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绾目光所及,有幾人立時便要開口反駁,她卻慢悠悠地又補了一句道:“做人的目光要放得長遠。隻要富亨在,現在虧的錢早晚都能賺回來,可一旦富亨破産了,那才是真正的血本無歸,身家全無呢。”
這話一出,會議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慢慢地終于有些董事的态度開始出現了松動,不時有人小聲嘀咕、交頭接耳,畢竟在場的這些人,誰都不願意看到富亨破産。
張永眼見着風向改變,也知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途徑,況且紀绾能如此及時地出現在這次董事會上,顯然是有備而來,這一切都說明富亨的這次巨虧有着很深的内情。他正要應承紀绾,突然會議室角落裡傳來了一個惡狠狠地聲音:“我不同意!絕不同意!”
隻見姜雲臉色灰敗、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對衆人道:“我不同意!你們想将我踢出局,做夢!”
然而在場的諸人,似乎誰也沒有将這位現任的董事長兼行長的嘶吼放在心上,張永隻不過瞟了姜雲一眼便轉頭對紀绾道:“世侄女,整個股份轉讓過程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内部需要研究一下,兩家公司可能還要找時間專門對接。”
紀绾甜甜一笑道:“世伯說得有理。”說罷,轉身向張永介紹道:“這是輝璜的董事之一郭恒先生,以及輝璜外聘律所的負責人孟佳女士,後續就由他們兩人和富亨對接所有的法律文本和股份轉讓流程,以及注資的時間和後續安排,請世伯放心。”
張永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在座衆人幾個小時前還即将要崩潰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一場危機消滅于無形,會議室裡的氣氛立刻又變得其樂融融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變故徒生,姜雲猛地向紀绾撲來,作勢就要将人撲倒在地。
好在郭恒早有準備人也年輕,他一把抓住姜雲的左臂,大力一扯,冷冷地說道:“姜董,請您自重。”
姜雲掙脫不開郭恒的鉗制,身子仍大力地向紀绾的方向傾斜,他喘着粗氣,雙手痙攣般地想要向前去抓,眼珠幾乎都要崩裂出來:“告訴我,你怎麼會安然無恙!輝璜不是也買進了大量的石油期貨嗎!為什麼你們會沒事!”
紀绾輕蔑地看着已經毫無形象可言的姜雲:“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世伯不應該解釋解釋你為什麼會認為輝煌也買進了大量的石油期貨嗎?”
她這問話一出,本來還在郭恒手中拼命掙紮的姜雲卻像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紀绾卻好像早就知道姜雲會如此反應似的:“世伯怎麼不說話了?要不然還是由我這個晚輩來替你說吧。”說着她便從大衣的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衆人一看竟是塊18k金鑲鑽的那不勒斯皇後腕表。
“之前為了慶祝輝璜和富亨的再度合作,姜行長便委托您的公子,和我同在S大讀書的姜牧塵,将這塊腕表送給我做聖誕禮物,我作為晚輩自然是高興地收了,也經常佩戴。可巧就巧在,有天我開玩笑讓恒哥籌集巨資購買石油期貨,戴的正是這塊表。而此後富亨便立刻跟着大筆購入了石油期貨。”
話說到這份上,其實已經非常清楚了,在座的衆人心中都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無非是姜雲本想竊聽他人的商業機密,結果不僅被人家發現,對方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他們栽了一個大跟頭,這若是傳出去就不僅僅是丢臉和經濟損失的問題了。
于是張永立刻滿臉堆笑,當機立斷地制止了紀绾再說下去:“世侄女,過去的事都過去了,現在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富亨也有你的一份。我會盡快安排法律部跟郭董、孟律師對接,後面的一切都會妥妥當當的。”
今日之行的目的已經達到,紀绾也不再多說什麼,衆人又略微寒暄了幾句,紀绾一行三人便就離去了。
當天姜雲便被罷免了董事長和行長的職務,當然這一切的消息都被瞞地密不透風,市場上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回去的路上,孟佳作為外聘律師,不過是履行份内的工作,所以表現得很是鎮定,可郭恒的興奮在上了車後已經完全掩飾不住了。
“太好了!阿绾,我都沒有想到竟會那麼順利,你可不知道,富亨的那幫子糟老頭都是一群老狐狸,當年先生和太太在跟他們打交道的時候就費了不少精力。可今天你居然能迫他們就範,看着他們一個個俯首稱臣的樣子,我心裡真是太激動了!”
紀绾坐在後排,嘴角微微揚起,她的臉上似乎發着光:“是啊!恒哥,從今日起,輝璜便有屬于自己的銀行了,未來我們在資金上便再不用仰人鼻息,為人掣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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