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行找到聞峪川,“二川,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宋亦安了?”
是,我愛上他了,我愛宋亦安。
宋亦安再次睜開眼睛,房間裡的暖白燈刺得他眼發澀,一股消毒水味直鑽鼻腔,他略略蹙眉,眨了眨眼,待适應燈光後,環顧四周,白色的牆面,白色的被單,藍白條紋的病号服,幹淨得純粹。宋亦安拔掉手上的輸液管,掙紮着下床。
光是支撐起身體那一個動作,耗掉了宋亦安所有力氣,他脫力般,認輸的又躺了回去。宋亦安摸了摸胸口,并沒有大石塊壓在上面,不知道那股透不過氣的窒息感從何而來,他想,是不是該大哭一場,或大吼一通,再不濟,扇自己幾個耳光也好,可最終,他也隻是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闆,面無表情的等時間一分一秒流過。
宋亦安啊宋亦安,你傻不傻,圖錢,你沒圖過錢,圖人,在他看來不過是種交換,圖感情,你隻感動過你自己,你深夜的等待,雨中的送傘,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種多此一舉的愚蠢,你說你,又想圖人,又想圖感情,你不是玩命麼?
你視為光明,為之追逐,愛如生命的人,他眼睜睜的看着别人侮辱你的人格,踐踏你的尊嚴,最後,他還掏走了你血淋淋的心,你連痛都不不及喊一聲。
宋亦安想着想着,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短短幾天,嘗到了希望、失望到絕望的滋味,當認清這段感情那一瞬間,所有掩埋在心底的愛意崩塌,定格在聞峪川轉身離開的那一刻。
何克推門進來,面無表情,“沒死?可惜了。”
“你送我到醫院的嗎?”宋亦安不懂何克,他誰都看不懂。
何克,明明那麼善良,一直是他的鄰家大哥哥,他從沒想過向他炫耀什麼,那些對話中何克所謂的“炫耀”,隻是他抱着喜悅時向朋友分享、難過向好友的傾的心态,誰曾想,到了何克耳中,卻成了赤裸裸的炫耀。
“哼,誰想送你來,要不是林少事先交待帶你從員工通道離開,誰願意送你來,我巴不得你死了,林少留着你還有用,你不能死。”
“謝謝。”宋亦安輕出聲。
何克在床邊站了少時,奚落夠了宋亦安,心滿意足的離開。
宋亦安就這麼安靜的躺着,除了小護士偶爾進來換藥,再沒人進來打擾過他。就這麼在醫院躺了幾天,具體是幾天?不确定,大概是幾年或幾十年吧,每一秒都在折磨着宋亦安,也不知道他消失的這幾天,有沒有人擔心他,也許沒有吧,他在哪裡都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哪怕有一天悄無聲息的死在某個角落,都不會有人收屍。
又是數秒發呆的一天,病房外傳來一陣喧鬧,和一陣熟悉的聲音,是林鳴的哭聲。直到人站在病房内,肩膀被林鳴的眼淚鼻涕糊成一團,宋亦安才反應過來,望着眼眶紅紅的三人,林鳴,喬文遠,徐峪河。
“你們,怎麼來了?”
“嗚嗚,安安,你還好意思說,那天可把我吓壞了,明明看着你進酒店,我在外面等啊等,等到淩晨,都不見你出來,我又進不去酒店,報警,警察那邊說沒到時間不受理,我隻得天天去酒店門口等,你要吓死我了……”林鳴邊哭邊說。
宋亦安揉了把林鳴頭發,“我不是沒事了嗎?”
徐峪河将花遞給宋亦安,向他道歉:“安安,對不起,我要向你道歉,其實我是聞峪川的弟弟,他是我二哥,我也代我二哥向你道歉,那天的事,我都聽之行哥說過……”
“沒事,”宋亦安打斷他,“小河,你不用道歉。”
難怪第一次見徐峪河,就有種熟悉的感覺,現下細看,小河的輪廓多少與聞峪川有幾分相似。但真的不用道歉,沒必要,宋亦安不傻,稍微一聯系,便能把所有蛛絲馬迹串連起來,眼下,他隻有一個問題想問。
“小河,我能出演《攝政王》,是聞先生的意思嗎?”
“不是,真的不是,你能被導演挑中,隻是因為你優秀。”
“那就好,那就好。”宋亦安無神的重複着,幸好,幸好我還不算一文不值。
徐峪河看着宋亦安的模樣,難受得說不出話,他原想說給宋亦安聽,他二哥這幾天像變了個樣,前幾天,像瘋了一樣到處命人找宋亦安,晚上盯着宋亦安的海報發呆,一盯就是一整晚,聞峪川今天跟他們一起到醫院,到醫院門口,卻不敢上來,說有事先走。
看着宋亦安的模樣,徐峪河最終什麼都沒說。
從醫院出來,陽光明媚,溫暖的光線落在宋亦安臉上身上,宋亦安直視太陽,感受着陽光,熾白的光射進眼睛裡折射出黑色。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風聲同人)重遇 穿越之魔君未婚夫 神醫娘親飒爆了 女配是三位大佬的白月光 慫包出山 是天師不是道士 沒羞沒臊+番外 試睡兇宅,開局獲得召陰訣 穿到七零做路人某 囚禁代碼+番外 未知意識+番外 暴虐太子的白月光替身 日光裡+番外 對象丢了怎麼辦[娛樂圈] 守望宜言+番外 假愛豆和真粉絲 将軍的暴躁白月光(重生) [穿書]男二腦子有深坑 星際第一團寵 我用穢土轉生制霸鬥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