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時寒走來,蓦地露出一個帶了點兒親善的笑容,一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一邊伸出手來。“你好,我就是博士。你是那個匿名向我發送消息的人吧?”
時寒點了點頭。“是的,我是時寒。我們廢話不多說,我把原先同伴的信息給你,你讓我加入組織,并且把池田愛紗給我。”
“還真是沉默寡言呢。”博士搖頭失笑。“也行,我也不寒暄了,就按我們商量好的辦。你跟我來,我們的一艘飛船在垃圾星的中央港口A站停着,經過幾次躍遷甩掉蹤迹,然後就可以到我們的總部。你的信息,可以在飛船上給我。”
盡管語氣十分和善,對于時寒的警惕卻一直沒有放松。直到上飛船的前一刻,時寒都能感到黑暗中隐隐有不止一雙帶有惡意的眼睛盯着他。
上飛船之後,這些暗中的殺手倒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明正大地守在博士身邊的兩個全副武裝的保镖。
飛船出港之後,時寒就把資料傳了過去。直到第一次躍遷完畢,博士才仔細地閱讀并且核對完資料的準确性,擡頭看着時寒,示意身邊的保镖給他倒上一杯紅酒。
時寒毫不猶豫地接過來喝了一口,博士笑了。
“不錯,有魄力。”
“合作的第一步是互相信任。”時寒淡然道。
“合作的第一步是互相信任……很好,時先生,在你完全取得我的信任之前,我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博士說。“你知道我們是個十惡不赦的組織,你想加入我們,是因為什麼呢?是因為你平時就有這類癖好,已經在我們的直播間匿名待了很久了嗎?”
“不。事實上,我從未進過你們的直播間。”時寒非常幹脆地否認。
“那麼……”博士拖長了聲音。“你是想來卧底嗎?”
時寒輕蔑地笑了。
“這種玩笑未免太不合邏輯了些。很明顯,一個犯罪組織裡,除了變态還有人渣。我剛才否認了我是變态的時候,那麼毋庸置疑地,我隻是人渣罷了。”
“我第一次見人毫無羞恥之心地說自己是人渣。”博士興趣盎然地等一個解釋。
時寒往後仰,使自己坐得更舒适放松一些,漫不經心道:“那些運用手裡的權力賺爛錢的貴族都不羞恥,我有什麼好羞恥的。出身不是貴族是我的罪過,從小衣食住行都遠遠趕不上貴族家的小孩子,長大了有點兒本事想賺點兒錢,在團隊裡也被那個叫秦星遠的指手畫腳。”
“我們可惹不起秦星遠。”博士皺眉。
“我知道。不過我也把另外兩個隊友的信息給你了,你可以從他們那裡得到突破口。不過,隻要你們把池田愛紗完完整整地還回去,這個案子就算結了。那些貧民小孩兒,就算死在貴族面前也沒有人管,說不定他們暗地裡還搞死不少呢。”
“池田愛紗是一個失誤。”博士懊悔道。“我們早就把抓池田的人處理掉了,現在隻是煩惱如何不暴露身份地還回去而已。”
“這個就交給我了。”時寒說着,不由得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您看,我交掉任務得到池田家送過來的酬金,您得到追蹤你們的傭兵的信息規避風險,這就叫雙赢。在你們的組織裡,錢總少不了我的吧?比起經過層層剝削的那點兒傭兵的薪酬,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至于道德正義?依我看,它們隻存在在那些嘗足了剝削甜頭的小貴族們的電影裡,那裡處處都是鮮豔的花朵美妙的城堡,不過他們從來不往窗外看,人間的污濁怎麼能進了貴族的眼睛呢?而真實的世界,就是我們所處的世界,隻有一個道德準繩:
“——強權即正義。”
博士終于露出了真誠的微笑,他舉起。“為我們的友誼幹杯,強權即正義。”
兩個杯沿碰到了一起。
時寒微笑着。
強權你mb。
……
第二天13時,飛船到達了基地。他們的基地是一艘大型星艦,漂浮在宇宙中,行蹤詭異,居無定所。
時寒潛入虛拟層面查看一番。防火牆将這艘船本身的網絡設施包裹得嚴嚴實實,而直接通過公共服務鍊接星網的設備。
比如時寒直連到星網的設備,原則上是不能使用的,所有的網絡活動必需通過艦上的一個代理服務器中轉。另外,為了确保成員不會通過直連星網的設備向外洩密,艦上到處都是探測異常信号的探測器。
這艘名叫“玫瑰花号”的星艦的航線是随機的,也就是說,就算時寒現在向外發送它的坐标,下一刻它可能就開始躍遷了。
要讓外部艦隊對它進行包圍,除非一直發送坐标,或者黑進它的系統,讓整艘星艦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到包圍圈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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