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拍的這場,算是電影中的重頭戲,離憂頂替慕雲軒的妹妹入宮了,宮人送來一套大紅婚服,離憂他脫下常穿的紅裳,換上一套素錦白服,外面再套上大紅婚服,蓋上喜帕,坐上轎攆,轎帷一落下,離憂的淚跟着落下,落在大紅的喜服上,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慕雲軒送他上轎前,用力在寬大的廣袖下握了把他的手,他知道,那是囑咐,囑咐他不要忘記進宮的目的。
“CUT!”導演喊,“準備換E場景,喬文遠換好裝沒?準備!”
喬文遠早在一旁摩拳擦掌了,“準備好了!”
場景切換,皇宮内,寝殿。
離憂獨自被安置在寝殿内,他揭下蓋頭,脫下喜服,白色素衣露出來,離憂就這麼等着,等皇帝的到來,袖中有匕首,指甲縫有毒藥,一個不經意的擡眸,離憂看到牆上挂着一幅畫,熟悉的一幅畫,那幅慕雲軒兩年前為他作下的畫像,紅衣,笑顔,離憂望着畫怔神,不明白為什麼畫會出現在皇宮。
皇帝遣散門口的宮人,推開門,見到的便是一身素衣的離憂望着畫出神。
“你終于來了,朕終于等到你了,我們終于又再見面了。”
離憂轉身,看清楚皇帝,很年輕,面善,笑意溫柔。
“你認識我嗎?”離憂問。
皇帝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塊疤痕,問離憂,“十年前,你曾救過一個落水的男孩,還将他背走,一路被人追殺,眼看就要被人抓住,你背着男孩躲進草垛中,期間有人亂射,将一隻箭射進草垛中,一箭穿透男孩和你的手臂。”
說着皇帝執起離憂手,拉起他的衣袖,露出跟皇帝同樣的疤痕,“這是同一支箭射傷的,同樣的疤痕,你還是想不起來嗎?我就是你救過的小包子,我說過會回去找你,會接跟我一起生活,我等找了你十年。”
離憂好一陣恍惚,努力回想,終于在模糊的記憶中找回那段,那年他也不過八歲,那天他在河邊洗衣,水面飄來一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離憂把男孩從水裡拉上來,慌亂的抱着他亂抖,男孩咳嗆一聲吐出水,醒了過來,身後追殺的人隔着河岸,眼看就要靠近了,離憂背起男孩往身後山林跑,身後追兵已要射箭,情急之下,離憂背後男孩躲進了一處高高的草垛,剛躲進去,一支箭跟着穿進草垛,一支射穿兩隻交疊在一起的手臂,兩孩子你捂着我的嘴,我捂着你的嘴,硬是不敢出聲。
聽見追兵離遠的聲音,在痛得快要失去意識前,男孩對離憂說,他叫小包子,他一定會帶離憂走,不會再讓離憂受苦。
後來的事離憂統統不記得,他暈了過去,等再醒來,手臂的傷已被人處理過,他還在草垛旁,男孩不見了,身旁留有一盒傷藥和一袋銀子,時間一長,離憂已經慢慢忘記了有個男孩,欠他一個承諾。
“你就是小包子?”離憂還是不敢相信。
“是,是我,”他連“朕”都略去,“我當時也暈了,被母後娘家之人救走,待我醒來,已身在皇宮,那時我還小,很多事由不得我,比如要出宮找你,或讓人找你,都由不得我,我隻能等,等到現在。”
“CUT!”
“今天戲份就到這裡!”
這場戲拍的很是艱難,台詞太多,人物張力太強不行,太弱也不行,NG了無數次,沈彥耐心的和導演一起,幫助宋亦安和喬文遠打磨角色,這一喊卡,喬文遠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宋亦安也是,渾身散發着疲憊。
已經淩晨三點,微信躺着一條三小時前的信息,來自聞峪川的信息。
一張照片,拍的月亮,缺了很一大塊的月亮,宋亦安想起來,今天初五。
“你看月亮,缺了一口,被我的思念咬了。”聞峪川的文字。
宋亦安心下一動,有心酸,也有甜蜜,回:“待見你時補上。”
第69章完結
原本第二天該繼續前一天的戲份,喬文遠生病了,前一天拍的時間太長,精神繃太緊,加上皇帝戲服繁瑣,裡裡外外七層,就這麼中暑了。
劇組隻好臨時改變拍攝計劃,先拍陳夏的戲份。
陳夏飾演的慕雲軒,自離憂坐上轎的那一瞬間便後悔了,手中似乎還留有離憂的餘溫,他急切的奔幾步上前,被身後丞相按住肩膀,“小王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顆棋子而已。”
所謂的“妹妹”,丞相的親生女兒,拿着披風替慕雲軒披上,“小王爺,妾身伺候您早些歇息吧。”
慕雲軒别開,“不用,我還有些公務需要處理。”
慕雲軒坐在離憂住過大半年的房間,一杯又一杯的獨品孤獨,對着酒盅訴衷腸,“離憂,離憂,我的離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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