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小受追随,但宇衡發自内心的朋友不足五人,因此他也對小蓉相當寬容,隻是嘴巴上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當晚,放下電話,又聯想到隔壁的梁鳴州,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想什麼,心裡便覺蟲咬一樣,瘙癢得發疼。腦子裡塞滿亂七八糟的欲念,體内橫沖直撞的是對未來不明朗的憧憬,一切都害得小鐘哥差點失眠。而鳴州這邊自然不甚平靜,當危險的觸角遞過來時,再遲鈍,也不能忽略那雙年輕有力的手,說不定哪一天便會一把拽他進入貌似斑斓的泥潭。如果鐘宇衡想要吓跑他,大可能使出各類極端的招數,如果招架不住,鳴州也并沒有打算死撐,隻是目前為止,身份決定了他的處世高度,可預知的非常境遇,也沒辦法讓他做一名逃兵。任何形式上的難關,即便忌諱,他也習慣了摸黑向前。隻是,誰都有可能高估自己。鳴州也不例外。人人都以為第二天會是一個新的開始,其實不過是一輪舊的循環。當宇衡清晨頂着帶有血絲的眼睛和嘴角未退的瘀青出現在機場時,幾乎令久未謀面的胡小蓉拜倒。「哇噻,又高了幾公分,你這家夥到底吃什麼長的啊!」她還是一身桔紅,很沒大腦的樣子,哪裡像跳級生的品味。「誤點一小時!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的?」小蓉上下打量了一下宇衡,伸手揭下他的墨鏡,對着瘀青噗地笑出來:「這麼頹廢,難不成準備當文藝片男主角啊?被前任女友打的啊?」「想我給你開車,就麻煩閉嘴。」「就知道你疼人家,幾周不見我會不想念我?才不信咧!」「你這個瘋女人。」「過獎,請我吃拉面吧,飛機餐難吃死了。」小蓉一把挽住宇衡的手臂,「順便說說你的情史。不過看你的樣子,不怎麼會被甩,多無趣。」「閉嘴。」「新來的攝影師十個美女,我警告你,不許泡她!也不許對人家亂放電!」宇衡惱怒:「我又不是種豬!」其實宇衡知道,小蓉隻是不願他過多接觸手下大将,那些外表出色的女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想要吸引鐘少爺的目光,無論是出于真心,還是單純隻為了少奮鬥幾年。而對宇衡來說,兩者也沒差,人人都各有所需,他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應該比别人得到更多的真愛,他的生活也隻是在賭博,隻是他不信自己的眼光會差到連人家是什麼動機都看出來。開了一上午股東協調會,下午又有媒體要求做專訪,鳴州考慮到手頭兩篇未完成的專欄特約稿,于是借故推托了。坐上駕駛座,鳴州發呆了許久,才開出停車場前往鐘宅。凡事,除非即可推出,否則,身處其中什麼都是白想。等到傍晚,主動在書房等候鐘宇衡,不知算不算是一種較理性的和解方式。而宇衡一整天,陪胡小蓉在新建的戶外攝影棚耗了大半日,又跟小六去了一趟機車修理廠,一回來就聽管家說梁先生已經在書房喝茶,人一個雀躍,腳下飛似地直奔樓上。梁鳴州在等他!紗紙被捅破,他還願意等他!這個愉悅的訊息令宇衡的心像長了翅膀,被挑逗得受不了了,他急切地想要看到那人,才可能暫時平複那陣陣不安的受虐感。一路小跑來到書房門口,宇衡又猛地收住腳步,因為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像個身處熱戀期的傻小子,既無謀略也無深度,這麼沖動好笑的自己,完全失去了以往對待感情的潇灑不羁。門留着一條縫,并沒有鎖實,宇衡忽覺心率很快,他緩緩擡起眼‐‐鳴州在燈光下的剪影煞是好看,他端茶杯的樣子更是清爽利朗。這世間的極品男子亦分幾種,有人縱橫四海氣宇非凡,有人格調清新處世明快。颠倒衆生這個詞不光用在女人身上,鳴州走到哪裡都似發光體,獨樹一幟氣韻天成。宇衡年紀雖輕,但及時識别美色的異禀卻無需訓練。輕悄地推開門,精神尤其振奮,當腳下方邁進書房,室内靜谧的氛圍就令他不由地放緩了節拍。這個寬敞的充滿厚重家具和書香的房間,曾是宇衡最無好感的地方,可今天,因為梁鳴州的出現,原本沉悶的空間升起一股流動的念力。他坐在那裡,正在閱讀一部厚得可以砸死人的書,一副怪趣的黑色方框眼鏡,竟修飾出他儒雅的面部輪廓,由于專注,他居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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