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謝景一回頭,發現爺爺背着手站在人群中,嘴角的弧度堪稱刻薄。
他竟然無表情地目睹了全程!
輪椅順着斜坡猛沖,前方還橫着一道凸起的減速帶,以這個速度沖過去,輪椅必定側翻,他會被甩出去,抛在半空,随後下墜,最後像死狗一樣無力地趴在地上。
猛烈的颠簸襲來,謝景周身一空,然而預料的疼痛并沒有襲來,遲星抱着他,在地上滾了幾圈
他雙手環着謝景,将謝景的胳膊固定在懷中,笑嘻嘻地盯着他瞧,“才第二次見面就對我投懷送抱?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不怪你耍流氓。”
謝景瞥了眼遲星眼角的小傷口,嘴角緊繃。
沒有反應,這可就奇了!遲星黑亮的眼睛自上而下打量謝景,從他的角度看去,謝景眉眼到鼻梁的弧度分外流暢,一看就是溫室裡的小白花,禁不起一點雨打風吹。
遲星惡從心起,得寸進尺,故意将手上的汗漬抹在謝景臉上“不說話了?吓懵了?”
謝景臉上頂着一道黑漆漆的掌印,簡潔明了地回應了遲星的問題“放手。”
輕飄飄的兩個字,并不能奈何遲星,他幹脆兩手拍在謝景臉上,就像撸小蜜蜂一樣,惡意地揉了一把。
此時小孩媽媽媽罵罵咧咧走了過來,也不管發生了什麼,依然要對謝景推人這事糾纏不休。
遲星眼疾手快,掌心一蓋,順勢将謝景兩隻眼睛合上“閉眼,我替你擺平。”
“爺爺!”遲星抱着謝景,朝不遠處的謝宏業璀然一笑“阿景摔了腦袋,暈過去了,我帶他回家!”
謝宏業一直站在這群人身後,隔着一兩米的距離,所以一開始誰也沒有發現他。遲星這麼一叫當即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往後,連帶着小孩的媽媽也朝謝宏業看了過去。
眼看效果達成,遲星二話不說兩手從謝景膝蓋下伸過去,将謝景橫抱在懷裡,三兩步離開了吵鬧的人群。
“阿景,你好重。”遲星颠了一下,以防謝景滑下去。
話是這麼說,他卻沒有把謝景放下來,反倒是謝景連說多次“放我下來”,可是遲星充耳不聞,反倒将胳膊緊了又緊,一副打死不聽的樣子。
從一開始遲星就沒有給謝景留下什麼好印象,在謝景眼中,遲星又在故意羞辱他,所以謝景再不多言,一轉頭在遲星胳膊上狠狠咬了下去。
遲星大叫一聲,手上力氣一松,謝景半個身體就要滑下去,他忍痛廢了好大勁兒重新把人抱好“謝景!你屬狗的嗎?小蜜蜂都沒你這麼咬人!”
他罵任他罵,謝景還是沒松口,意思是你不放手,我不松口,
遲星痛得五官扭曲,深怕謝景把他手上的肉撕下來“謝景!你再不松口我把你摔地上,再也不管你了!”
謝景置之不理,下口好像又重了些,遲星扯着嗓子慘叫,往前一步踩了個小石子,身體不穩,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兩人吃了一臉灰,謝景好歹是松口了,遲星的胳膊上卻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傷口處甚至滲出了血來。
遲星龇牙咧嘴地捂着胳膊“謝狗!我好心好意幫你解圍,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咬我!沒有我,你走得動嗎?”
這話完全觸到了謝景的雷區,他别開頭不看遲星,壓抑的聲音卻顯示出他現在的憤怒“誰稀罕你的好意,我不稀罕!滾!”
遲星自顧自爬起來,一連說了好幾個“好”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這可是你說的,上次的事用這次抵,我們兩清,誰也不欠誰。”這麼說完,遲星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景依然維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勢,直到身後的腳步聲消失,他還是沒有動一下。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太陽漸漸染上橘色,謝景還是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人會來找他。
身後傳來喘氣聲,謝景後背僵了僵“你又回來幹什麼?”
胳膊上被濕漉漉的東西舔了舔,謝景轉頭,發現小蜜蜂蹲在他身邊,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瞅着他。
謝景一愣,往四周看了看“你怎麼來了?”
小蜜蜂當然不會回答謝景,它在謝景身邊轉了兩圈,一邊轉一邊用鼻子嗅,謝景歎了口氣“回去吧,我沒有吃的。”
小蜜蜂尾巴飛快地搖起來,謝景往自己口袋掏了掏,半晌過後,竟然又找出一顆糖果,他啞然一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小蜜蜂本能地朝謝景湊過去,他将手往後一縮“狗不能吃糖。”
手心突然被誰掰開,謝景往後仰頭,遲星正低着頭俯視他。
把糖果拆開放進嘴裡,遲星又恢複了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我不抱你了……改成背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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