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她們有選擇出生的權利嗎?她們有選擇家庭環境的權利嗎?她們中的有些人本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實驗,那些亂七八糟的大義,毀了她們的人生。你知不知道那些藥物試驗很多是緻命性的?誰給了你權利決定别人的命運?”
高煉的臉上露出類似猙獰的神色:“她們沒有選擇的權利,誰給過我選擇?憑什麼我要經受那些痛苦,而那些一無是處的人還能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占用着這個世界的資源無所作為?”
孟夏冷眼看着高煉近乎癫狂的表情,如果不是賀青還躺着醫院,他想立刻起身離開這個房間。
“誰定義了意義本身?誰說那樣的人生叫一無是處,而你這樣的人生才叫精彩?還有…”
孟夏冷冷看了高煉一眼:“你從來都有選擇,是你自己的每一個選擇造就了今天的你。來的路上我把錄音聽完了。你說那些小混混沒有給你選擇,他們打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報警?為什麼沒有向任何人求助?你沒有求助就斷定了沒有任何人會來幫你,是你先用黑色的眼睛看向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才隻露出了陰暗的那面。
你說俏也是被他們害死的,你明知道那天會下雷暴雨,明知道悉尼有這麼多不安定的因素,你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做,直到她出事……對,你很可憐,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是這個社會的錯,是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錯了,我無比同情你。然後呢?然後你過上了世人眼中豔羨的生活,你做了什麼?
你那套所謂正義的學說,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了嗎?沒有!你成為了那個加害者…你有沒有想過,方下德的女生裡也許有一個就是俏也。服下安以酮的學生裡,也許有一個就叫俏也。那場爆炸發生時,或許俏也正從路邊經過…你把俏也臆想成自己所有行為的意義,卻讓無數個俏也的人生因為你而終結,而你竟然還說,你是□□者、是正義、是意義…
你遭遇了噩夢般的人生,然後變成了一個瘋子…高煉,你還真是平凡的可怕,隻敢假借生活的不公,來合理化自己的虐待欲和施暴欲…”
高煉的臉色愈發蒼白,神色遲疑不定,不自覺喃喃着:“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害死俏也——”
葉欣不安的看着高煉,不明白事情的發展怎麼變了方向。
孟夏等高煉慢慢冷靜,仍舊冷冷看着他道:“說罷,要怎樣你才肯告訴我他吃了什麼?”
高煉的臉上因為孟夏的這句話重又浮現出癫狂的神色,他雙眼瞥向左上方的白熾燈,面目猙獰道:“你吃下我實驗室裡的那兩瓶安心,我就告訴你…”
“老大——”葉欣猛地站起來按住孟夏,“他瘋了,你别聽他的!”
孟夏的臉上忽然露出笑意,帶着近乎同情的神色朝高煉道:“好啊,沒問題…如果我沒有被搶救過來,這個世上唯一愛你的人,對你就隻剩下恨了…而我會永遠留在我愛的人心裡…高煉,這就是你努力了半輩子創造出來的美好世界…”
孟夏轉過身,朝葉欣點了點頭。
葉欣露出擔憂的神色,帶着不安走出了審訊室。
高煉裂開嘴角,微垂的眼眸裡寫滿了破壞的欲望:“孟隊,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爆炸,你從省廳的明日之星變成了一個地方上的小刑警,你恨我嗎?”
孟夏的眼中露出錯愕:“高煉,你已經淪落到要靠别人的恨來體現自己的價值了嗎?很抱歉,我并不在意你。我在意的是真相有沒有被揭露,正義有沒有被伸張,我愛的人有沒有因為我的存在而更幸福…明天我甚至有可能不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哪還有時間去恨你呢…”
高煉雙手撐在審訊桌上,手铐嘩啦作響,猶如諷刺的嘲笑。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葉欣拿着兩瓶沒貼标簽的藥走了進來。仿佛舉着千金重擔般,葉欣一步一步走的緩慢而遲疑。
孟夏站起身,從葉欣手裡拿過兩瓶藥,回到審訊桌前。
“高煉,你說的,隻要我吃了這兩瓶藥,你就告訴葉欣賀青的情況。”
高煉勾起嘴角眯着眼,淡淡點了點頭。
“老大——”葉欣的手蓋住藥瓶,“你再想想,說不定賀青已經沒事了呢?”
孟夏搖了搖頭:“醫院到現在都還沒有打電話過來,多拖一秒賀青就多一份危險。如果我真有什麼事,你别告訴他今晚發生的事…”
水霧浮上葉欣的眼眶,她聲音顫抖道:“老大,值得嗎?”
孟夏忽然笑了起來,他轉過頭看向高煉:“高煉,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你願意替俏也去死嗎?”
高煉的笑容僵在唇邊,身形不自覺顫了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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