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站起身擋住賀青,面露歉意朝苟震點了點頭道:“苟主任您說的對,是賀青他沒有說清楚。我們不是懷疑貴院的醫生護士,是因為這個姑娘是一個案子的重要證人,而她在這個關鍵節點去世,我們懷疑是有人故意加害。如果有陌生人可以随意進出醫院病房,想來也是苟主任您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如果有可能,是否可以讓我們看一下都若男轉移到普通病房後的視頻?您可以安排醫生和我們一起看,也能夠幫助我們迅速确認誰是普通工作人員,誰是陌生人?”
苟震将手上的報告遞給了身後的助手,雙手環抱胸前蹙眉盯着孟夏。孟夏略顯蒼白的面容浮現出一絲無奈的淺笑,神色坦然迎接着苟震探尋的目光。
半晌,苟震輕咳了一聲,朝剛結束急救的醫生道:“易桐,這個病人是你主要負責的,你陪他們去一趟監控室。”
易桐一邊摘下口罩一邊朝苟震點了點頭道:“好的主任,我換個衣服就帶他們過去。”
三人走出急診大樓,走到後方的行政中心時,夜幕已經降臨。三人走到監控室門口,裡頭的值班人員正在屏幕前打着盹,明滅不定的顯示屏占滿了整個牆壁。
“咳咳——”易桐在門口輕咳了一聲,值班小哥渾身抖了一下,睡眼惺忪地轉過身看向門口。見是易桐帶着兩個陌生人站在門邊,小哥慌忙起身幫忙擋住門:“易醫生?這麼晚了您怎麼會來這邊?”
易桐向值班小哥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小哥快速調出了早上普通病房的監控視頻。
三倍速下的病房内川流不息。都若男的病床在最裡面,兩邊沒有陪床的人,顯得與周圍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偶爾有護士進來送藥或量體溫,易桐也因例行巡視出現了兩次。
“停——”孟夏忽然低喝一聲。
小哥按下暫停鍵。畫面之上,一名身着深藍色衣服的男子正往都若男床位方向走。
孟夏緊盯着屏幕:“往回調二十秒,恢複成正常速度。”
監控攝像頭的像素感人,孟夏仍然在正常播放速度下認出了這名嫌疑人。似乎是隔壁床位病人的家屬,看起來是位年輕的男子,監控畫面上,那人小心翼翼走到了都若男床邊,俯下身确認了床上的人還在熟睡,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粒什麼東西,放入了床頭櫃上的水杯裡…
孟夏皺起眉頭:“易醫生,你認識這個人嗎?”
易桐俯下身,面露為難道:“看不大清楚。但應該是哪個床位的家屬,不然不能随意出入病房還沒有人注意的。”
孟夏直起身,轉過頭看着易桐:“你們這兒有訪客登記表嗎?”
易桐點了點頭:“護士站那兒有,我帶你們過去。”
“孟夏——”孟夏聞聲轉頭,賀青仍舊微蹙着眉頭俯身盯着眼前的屏幕,“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孟夏挑了挑眉。賀青讓值班小哥把畫面放大,一邊指着屏幕上的背影一邊朝孟夏道:“你看他的衣服,這件深藍色的,像不像你家樓下那個小保安?發型也很像…”
孟夏緊皺起眉頭。
護士站的訪客登記表确認了賀青的猜想,海洲的名字赫然在列。見到海洲的名字,易桐的臉上露出贊揚的神色:“你們是說那個孩子呀?”
兩人面面相觑。賀青道:“易醫生認識海洲?”
易桐點了點頭:“我們這兒的醫生護士都認識。小洲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據說一邊打工一邊上學?他媽媽得的是慢性病,隻能在醫院養着。小洲基本每天都來醫院,一來二去就和醫生護士都熟了…”
孟夏微微皺起眉頭。他認識的海洲也是這樣一個勤奮又努力的好學生,哪裡出了問題…
賀青擡頭看了孟夏一眼:“不要先入為主。現在怎麼辦?先回警局提審冷老師,還是先找小洲?”
孟夏揉了揉太陽穴,擡頭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快泛白的天幕,目露疲憊朝賀青道:“先回家吧。”
賀青挑眉看着孟夏:“回哪個家?”
孟夏瞥了一眼賀青,精力充沛的年輕人看起來像是尾巴快翹上天的薩摩耶。孟夏神色淡淡,似乎沒有精力去理會年輕人的小心思:“找小洲…”
“好的孟隊!”賀青不顧易桐詫異的神色,徑直上前勾住了孟夏的肩膀,推着他往門外走。
易桐盯着兩人勾肩搭背離去的背影,滿頭寫滿了不解的問号。
☆、德(10)
夜色清冷而淡漠,漫天繁星隐藏在厚重的雲層之下,似乎正在醞釀着什麼不可為外人道的隐秘。
這一天有點長,長到孟夏望着沉沉夜幕,仍舊不敢去回想所有巧合或真心。
生活有多諷刺,努力昂然向上如都若男,被親生父母放棄、被養父利用、被方下德折磨、被孫昭昭綁架…連離開這個世界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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