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姓張的售貨員不幹了,“她就是小兔崽子!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就是有爹生沒爹養的沒家教!我就說,我還要到處說,你能把我怎麼着?”
這不正戳中幺妹的身世,黃柔的心病嗎?
黃柔靜靜地看了她兩秒鐘,見她理直氣壯得跟啥似的,冷淡道:“我最後要求一次,請你向她道歉。”
“我呸!還道歉呢,我他媽還要讓她給我賠禮呢,磕頭行不行?”這女人雖沒啥背景,可她嘴毒啊,吵架就跟潑婦罵街似的,窮橫窮橫的,同事們雖對她有意見,可也不敢真拿她怎麼樣。以至于慣得她臉越來越大,說話都不過腦子了。
“好,同志,請問貴單位的黨委書記辦公室在哪兒?”黃柔轉頭,問另一個售貨員。
衆人一愣,找黨委書記,幹,幹啥?
幺妹看着門口的行道樹,早在心裡默默的跟它交流過了,指着樓梯道:“媽媽,那裡。”
于是,黃柔抱着她上去,果然在最顯眼處看見“書記辦公室”,敲門。
“同志你好,有什麼事嗎?”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打量着她們說。
“你好書記,我們要向您檢舉一位貴單位的同志,因為小孩的錯誤稱謂,将許多污名化詞彙加諸在我女兒頭上,諸如‘兔崽子’‘狗娘養的’……請問貴單位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就是這樣奉行的嗎?”
書記有點發愣,眼睛卻看着白白胖胖的幺妹,若有所思。
“同志您好,這就是我們的訴求。”
“嗯?”男人依然在看幺妹,“小朋友,你還記得去年的大白兔奶糖嗎?”
“記得!有這麼這麼多,我好喜歡哒!”幺妹張開小手比劃。
“謝謝你小朋友,借你吉言,我女兒年後真生了個白胖閨女!”
其實幺妹已經想不起他說的是誰了,但黃柔還記得啊,“您是……”
“對,去年被你閨女看出懷孕的就是我女兒,趙紅梅。”
“那恭喜恭喜。”黃柔淡淡的笑笑,這同一家單位,同一個崗位,這服務态度真的天差地别,難怪外頭倒爺們能有生意,花錢得不到應有的尊重,活該!
“我家紅梅一直說要好生謝謝你們,可一直沒有再見到你們。”一天念叨,他都把幺妹的形象刻在心目中了,這不,她們一進門,就對上了。
畢竟,這大河口,白白胖胖的三四歲的小閨女,還有一個溫柔漂亮的媽媽的小閨女,他至今也隻見過這一對。
“趙書記别客氣。”
“哎呀,這可不是客氣的問題,要不是你閨女看出來,紅梅還得幹多少重活呢,說不定這孩子就保不住了她……幸好,她終于肯聽我勸,跳出火坑了。”
黃柔被他感謝得雲裡霧裡的,但還是沒忘記自己上來的目的,正色道:“我理解趙書記一片拳拳心意,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作為一名母親,也隻是想為我的孩子争取她該得到的尊重,貴單位的張姓售貨員……”
“張媛媛?”趙書記蹙着眉頭,嘴角緊繃,這是發怒的前兆。
黃柔不确定她的名字,倒是幺妹答應:“是哒!”
這張媛媛已經不止一次被人投訴了,就因為她整天給顧客擺着張驢臉,别人好好問個話她要麼翻白眼兒,要麼給人嗆回去,哪怕是在同一個單位,被她得罪的同事也不少。以前張紅梅沒懷孕的時候,沒少受她氣。
“行,你反映的情況我已獲悉,這是意見簿,麻煩你留一下個人信息,有了處理結果後我會第一時間反饋。”
黃柔也沒想真能把張媛媛怎麼樣,哪怕警察也拿這種人沒辦法,但留意見簿至少說明投訴還是有效果的。遂爽快的留下單位電話和姓名,走了兩步,忽然聽見幺妹指着靠牆的玻璃櫃道:“媽媽,這是跟你一樣的書。”
黃柔一眼掃過去,也不好細盯着看,隻看出來是一排排棕黃色的古書,但應該是影拓本,不是原本,不然不可能大咧咧的放陽光下。
“小朋友,你識字兒?”
幺妹悄悄吐吐舌頭,她可是聰明的小地精呀。媽媽說這是她跟媽媽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哒,“我做夢夢見哒。”
黃柔扶額,這丫頭,做夢能讓她識字?
“那你念給我聽聽,是啥字兒?”
“醫,家,金,鑒,跟我媽媽的一樣,但我媽媽的很老很老啦。”這可難不倒她。
趙書記來了興緻,“哦?還有比我更老的版本,莫非是三七年的?”
“不是三十七年,是三百年哦!”
黃柔真是拿閨女的小嘴巴沒法兒,跟敞開的茶壺似的,嘚吧嘚吧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讓她說光光了。
“三,三百年?!”趙書記一愣,驚訝道:“是真的嗎小黃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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