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生有針對性的推銷還是很成功的,不過是幾日的功夫,城北商戶人家裡就傳出了吃野味和山珍的新潮流,并且有成都成了焦大家的固定客戶。為了這個焦大特意提了四色禮物好好的來謝了一趟。與此同時焦家新來的郎和仇家兄弟,對韓秋生在鄉下的70畝地也越發的上心了。
而有了焦家的兄弟們幫襯,韓秋生早在買50畝地時就蠢蠢欲動的一點想頭,就開始冒頭了。趁着這會兒才開春,北方下種還有些日子,将自己以前一點點積攢起來的紅薯豆和玉米的種子取了出來,将焦二郎他們給喊了過來。
“種這個?這……能行?畢竟是沒種過的東西,佃戶可未必會認呀。”
焦二郎自小在鄉下長大,對農民的心思最是明白,靠着老天爺吃飯的人最是謹慎,因為一個不好,就可能耽擱一年的收成。
對于這一點,其實韓秋生心下早有了成算,聽見焦二郎問,微微一笑,很有底氣的說到:
“所以我想從一開始就和佃戶們說一聲,這頭一年啊,隻要他們按照我說的種,不管收成多少,他們都能得成,最後秋收時若是收成不及以往,我負責補上。若是收成超過預期,那我這裡也有每畝10斤粗糧的獎賞。二郎,你說怎麼樣?”
那還能怎麼樣?都直接兜底了,誰能說不好?就是他,要不是有自家的地要顧着,他都想給韓秋生當回佃戶了。
“秋生,聽你這意思,這東西好種?收成也好?”
“就我所知,收成有麥子的一倍多,就這還是少的呢。”
“嘶。”
“一倍多……”
韓秋生是什麼樣的人,焦二郎經過這些日子的往來已經很知道了,雖然年齡是不大,可說話卻很有準。他既然這麼說,那這東西……
“這東西挑地布?”
“還行,貧瘠點的也能種,最多産量稍微少點。”
“那既然這樣,我那邊開荒出來的地,你幫我也整點種子吧。”
許是常年打獵,見慣了血氣的緣故,如今的焦二郎已經褪去了以往膽小局促的摸樣,性自裡多了幾分攻擊性。辦事兒說話,都變得積極起來。
“反正那些開荒的地這幾年都不用交稅,除了力氣沒成本,要是這種子真的好,那我可就能順着你的東風,整上一筆大錢了。”
他一說大錢,邊上焦郎和仇家兄弟聽着也點了點頭,仇家老大悶聲悶氣的還給加了個注:
“從沒見過的東西,隻要産量真行,還能飽腹,那隻要種出來,就不愁人來求買種子。不用貼稅錢的事兒,值得幹。”
果然,這世上從不缺聰明人,以往以為農民縮手縮腳,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讓他們搏一把的機會,也沒有犯錯的本錢而已。
既然這幾兄弟願意相信他,願意跟着他試一試,那韓秋生自然也不會小氣了去。
“那行,我一會兒就将種子劃拉一份出來,對了,還有怎麼種的事兒,我也另外給你寫個單子。”
“多謝了,秋生。”
“這什麼話,不說咱們之間怎麼樣,就我和焦大伯的情分,一點種子的事兒,哪用這樣生分。”
韓秋生确實不願意他們生分,畢竟在這樣的時代裡,單根蹦是最容易被人欺負的,兄弟朋友多,那有事兒别人才會多忌諱些。
将種子取來,細心的将每畝的用量分好,韓秋生又拿着他從80年代整來的種植詳細抄寫了一遍,解說了一遍,這才将焦家和仇家的兄弟送出了門。
高産糧食的事兒交代妥當,韓秋生的心是落定了,安生了,可往焦大家走的焦家和仇家兄弟,這會兒的心卻并沒有他們表現的那麼輕松。
沒經過長輩的同意,他們就應承下了這樣的事兒,回去該怎麼說呢?
焦郎和仇家兄弟心裡十分的忐忑,好在他們這一行人裡還有焦二郎,有他出面,所以最終并沒有迎來他們以為的訓斥,反倒是焦大若有所思的樣子,讓他們感覺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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