到靠在窗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蔺玄之。
濃密的睫毛遮擋了他眸中的神色,讓人辨别不出裡面究竟是什麼情緒,一張無可挑剔的面容上面,隻有素來冷淡的神色。
蔺玄之的薄唇微微抿起,讓人看起來,有種莫名的悲傷感。
晏天痕愣了一下,走過去屈膝蹲在蔺玄之腿邊,擡起頭望着他的眼睛,道:“大哥,你和皇甫晉,以前是舊識嗎?"
蔺玄之的視線落在晏天痕臉上,他心中猛然一緊,心跳停滞了幾拍,眼眸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
這一刹那,他以為晏天痕,竟然是上輩子的晏天痕。
不過,很快蔺玄之便恢複了正常。
他拉起晏天痕,道:“為什麼這麼問?”
晏天痕說:“從大哥今天見過皇甫晉之後,就一直很不對勁兒,你已經三番兩次走神了,我說話,你也聽不到,也不理會,這在以前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蔺玄之頓了一頓,意識到自己似乎的确沉浸在上輩子的記憶之中,一時間不察,忽略了身邊之人。
蔺玄之拉着晏天痕下車,出門之前,他說道:“我和他素不相識,隻是想起了一些有關皇甫世家的故事,一時間心有所感罷了。”
晏天痕盯着蔺玄之的後腦,道:“那些故事,對大哥而言,一定很有沖擊力吧。"
蔺玄之先下了車,回身站定,遞出他的右手放在晏天痕身前,道:“有些沖擊力,不過,也沒那麼重要罷了。”
晏天痕将手放在蔺玄之的手中,被對方用力一拉,跳下了馬車。
衆人開始準備晚膳,這些事情,全靠死士來做,自然用不着這些少爺小姐們親自動手,蔺玄之站在一旁,望着燃燒的火焰,忍不住轉臉看向坐在他身邊逗弄阿白和琥珀的晏天痕。
晏天痕低頭玩兒的正起勁,并未注意到蔺玄之在看他。
晏天痕之前的那句話,讓蔺玄之忽然意識到,他家阿痕,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敏感。
皇甫晉,的确是蔺玄之上輩子的舊識。
而且,兩人的關系,也已經算是瓜葛牽扯比較深了。
但是,能真正勾起蔺玄之回憶之人,卻并非皇甫晉。
皇甫晉隻是一個介質而已,透過他,所能看到的另一個影子,才是真正和蔺玄之,曾有大因果之人。
他和皇甫晉算得上是能并肩戰鬥的夥伴,然而因為某些人某些事的存在,兩人最終反目成仇。
蔺玄之回過神來,發現他又一次走神了。
晏天痕抱着阿白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神裡面有幾分無法言喻的擔憂和不安。
蔺玄之擡了擡嘴角,道:“我今日,不在狀态,可能休息一下便好了。"
晏天痕盯着蔺玄之,道:“大哥,你真的不認識皇甫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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