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绮裳給她捧為掌上明珠的大兒子,操辦了一席家庭生日宴。露臉出席的就是自家至親之人,但場面和程序一點都沒含糊,絕不儉省,生怕對兒子怠慢不周。
據說是吩咐小猴子去找嚴總,租用了那位老總的一艘雙層豪華遊艇,出海擺宴。
遊艇停在深水港灣,一夜燈火通明,像一座明亮的橋頭堡,在暗藍色水面上蕩漾漂浮……
徐绮裳頭三天就吃不下飯了,輾轉反側睡不安枕。
失眠了,半夜起來敷面膜,把翻身起夜的裴爹吓一跳,不睡覺大半夜的你鼓搗嘛玩意兒?
徐绮裳跟老裴說枕邊話:“你說章紹池敢不敢來?我以前去他公司,還跟他吵過架。”
老裴:“他,嘛事有他不敢的?你還能打他?”
徐绮裳:“從前琰琰頭一次介紹莊先生給咱們,約好的飯局莊嘯就失約了,把咱倆放鴿子,你忘啦?”
裴之迅也低聲八卦:“莊先生當時是受到家事困擾,臉皮又薄,就不好意思見咱們!至于章總,做生意的大老闆他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那号人,是牛鬼蛇神纏身諸事不順都擋不住一臉煞氣,什麼時候會臉皮薄不敢出來見人的?”
當晚,傳說中一臉煞氣的貴客駕到。
章紹池來了,絲毫沒有畏懼和怯場。
沒帶司機秘書之類,沒敢前呼後擁地擺排場,他親自駕車,帶上拜訪裴家父母的見面禮。
兒婿總有硬着頭皮見丈母娘的一天,雖說雙方二十年都是熟人,誰不認識誰這張臉啊?然而以這樣身份,上桌吃頓“家宴”,把自己這張老臉送上門去,意味不言自明。
章紹池穿一身黑色正裝,襯衫都是從衣櫃裡精挑細選的。從一大排長得都差不多的白襯衫裡面,專門挑出一件量身定做、手工精緻、最規矩氣質的,且不帶品牌。不能邋遢也不敢嘚瑟,這是生怕被徐娘娘看不順眼挑他毛病。
碼頭上,水波倒映燈影。穿大花褲戴棒球帽的裴二少爺,迎候他們:“呦,哥,今兒帥啊?”
裴組長發型面容精緻,一笑,時髦又有型:“比你還帥吧?”
“哎呦……”裴琰在碼頭上趿拉着夾腳拖鞋,瞟一眼身後那位,“哥,把你最鐘愛的那根大金箍棒帶來啦?真是定海神針啊,今晚終于不用擔心你半夜爬到我床上自己繞圈兒運動了。”
裴琰随即就挨了一膝蓋,捂着腚差點兒掉水裡。
身後不遠處的男人哼了一句:“再踢狠點兒。”
裴琰一臉渾樣兒:“二舅舅,您以後可對我客氣點兒,少罵我。”
章老闆眼神倍兒輕蔑,笑而不語,就很有風度攬住裴組長的腰,貼面吻一下,當着裴琰的面。
苦行僧熬了多少年,終有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毫無廉恥地秀了恩愛,讓裴琰幹瞪眼沒話講,隻能對着他那溫柔順從大鳥依人的寶貝哥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章總把發型削到二十八歲小年輕的模樣,下巴刮得潔淨,莊重挺拔。
裴逸不停地偷偷打量,心裡愛得要死要活。
他向他爸媽重新地、正式地介紹了他的伴侶,拖過章紹池的手腕拽到自己身後:“這是我未婚夫。”
這一句,頂章總自己說一千句。
他原本打了腹稿,準備在飯桌上先給準嶽父大人灌酒,酒過三巡之後,眼紅耳熱之際,曉之以情動之以禮,最後開口求娶,結果一堆台詞全部沒有用上。
“唉,孩子大了,也三十了……随你高興吧。”老裴在桌子底下用鞋頭踢徐女士——别欲拒還迎了你就順手推舟吧。
“誰三十啦?”裴逸一聽就叫屈,“爸您糊塗了,我二十九。”
“虛歲就是三十了,不然我們為你操辦?”老裴一擺手,“三十而立,成家就要懂事,兩人互相照顧,以誠相待,用心扶持,不要耍孩子脾氣。”
章紹池點頭敬茶,一口應允,嶽丈英明。
裴逸木木然地轉過臉:你……
章紹池暗暗回瞪:甭看我,老子青春永駐永遠都二十八歲,是你這小孩兒該長大了。
徐绮裳女士一臉無奈和認命,給自己和兒子都斟滿酒杯,整個席間就摟着小裴的肩膀,不停地唠叨私房話:眼前大勢所趨覆水難收,也不能讓自家寶貝吃虧啊。章紹池這小子名下多少間公司、投資、古董奢侈品、還有房子,你動用職業便利查清楚了沒有?讓他轉讓股份,資産全部加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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