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言面無表情接過穿上,長腿一邁去洗手間吹頭發,吹風筒嗡嗡響了一會,他又徑直走出來,這時艾楚楚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兩隻黑漆漆的眸子安靜地盯着他,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是沒說。
目光從她臉上淡淡移開,許諾言在床頭櫃抓起煙盒,取了根香煙出來點燃,吸了兩口,最終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錢夾,他叼着煙屁股,打開錢夾從裡面抽出了一沓鈔票,甩在她手邊。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起來,許諾言似乎也沒什麼耐心,轉身往玄關處走,接起電話就破口大罵:“你們催命啊,說了馬上就來。”
“喝酒又不是泡妞,急你妹!”
随着酒店房門一聲絆響,他罵罵咧咧的聲音漸遠,直到被杜絕門外。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艾楚楚手輕輕壓着微痛的腹部,拿起床上那一疊鈔票,看厚度,應該是夠了。
忍着不适下床,她光腳走到洗手間,輿洗池上有些亂糟糟的,毛巾吹風筒被他扔的一塌糊塗,她沒在意,伸手摘掉假發,柔軟絲滑的黑發落下來,随意束了束,艾楚楚低頭捧了幾捧冰水撲到臉頰上。
五分鐘後,她卸完妝擡起頭,在照明燈的映襯下,鏡中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素面朝天,很白皙幹淨的面孔,有水珠從額頭滑落滴在台子上。
艾楚楚折身走到卧室,找到自己的手機,點進微信裡的一個對話框,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輸了三個字,咬唇猶豫了兩秒,還是點了發送。
【分手吧。】
——
艾楚楚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從酒店出來就接到了她閨蜜林别枝的電話。
“晚上‘夜色’有聚會,一會去學校接你?”
艾楚楚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蒼白着唇瓣說不了,“有些不舒服,不去了吧。”
“怎麼了?”林别枝走到稍微安靜點的地方問。
“昨晚沒睡好,也沒什麼事。”
“我可聽說盛景行晚上也過來,你真不讓我接?”
“真不用,你好好玩别管我。”
挂了電話,艾楚楚走路到附近的自助存取款機室,把錢夾裡的那一厚沓錢存進去,自從前幾天體檢發現腹部長了一個小腫瘤,她的心情就沒好過,今天看着卡裡的餘額,心裡才多少有了些安慰。
醫生告訴她那腫瘤是惡性的,并建議這幾天就拿掉,因為是初期,算是小手術,但她一直沒有籌到錢。
這下做手術的錢應該是夠了。
給她打電話的人是閨蜜林别枝,北城本地人,富二代,年紀大她一歲但跟她是同屆,閨蜜兩人從幼兒園就認識,一直到大學,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
沒張口問林别枝借是艾楚楚最後的自尊,作為閨蜜她已經幫自己太多,關于金錢上的事,也真的不想再麻煩她,加上最近林别枝父親的公司似乎出了點金融危機,家裡肯定是一團亂麻,她更是張不開這個口。
傍晚,艾楚楚回到家,去浴室洗完澡回來,林别枝的電話又轟炸了過來——
“他喝多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那邊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挂了電話就發了定位地址給她。
‘夜色’會所坐落在北城最繁華的金三角地區,是出了名的最大最頂級娛樂會所,如果不是被盛景行帶出來見識過幾次,這種連一個果盤都上千塊消費的地方,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敢望一眼。
艾楚楚報了名字,應侍在前面為她引路,兩人穿過悠長的走廊,兜兜轉轉,應侍推開了長廊盡頭一間房号為VIP888的包房門,伸手請她進去。
“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林别枝第一個注意到她,起身繞過茶幾走過來,“怎麼來這麼慢,剛還跟盛哥調侃說是不是他惹你生氣,以為你鬧脾氣不來了。”
艾楚楚讪讪笑了笑,來不及說什麼,就被林别枝拉着手腕走進去。
她目光在包房裡掃了一圈,沙發上男男女女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人,大家都在喝酒唱歌,場面很轟鬧,艾楚楚捂着耳朵,揚聲問:“盛景行呢?”
“他在隔壁應酬呢,說是把那幫人送走就過來。”
艾楚楚蹙了蹙眉毛,“不是說喝多了?”
“是喝多了。”林别枝一邊答話一邊牽着她繞過茶幾,踢了踢身旁一個男人的腳,“丁正,給老娘讓開,你腿有一米八啊伸這麼長。”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是老娘,我還是你老爹呢。”那個男生說這話時,正敲打着手機鍵盤跟人聊天,也沒空擡頭搭理她,但還是自覺挪開腿給她們讓了道。
“去你妹的。”
林别枝拉着艾楚楚坐下,伸手把茶幾上的果盤撈過來,拿牙簽插起一塊哈密瓜,喂到她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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