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榕雨抱着雙臂歪着頭聽他的長篇大論,見他終于說完便道:“哎喲!果然是兒大不中留啊!”雲曉祁努了努嘴巴,不爽地說:“怎麼?就準你有男友,還不許我談戀愛了!哼!我睡覺去了!”雲曉祁邁着大步子,大搖大擺地朝他的房間走去了。被烏雲遮住的月色,不知為何出來,照亮暗暗的走廊。于榕雨看到踩在地面的雲曉祁,是光着腳的,而他對此似乎毫無察覺。
晨光的寒意,夾雜着淡淡的霧氣,籠罩着斷壁殘垣的古城。于榕雨換好衣服走出房間,深深吸了一口早晨的霧氣,清冷的氣息萦繞在鼻尖,讓她打了一個噴嚏。“起得這麼早啊!”一隻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她回頭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雲曉祁:“你看起來很累,不需要多睡一下嗎?”雲曉祁搖了搖頭,放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說:“今天你不是想去海邊拍攝嗎?那我們快走吧!”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你拍一下我,就感覺活力滿滿呢!”面對于榕雨的話語,雲曉祁笑了笑說:“我看是你還沒睡醒吧!”他晃晃悠悠地轉身下樓,搖搖晃晃的樣子讓于榕雨擔憂地問:“你真的沒事嗎?”雲曉祁背對着比着“OK”的手勢:“不去吃早飯嗎?我先去吃了啊!”
海面暗藍藍的一片,因陰天的緣故,使它沒有任何的光彩,一副冷冰冰病怏怏的狀态。于榕雨赤足踩在沙子裡,潮水浸入到沙子裡,帶着海水特有的冷冽。她沿着海岸留下一串串腳印,灰蒙蒙的天空,正對着這片暗暗的海面,某種頹廢的意味呼之欲出。她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機,拍攝下海平面和天空交映的畫面。灰敗的照片落在她的相機裡,她茫然地面對着海面,任憑海風一寸寸地侵蝕着她的發。
于榕雨站在泥沙裡,海水不斷地拍打着小腿,她仰望灰色的天空,有一種被時空定格在原地的感覺。為什麼呢?自己睡得太久了,在空白的夢境中,總能聽到一個人對着自己絮絮叨叨。他在說什麼?為什麼自己一點都不記得了?是父母嗎?是男友嗎?還是醫生呢?
一滴水砸落在她的臉頰上,她伸出手摸了一下,是雨水啊!天氣預報好像沒有說今天下雨啊!于榕雨回望着遠處的大石頭上,雲曉祁趴在石頭上睡覺,絲毫沒有被慢慢密集起來的雨點所打擾。于榕雨又看向海面,雨滴墜入海面,濺起些許的水花。這場景很美啊!她拿起照相機拍攝了之後,内心壓抑沒有任何的減輕。她朝着雲曉祁跑去:“喂!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躺在石頭上的雲曉祁,聽到急促的喊聲,慢吞吞地站起身,看着在雨中奔跑着于榕雨。真好啊!她活蹦亂跳地奔跑在沙子裡,與以前無異。這樣他就放心了,他擦着臉上的雨水喊:“快點!快點!回去了!”他跳起來對着她招手,興奮跳起來的樣子,像隻猴子般活躍。于榕雨笑了起來:“喂!你别像個傻子好嗎?!”
坐在旅舍一樓的沙發上,于榕雨清理着腿上的泥沙。雲曉祁則拿起拖把,将她弄髒的地闆,仔細認真地清理着。于榕雨擦拭着小腿上的泥沙說:“我來就好了,又不是你弄髒的。”“反正我也沒事做啊!”雲曉祁頭也沒擡地道。于榕雨一邊清理着一邊問:“你大學報的是哪所學校啊?!”雲曉祁将拖把帶去外面的水池清洗,逃避了這個問題。
拖把上的泥沙順着水流進入了下水道,逐漸變得幹淨起來。雲曉祁把它拿起來,倒挂在架子上等待着晾幹。雨水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霧蒙蒙的,像極了小時候租住的小棚屋。屋子很小,放着兩張床,一張小飯桌,其中一扇小窗戶下是搭建的臨時廚房,廁所在外面要和幾家一起共用的。他站在屋檐下,對于過去的種種的記憶,一股腦浮了上來。
那些從小聽到大的嘲笑和白眼,都因為他住的地方吧!所幸的是他從未被這些打敗過,穿着廉價的鞋子又怎麼樣,穿着過時的衣服又怎麼樣,背着爛掉的書包又怎麼樣?這些都能成為被人歧視的理由,他有點不太了解。這些怎麼樣?又怎麼樣?成為他心頭揮之不去的噩夢,亦成為父母意外逝世的誘因。無法原諒自己的他,又是怎樣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形單影隻,茕茕孑立,課本裡學到的詞,竟成為了自己的真實寫照。喜歡熱情又善良的人,于是理所當然喜歡了于榕雨,在少年情窦初開的時候,她的溫和與善意,讓他成為了比以前更好的人。卻因為這一份感情,他又害了她。為什麼要任性地逃出房東家呢?就因為被看到了私密的日記嗎?于榕雨父母憤怒的臉,指着他的鼻子喝道:“看你可憐才收留你的,想不到你這麼龌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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