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兒什麼?”
秦星遠往桌上擺了兩個玻璃杯,用一個小巧的銀鏟子從漂亮的雕花水晶盒裡取了幾塊冰,添進杯子裡。
時寒忍不住翹起嘴角。“問我這個問題,你是認真的嗎?”
秦星遠答道。“我猜您這個身體是有味覺的,就算是機械分身,也不能怠慢。”
“與其說想和我商量酬勞,不如說想探明我是誰。”時寒面帶微笑,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手肘放在柔軟的扶手上,一根手指在漆木的硬質部分敲了三下。“我說得對嗎?第十一星區管理人之一的兒子,皇室分支的大少爺秦星遠。”
“是的。”秦星遠也毫不遮掩。“那麻煩您能告訴我,您到底是誰?我不能眼看着一個未知的強者在這片星域活動。”
“我不是什麼強者。”
“您是在說屁話。”
“……既然‘屁話’這種詞都說出來了,就沒必要用敬稱了吧。”
“也是。”秦星遠覺得時寒對他完全沒有惡意,于是放松下來,翻了個白眼。“那麼,勞駕,這片貧瘠的星區到底是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在吸引你?你總不至于跟我說,你突然善心大發想要做好事,所以特意大老遠跑到這裡來追查白房子?”
“我說我缺錢,你信嗎?”
秦星遠下意識地不信。“我不知道你真身在哪裡,但白房子的玫瑰花号是在全銀河系遊蕩的,也就是說你的精神力可以進入每一個星區的星網。你随便做點什麼,不比這個賺錢?”
“在我想隐瞞身份的情況下,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
“也是……不對,你隐瞞身份幹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時寒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回到我之前的問題,錢哪裡都能賺,你來十八星區幹什麼?這裡根本沒什麼出名的地方,除了一個着名的維納斯超能者學院——哦!不!你該不是——”
秦星遠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瘋狂腦補之下,他義憤填膺道。
“你一個不知名的強者,都不知道多少歲了,你不要碧蓮,為老不尊,盯上一個如花似玉,呸,帥氣迷人的十五歲小男孩兒,他還有女朋友!我告訴你,不管你是B級還是A級,你離歐文遠一點。”
時寒投去關愛智障的眼神。
他本以為秦星遠是個表面高傲自大、實際滿腹算計的狠人,就像上一世的曆史裡記錄的那樣。他錯了,他實在不知道這人還有如此跳脫的一面,這腦補功力要到什麼地步才能得出這種結論啊?
“首先,我很年輕,其次我很窮,最後你愛信不信。”時寒說。“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如果你肯聽我說,我們有不小的合作空間。”
“你說。”秦星遠結束腦補,恢複了正常,點頭道。
“銀河革新黨。”
秦星遠瞳孔微縮,手指抓緊了椅子的扶手,關節捏得發白,強自鎮定道:“你在說什麼?”
時寒滿意地笑了笑,又說出一個名字。“李真熙。”
“什麼?!”秦星遠驚得一下站起來,猛然帶倒了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們站在一起。”
會客室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上一世的曆史中,如今的皇帝秦皓夜平庸無能,中央對地方的掌控力日漸減弱。
在歐文登基之前,帝國有過一段短暫的混亂年代。各方勢力糾纏不清,有想要改朝換代的貴族,有揭竿而起的平民,有想要争取平等的銀河系非人種族。歐文·霍爾繼位之後,以血腥殘酷的雷霆手段将一切都鎮壓了下去,并且用了數年來清算與此相關的人。
時寒就是在大清算中被拉下水的。
歐文是個暴君。他的手段隻是将這一切埋進土裡,但這些曆史的波瀾就像一顆種子,遲早會發芽,隻待一個契機。歐文這麼聰明的人也看到了,但他依舊這麼做,似乎積年累月身處深淵已經讓他絕望,于是他想要世界同他一起毀滅,和時寒想的一樣。
時寒想,在他原來的時空裡,銀河文明已經毀滅了吧,隻是不清楚是哪一種。不過每一種都是一台諷刺至極、精彩紛呈的舞台劇。
在銀河的舞台上,那登台演出的勢力中,銀河革新黨就是其中一個。他們的徽章是一柄高懸銀河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取自古代神話,意為革新黨人誓要做懸在帝國統治者頭上的利劍。
李真熙,時寒在幻想鄉工廠遇見過的那個女人,是常駐經濟上三區之一的第五區的大财團首腦,也是銀河革新黨的創始人。她領導下的革新黨目标是廢除帝制和貴族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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