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白氏到這兒來喊冤,不就是說自己丈夫死了,自己還見到了他的屍身嗎?
怎麼,這會兒人還活着,根本就沒死?
這事情的發展,可比唱戲好看多了,叫人欲罷不能。
喬毓也不心急,等議論聲淡去幾分,方才繼續道:“我問喬四郎,為何會惹上殺身之禍,這才知道:在考試之前有人去找他們,假意說是擺酒相慶,卻将人诓騙到了我與朋友的隔間旁邊,到了地方,又威逼利誘他們将出言挑釁,将事情鬧大,要是能将此次科舉攪黃,那就最好不過了……”
外邊兒安寂了一瞬,旋即便爆炸開來,這一次,喬毓卻沒有等候,拍拍手,便有人帶着那幾個遭受毒打的士子們進門。
其中,便以喬四郎形容最為凄慘。
他肩上挨了一刀,手臂軟軟的擡不起來,血沾濕了衣袍,狼狽而又凄楚。
喬毓目露哀色,走上前去,痛苦道:“就因為他姓喬,是喬家的分支,所以他們便對他狠下殺手……為什麼不沖着我來?為什麼?!”
這精湛的演技,這悲憤的神情,一顆嶄新的戲精,正在大唐上空冉冉升起。
秦王輕咳一聲,不忍再看,皇太子摩挲着杯盞邊沿兒,任勞任怨的陪親娘唱戲,口中勸慰道:“小姨母,這不是你的錯,吧不要太自責了……”
喬毓眼底閃現出一朵淚花,低下頭,不說話了。
喬四郎捂着劇痛的肩頭看喬毓演戲,真是比吃了屎還惡心,隻是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沒有别的路可走,面露凄然,将喬毓早先編出來的那套說辭,娓娓動人的講了出來。
“鄭家這是想做什麼?”
喬毓目光在諸多士子臉上掃過,雙目湛湛:“他們想構陷我,想說科舉不公,想将事情鬧大,想逼迫朝廷讓步,他們以為自己是誰?”
在這兒等待結果的,多半是寒門子弟,腦子裡略微一轉,便能猜出鄭家的意思,再想起方才白氏說的那些話,更是恍然大悟。
世家怕科舉中止嗎?
不怕。
人家巴不得永遠沒有這碼子事,九品中正,蔭佑家中子弟。
事情鬧大,吃虧的永遠都是底層人。
士子們的臉色霎時間壞了,也就是因為念過聖賢書,所以才強忍着,沒在這兒跳腳罵娘。
皇太子見事态醞釀的差不多了,終于道:“鄭家的人呢?”
“鄭家人分工明确,有去酒樓勸士子鬧事的,有在人群中煽風點火的,還有勾搭着白氏,到這兒來将事情鬧大的。”
喬毓拍了拍手,便有人将城門處抓獲的那幾個人押上來:“你們看看,人群聚在縣衙門口的時候,是不是這幾個跳的最高?他們身上根本沒有考試憑據,并非士子,聚在這兒煽風點火,又是幾個意思?”
出頭的椽子先爛,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尤其是方才白氏在縣衙門前哭鬧,狀告的是秦國夫人,明德皇後的胞妹,皇太子的姨母,哪個敢先冒頭說話?
現下回想,這幾個人毫無畏懼,頂着風出來,擺明車馬的支持白氏,話裡話外的說喬家勢大,欺負孤兒寡母,可不就是在煽動輿論!
衆人都明白這道理,也知道方才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不免低罵幾句,宋晏看眼面色倉皇的白氏,搖頭道:“白氏,你說丈夫被人冤殺,前來告狀,現下你丈夫活生生站在這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丈夫死了的事兒,是鄭家人告訴她的,白氏信以為真,這才湊過來的,哪知鄭家人把事情辦砸了,反倒将她陷在裡邊兒了。
“……我,我。”白氏目光都在打顫,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喬四郎自從聽說妻子帶着孩子到這兒來告狀,便知道她是什麼打算,無非是想着丈夫死了,上前去踩一腳,博個後半生富貴。
可他就想問問這女人,自己哪兒對不住她了,人還沒死,就急着往上邊兒填土?
他卻忘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夫妻倆,本就是同一種人。
“白氏沒見到丈夫身死,卻說是被我所殺,還巴巴的跑到這兒來告狀,可見她對于今日之事早有預料,”喬毓挖了個坑,一腳把這女人踢下去了:“她早就跟鄭家人勾結,意圖謀害親夫,構陷于我!”
“現在是七月,日光熱辣,人在外邊兒站一會兒,都禁受不住,更别說是一歲多的嬰孩。從你開始鬧事到現在,前前後後也有半個多時辰了,你為了裝可憐,叫親生兒子暴曬在日頭底下,何其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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