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槍舌戰真是個好詞,極具表現力。
槍戰結束後,幹戈稍息。白岫岩本來是想直接送許沐川去片場,再不濟去機場也行。但許沐川覺得他這樣太婆媽太啰嗦,他英雄出征就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氣如瀾。
他把白岫岩的豆腐吃幹淨了,給他也把草莓種成了痧,然後就把白岫岩掃地出門,讓他上班去了。
到徐丹娅來接他,再和袁佳碰頭,兩人盯着他的脖子,無一都是滿目驚懼,不知道是驚懼白岫岩人設崩塌,還是驚懼他居然把光風霁月的清純小神仙給睡了,還睡得如此潑辣彪悍。
許沐川被她們的眼光内涵到了,摸了摸脖子,非常不滿地斜眼瞟過去。“你們兩個連婚都沒結的女人,怎麼思想這麼不純潔?揪痧了解一下。”
“揪……揪痧?”不要以為我們讀書少,就可以随便造詞來糊弄割韭菜。
許沐川給她們一個高冷蔑視,念出廣告詞一般的解釋。“喉嚨上火,嗓子嘶啞。揪一揪,還你原聲亮嗓。”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袁佳和徐丹娅算是接受了這個說辭,開始去商量,到時候化妝怎麼安排。
許沐川掏出手機,給白岫岩發信息炫耀。“沒想到我退隐江湖多年,演技依然在線。”
白岫岩點了個彩虹屁。“那當然,川寶演技是殿堂級的!”
許沐川盯着這條信息看了半天,覺得這個粉絲有點不稱職,八成就是在網上找了些彩虹屁來敷衍他。
從壹市到劇組所在的山村要先坐機場到叁市,然後劇組有車等在那裡接他們。接進小山村後,劇組基本就和外界斷了往來,除了定期采買的工作人員。
昆程是一個非常較真的導演,借了一個真實的山村做場景,把村子裡有荒廢的屋子重新修了起來,整個劇組就住在村子裡,和村民們同吃同住。
作為投資人親捧的主演,許沐川的到來,自然是受到了全劇組的熱烈歡迎……盡管那熱烈都有點微妙。
許沐川覺得有點不自在,想回頭找白岫岩,才想到,白岫岩已經不在身邊了。沒有粉絲捧場的愛豆,隻能當光杆司令孤軍奮戰了。
許沐川的第一場戲,是在房頂修房梁。而且,他要修四次。
第一次,是下午晴天修。
劇中的謝筠是山村的第三代,隻在小時候由父母帶着回過一次老家。老家的爺爺奶奶過世後,老屋的房子就荒廢了。風吹日曬的,房子早就壞掉了。
謝筠在城裡工作受挫身敗名裂,回到老家後,想住也得先把房子修一下。
許沐川要搬着□□,靠在搖搖欲墜的木頭加泥巴的牆上,然後沿着□□爬上塌陷中空的屋頂,把腐朽斷掉的房梁補齊。
昆程給他講戲做解釋。“謝筠是一個光鮮亮麗的大明星,身敗名裂後回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破舊老家,其實是來尋死的。你就演出那種,他在修房子,但又是不是真的在修,就行了。”
他嗓門很大,指着劇本給許沐川講戲,許沐川都忍不住想捂一捂耳朵,連連點頭,表示懂了。
就是麻木無感,把爬危房當作走平地,演出一具行屍走肉就行了。
說得很簡單,許沐川演得很失敗。他一次一次爬上□□,最後□□都把牆都壓倒了,昆程還嫌他眼裡不夠空洞有内容。
又要空洞,又要有内容。許沐川按照着昆程的要求一遍一遍,最後身體僵硬到連爬□□都爬不好了,牆倒的時候,他手腳沒配合好,擡右腳時上了左手,人都在□□上團成了個球。
幸好,也剛好避免了受傷。工作人員來收拾現場,确認他沒事後,把他扶到了一邊。他耷拉着頭依舊把自己團成一個球,坐在作為道具的木闆上,等着工作人員把牆再糊回去。
徐丹娅上來問他有沒有事,他搖搖頭,縮在徐丹娅身後,希望她能幫忙擋着一下。
這不過是掩耳盜鈴。經過這一波,昆程早就氣得忘記他是投資人的愛豆了,過來确認他沒事後,暴脾氣直接怼了過來。
“你會不會演戲?就這麼一場戲,都拍了九條!連個□□爬不好!現在連牆都被你爬倒了!”
他嗓門很大,這一聲吼,把片場方圓的工作人員全都吼得安靜了下來。
明明是牆不結實。許沐川也沒心思還嘴,他覺得理虧。他本來很有自信,希望一條能過。可是一爬上那□□,靠在牆上有點搖晃,他遲疑一下,卡了。
那一聲“卡,重來”跟按了個開關似的。他開始緊張,一緊張,後面要卡就更容易了,而且惡性循環越來越容易,到後面,他再想帶入謝筠的角色,基本上已經不可能了。
他也對自己很失望。他想找手機,但是手機在徐丹娅那裡,昆程還在他旁邊發脾氣。他隻能耷拉着頭先聽完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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