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瑉君見到眼前這一幅場景,愣了愣,擡手示意侍從下去。
侍從識相地放下簾子退出帳外。帳内溫暖暧昧的燭火搖曳,姜瑉君方才梳洗完,隻穿了件輕紗搬得裙袍,外頭罩着月氏的裘衣,她披散着長發,秋水剪瞳,膚如凝脂,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
忽罕邪有些看呆。
姜瑉君歎了口氣,輕輕地走上前将忽罕邪腳邊的幾案扶正,又站直了身子,面對着忽罕邪道:“找我?”
找我?這語氣竟然輕松随意至斯!他難以置信,自己這般緊張無措,她竟然如此淡然自若!
好吧,畢竟她也是成親三載的人了。忽罕邪這樣寬慰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在姜瑉君面前顯出尴尬的生疏與難耐。
忽罕邪比姜瑉君高出許多,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能看見她眨眼時輕輕扇動的睫毛,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鎖骨和胸膛。明明隻是初春,他感覺更熱了,便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我們把炭火滅了吧。”
姜瑉君驚愕擡頭:“現在還是初春。”
忽罕邪别過頭去不看她,喉結滾動:“我熱。”
“可我冷啊……”姜瑉君有些委屈,又緊了緊身上的裘衣,“月氏的冬天比齊國長,還更冷,每到夜裡我都睡不好覺。你竟然還要滅炭火?”
姜瑉君微微蹙着眉控訴他,美人含愁,忽罕邪一心軟,連聲哄道:“是我的不是,不滅了不滅了,我再讓人加點。”
姜瑉君聽他這話,笑了出來,如天光乍洩般明媚:“誰讓你再加點,炭火冬日最是珍貴,你嫌多,百姓們還嫌少呢。”
忽罕邪見她亦嬌亦嗔的模樣,心都被酥化了,忘情地抓住姜瑉君的手,想替她暖暖:“你還冷嗎?”
姜瑉君一驚,想抽手沒抽動,低着頭喃喃道:“你松開我。”
忽罕邪沒動,握得更緊:“我為什麼要松開你?你是我的人了。”
姜瑉君臉上飛霞,映得膚色更是白裡透紅,她急眼了,掙脫得更加厲害:“忽罕邪你松開!”
“我不。”忽罕邪如同一個孩子搶玩具般倔強,借力一把将姜瑉君拉進懷裡緊緊抱住,扣着她的後腦勺抵在自己的胸膛上,“我就是要這樣,你又待如何?”
姜瑉君慌了,心也跳得毫無章法,她聽着忽罕邪清晰有力的心跳聲,好似二人同呼同吸,連心跳都是一緻的。
姜瑉君緊張地攥着忽罕邪的衣角,微微抖着聲線道:“我們……我們先喝酒吧。我們漢人成親當晚,是要喝合卺酒的!”
她如今隻能想到這個辦法拖延一下進程了——她有些害怕。
忽罕邪是知道這個禮節的,也知道她想家,便特意命人去找來了葫蘆對半切準備好才叫她過來。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忽罕邪答應了:“好。”這東西千辛萬苦找來的總得用上吧!
姜瑉君想借此扯開忽罕邪的桎梏,誰承想忽罕邪直接攬住了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口中的熱氣氤氲在耳邊,他喊了聲:“瑉君。”
這兩字瞬間讓姜瑉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前的忽罕邪也想這樣叫她,被她連連拒絕。老單于還在他就想這樣唐突,命還要不要了?
忽罕邪終于喊出了這個在肚裡嘴邊百轉千回的名字,忽覺沒有了任何顧忌,懷裡的這個女人從今往後都是他的了,他想喊什麼就喊什麼,想在什麼地方喊她名字就在什麼地方喊她名字。
想至此,他又笑道:“瑉君。”
“你——”姜瑉君感受到他的惡意,微微掙紮。
忽罕邪牢牢地環住她的腰,臉頰貼着她的耳鬓,帶着點命令的口吻說道:“斟酒。”
姜瑉君受制于人,不得不聽從。她前傾身子去拿葫蘆與酒壺。忽罕邪順勢将她身上的裘衣脫下,她裡頭隻穿了輕薄的幾層紗衣,肌膚隐約可現。忽罕邪撩起她後背的頭發移到前側,情難自禁,在後背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姜瑉君的臉不可抑制地漲紅,她扭了扭身子,想躲過一點點,忽罕邪輕笑着擡起腦袋,接過她遞過來的半個葫蘆,問道:“怎麼喝?”
姜瑉君低着頭說道:“你喝你的,我喝我的。”
忽罕邪有些不解:“合卺酒這麼喝得?怎麼喝得像分家?”
姜瑉君被他憨到了,笑道:“喝完再告訴你。”
月氏的酒是真的烈,一口就讓姜瑉君從喉間燒到了胃裡。她掩着唇咳嗽,忽罕邪拿過她的那半葫蘆将酒喝盡,迫不及待地問道:“然後呢?”
姜瑉君看自己的酒沒了,忿忿地拍一下忽罕邪:“那是我的!”
忽罕邪又不解了:“你不是喝不完嗎?”
姜瑉君咳出了眼淚,又被他逗笑,眉眼如畫,兩頰生霞,美不勝收。她接過忽罕邪手中的兩半葫蘆,将他們合到一起再用紅繩綁好,遞給忽罕邪看:“你瞧,這才是合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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