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情願,他随時可以回歸正途,記者會很樂意為其包裝,各家小報會紛紛效仿争相追逐,繼而全市待嫁女都會對這位小少爺留下深刻印象。有的人生來就有潛質讨好他人,卻偏偏不善加利用。用肉眼客觀地看,鐘少的身體真的已經不能算是少年了,不知道這人是吃什麼長大的,過早地具備了堅壯強健的體魄,漂亮的胸腹肌,傲人的手臂和大腿,修長有力,似被工匠精心雕琢過,這讓每周堅持去三天健身房的鳴州,也不禁有些豔羨。如果除去陪襯的那些人,他居然很符合時下的「陽光男孩」标準。鳴州收回目光,決定不計較對方的惡劣口吻,耐心勸導:「這是你的家,你應該清楚,屋裡有人藏搖頭丸,萬一招來警察,吃虧的是你。」「敢問,你有什麼立場和資格在這邊說大話?」「我是梁鳴州,你父親的合作夥伴之一,從今天起,暫住這間屋的隔壁。」沒人在意他的來曆,他也不知道那些年輕人姓甚名誰,真是微妙,鳴州反而笑了。「啊,原來是貴客。」鐘少挑了挑眉,果然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他身邊的一名女孩這才回過神來,看雙方并無劍拔弩張的架勢,知道警報解除,于是索性沖鳴州調皮地揚了揚手裡的撲克:「這位帥大叔,好無聊噢,要不陪小妹我玩一把牌吧?」這幫小鬼,但凡上二十八歲人模人樣的成年男子,一律被他們喚作大叔。從小就是優等生,身邊都是擅長充門面的規矩子弟,鳴州一時覺得,與眼前這些高校生的代溝可以用海裡記。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些在富裕之餘,想要叛逆掙紮的少年人,不應該用太苛刻的标準對照,鳴州放松下來:「好,我們玩牌,要是你輸了,馬上帶上你的朋友撤出鐘宅,外面有的是娛樂的地方。」她皺了皺鼻子怪叫:「啊喲,那我可不敢。」一直懶洋洋的鐘少這時一把奪過少女手上的牌:「我跟你玩。我輸了,他們三分鐘内消失。可要是你輸了呢?」一言既出,鳴州也不便深思熟慮,他無所謂地一笑,覺得自己起碼年輕了十五歲不止:「你想怎樣?」鐘少爺将床頭櫃上的一瓶高純度洋酒啪地擱到腳邊:「你輸就喝了它。」鳴州二話不說,走上前去坐到床沿,算是應戰了。「玩什麼?」另一個女孩躍躍欲試預備發牌。那對打得火熱的男女終于也停下纏綿,女方回頭問:「廿一點還是大老二?」他們選定後者,一班人馬迅速聚攏來。鳴州不是賭徒,但對各地賭術有過研究,他的牌技由一名澳門講師傳授,由于天資聰穎,手藝自然青出于藍。鳴州明知規勸無意義,不動用歪門邪道說服不了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所以下手并不留情。等他掀到第四張牌,已覺得有些勝之不武。最後,隻剩鐘家少爺與鳴州在叫牌,連續三家都pass,鳴州揭開底牌,三個帶一對,再看對手的牌桌,不相信他有這等本領,自覺穩操勝券。誰知鐘少卻輕聲一笑:「凡事不要太自信了,每個人都有輸的時候。」修長的右手拈起最後一張牌,推到胸前掀翻,觀戰者全都驚呆,牌面赫然開出一幅同花順……鳴州耳旁響起一陣歡呼,大家興奮異常:「哇噢‐‐真有你的!鐘哥。」大老二靠運氣,到這一刻才發覺對手出老千,已經沒有機會翻局,居然被一個後生擺了一道。鳴州暗歎,真有他的。「喝吧。」鐘少把酒推過去,「它是你的了。」幾萬塊的空運洋酒就這樣牛飲,真是暴殄天物。鳴州很少禁受酒精考驗,久後會禁不住吐真言,說多錯多,所以避免酗酒,也可避免人際關系惡化,她不想在無意中冒犯誰,他的朋友本就不多。仰頸灌下已經開了瓶的烈酒,這舉動算不上自暴自棄,也着實有幾分悲壯了。遊戲規則一向由人定,所以沒有道理可循,既然行動感化不了别人,不如向他們證明什麼叫做言出必行。隻是那道低溫到近乎凜冽的視線直逼到鳴州逐漸绯紅的臉上,刀刃般的,使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接受到肉體被赤裸裸洞穿的刺痛感。鳴州覺得自己的反應來得太快,頭沉眼脹喉嚨發緊,五髒六腑都像被甘草點燃,幸好雙腿還是能冷靜地支撐着他走出房間。兵敗如山倒,一招失利,威信全無。在打開隔壁客房的房門時,可是費了一番工夫找鑰匙孔,沒想到這酒發作的不留情,一推門,鳴州就踉跄地直奔淋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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