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丘後面,一個穿着一件黑色法袍,和黑夜融為一體的身影,筆直地出現在那裡。
晏天痕的視線,一眼便落在了那人的腳上。
繡着雲紋的穿雲靴,樣式新穎好看,做工精良,而且上面傳來的上品法寶的氣息,令人禁不住眼紅。
晏天痕繃着臉說:“阿骨,我大哥什麼時候給你的靴子?"
陵赤骨既沒錢又沒什麼物質需求,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别,這雙靴子絕不可能是他自行搞來的,那隻可能是蔺玄之送的。
陵赤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晏天痕。
大眼瞪小眼片刻,晏天痕有些頭大地歎了口氣,說:“算了算了,我怎麼忘了,你現在隻能聽我的命令,卻還沒學會說話表達想法呢,以後大哥再從你東西,你可要給我說一聲啊。"
陵赤骨直勾勾地盯着晏天痕片刻,然後蹲下身子,開始脫腳上的靴子。
晏夭痕被吓了一跳,連忙蹲下來拍拍陵赤骨的肩膀,道:“我可沒想着和你搶,我隻是隻是……哎,我就是想知道他給你送了什麼,趕明兒讓大哥再給我做一份兒來着。"
說到這裡,晏天痕流露出些許羞愧之色。
仔細想想,他還真是挺過分的,大哥每天都那麼忙了,他竟然還有争搶的想法,而且,蔺玄之對他好,又不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他也沒給蔺玄之做過什麼,如今,他又有什麼臉去處處要求蔺玄之為他做什麼呢?
晏天痕撓撓臉,拍拍阿骨,說:“阿骨,這幾天,暫且先委屈你了,等我們]到了東洲,我就給你找地方住,決不讓你再風餐露宿了。"
雖然在《禦屍術》上,清晰明白地寫着,屍體對于禦屍者而言,隻不過是一種殺戮工具罷了,但是晏天痕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将陵赤骨當成工具。
更多的,他将陵赤骨當成戰鬥夥伴—一哪怕他們還沒有一起打過架,見過血,但好歹也有過不止一次險些被抓包的驚險經曆。
陵赤骨在晏天痕真誠地凝視之下,極為緩慢地點了點頭
晏天痕愣了一愣,随後驚喜地說道:“阿骨,你竟然會點頭了!那你是不是,等過段時間就能和我說話啦?"
陵赤骨又一次陷入沉默不語之中。
晏天痕也不強求,他知道,這是一具屍體,已經正在擁有自我意識的表現。
若是到了以後,屍體保不準還能像是活人一樣,從外表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别,隻不過,屍體永遠是冰涼的,他們即便再像活人,也并非活人。
晏天痕坐在土堆上,和陵赤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片刻之後,晏天痕覺得這泡尿撒的
有些久,便站起來拍拍屁股,對陵赤骨眨眨眼睛說:“阿骨,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們很早就要出發,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晏天痕一拍腦門,說:“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用睡覺了。”
陵赤骨幽幽地望着晏天痕,英俊的臉上,像是多了些許幽怨之色。
晏天痕有些心虛地眨眨眼睛,嘿嘿一笑,轉身便要跑,突然一瞬間,一張符紙黏在了晏天痕的腦門上,晏天痕的身子,瞬間定住了!
陵赤骨宛若受到了雷擊,身子一顫,朝着天空做了個劈掌的姿勢,隻見一隻躲閃不及的代步灰鶴,連叫都來不及叫喚,就被淩厲的氣刀,給切斷了喉嚨,從空中直溜溜地栽了下來。
陵赤骨又是一掌将要劈出。
"卧槽!”一道聲音當空響起
晏天痕一愣,脫口而出:“阿骨,住手。"
氣旋貼着段宇陽的脖子,擦了過去。
段宇陽從半空掉到地上,動作并不算潇灑,但也不算太窘迫,至少沒有五體投地。
“卧槽!"段宇陽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地指着陵赤骨,目瞪口呆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他他他……他媽的這不是個活人吧?痕痕你到底在搞什麼?!"
晏天痕這邊雖說有個百米高的土丘遮擋,然而動靜對于修士而言,也足夠大了,蔺玄之在那隻灰鶴被砍殺的瞬間,便已經站了起來,道:“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看看。"
此時,晏天痕尚未開口,蔺玄之便已經出現在了土丘之處。
蔺玄之掃過一臉驚恐的段宇陽,對陵赤骨低聲喝道:“快走。
陵赤骨一動不動地擋在晏天痕身前,左手捏出一個手訣,全身都呈現出一種瀕臨戰鬥的狀态。
有腳步聲傳來,晏天痕回過神來,連忙說道:“阿骨,你快離開這裡,我沒事的!"
直到此時,陵赤骨才動了身子,二話不說,朝着山林深處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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