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忽然想起父母的話,父母有意讓她去盛家為之前逃婚的事情登門道歉,無論怎樣,三年前的事情是她理虧。
她委屈地垂着臉,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下去,她自己擡手擦了一把,“我也是為你着想,盛家再厲害,現在你們内鬥,盛煜那邊是肯定不會安心看着你做盛世的總裁的,這個時候葉長安搞出這種事,不是給你添亂嗎?這麼大批量的貨物,臨時換供貨商太難了,萬一延誤,你給客戶怎麼交代?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往對手手裡送嗎?”
盛惟景卻因為她擦眼淚的動作而恍神了一瞬。
他沒見過葉長安流淚,他在她十五歲那年認識她,當時她已經不會哭了,他看到她受傷,受委屈,但從沒見過她因為難過哭泣。
尤思彤擡眼看他,他回神,歎口氣,“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你真是……怎麼還是那麼愛哭?”
他抓着她手腕,将人領回車上,這次他們一起坐在了後座,他拿了紙巾給她。
尤思彤默不作聲地擦臉,盛惟景吩咐常昭開車。
這種狀況,難免會讓盛惟景想起三年前兩個人交往的時候,尤思彤确實挺嬌氣,為數不多的幾次争執,總會以她的眼淚告終,他得哄着她,她真是太愛哭了。
但這一次真是哭的有點莫名其妙。
……
葉長安挂斷電話之後心情很好,一個本來艱難的決定在心底塵埃落定。
幾年前,盛惟景得知她在學校被人欺負,接她回家時也是這樣,他問她:“你為什麼要道歉?”
她道歉是因為害怕老師叫他去學校,她怕他對她失望,怕給他丢臉,但當時她說不出這些話。
從徐家村剛走出來的那兩年,她在陌生的大都市裡其實是很自卑的,深深覺得自己來到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沒人記得她,沒人喜歡她,她時常會有一種無所适從的感覺。
而當時的盛惟景,給她的感覺是高不可攀,十分遙遠,他将她帶到江城,但他太忙了,遺忘她是最自然不過的事,她心存感激,卻又不免因為自己對他的依賴而覺得失落。
盛惟景揉她頭發,告訴她:“你沒錯,讓你道歉寫檢讨的老師才有錯,以後記得,别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明白嗎?你不要主動招惹人,但也絕對不可以讓自己白白受委屈,我會支持你。”
現在回想起來,葉長安覺得自己這性子其實也是盛惟景慣出來的。
從她被确診中度抑郁和自|殘傾向以後,他對她和之前就不太一樣,他立刻給她改了名字,然後他好像一個貼心的大哥哥,會關心她的生活和學習情況,尤其會關注她在學校有沒有被人欺負。
他那時候和她開玩笑說:“要是有你打不過的,我幫你一起打。”
葉長安那時候是個小孩,因這話深受鼓舞。
再之前十幾年裡,她父母不斷地告訴她,她的出生和存在就是個錯誤,隻有他會對她說,你沒有錯。
很長一段時間裡,盛惟景是她的神,他的話就是她的信仰,他說她是個有價值的人,她覺得自己就是。
盛惟景被常昭送回來時,葉長安在院中澆花。
她平時就很喜歡幫張嫂做家務,盛惟景看見,倒也不新奇。
天氣正好,張嫂正好做了下午茶,有甜點和紅茶,葉長安做主喊常昭留下來一起吃。
盛惟景自然沒意見,隻是他很忙,沒吃多少就要去書房繼續工作,剩下葉長安和常昭兩人。
張嫂在門廊擺着小桌子,葉長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手裡端着茶小口抿,常昭想起什麼,和她說:“下周三定了和方醫生的見面,要做心理評估,你記得請假。”
葉長安點點頭,“盛哥和我說他抽空陪我去。”
常昭在她面前不像在盛惟景面前那麼緊張嚴肅,他略有些訝異,“他有時間?”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懂事,他這麼忙還要叫他陪我?”葉長安眯起眼打量常昭神色。
常昭說:“不敢。”
他以前也當葉長安是個妹妹,差不多兩年前這個妹妹忽然就追上了盛惟景,身份的置換讓他久久不能适應,現在就是有些想法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直說。
“我就是這麼不懂事,”葉長安非常欠扁地說:“你就在心裡罵去吧。”
常昭無奈,“先生把你慣成什麼樣了。”
葉長安笑起來,笑聲銀鈴一樣。
常昭低頭喝茶,聽見她忽然問:“你能搞到梁晨文的聯系方式嗎?”
常昭一下子愣住。
“這件事我不想找别人幫忙,我隻信得過你,常哥,”她放下杯子,表情嚴肅起來,“盛哥不贊成我道歉,但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我惹出來的事情我得解決,我必須去見梁晨文,盛哥知道不會同意,這件事隻能私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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