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過度地關注這個男人的,也許隻是不知不覺,有時候在白天的會議上見過他,開車時會一路回想起羅伊與衆不同的風度與神韻,甚至會在沒有應酬的幾天回住處,期待與他交換意見的那幾分鐘。在這之前,歐陽一直對那些徒有漂亮外表的年輕男人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金絮其外敗絮其中是最可怕的事,而羅伊适時地扭轉了他固有的觀點,當然,也包括扭轉某些工程方面的固有想法。但那雙黑眼睛看事情太透徹了,透徹得令歐陽懊惱,他分明看出了自己設的那些小局,在充當了幾次陪客之後,他的表情開始松動,并浮現責備的訊息,但次次都容忍下來,略顯得倔強。每當看他明明在與人談笑風生,眼中卻閃過一絲淩厲時,歐陽就覺得他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歐陽漸漸開始享受與這個人的相處時間,與他品酒暢談并不時交換會意的眼神,與他在曉竹院的樓梯口擦肩時微微點頭示意,與他在客廳裡進行一些奇妙的對話,有時他們坐得很近,有時隔得很遠,歐陽第‐次不感覺别人麻煩,也清楚意識到,原來自己也不是不能與人在同一屋檐下相互審視協調,這種相處模式令他既覺得新鮮又怕有什麼做過頭。明知已将對方看清了半成以上,卻都還是慎重地維護着自己的空間,不讓他人随意進犯,歐陽覺得他與羅伊很相似,但又完全不同方向。他對羅伊有比對尋常搭檔夥伴更多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但并不飄渺。不是沒有感覺到羅伊看向自己的眼神會有那麼一點異樣,有些輕率有些冒險有些慌張有些執着,雖然經常轉移,但始終存在,這讓歐陽起了淡淡的虛榮心,好像是對方重視欣賞自己的程度超過自己對他的重視欣賞,這對男人來說是值得驕傲的勝利。在歐陽隐隐感覺到将要發生什麼的時候,事情就真的來了。那一夜,太深刻太激情的記憶,揮之不去抹之不盡,好像被蠶絲線密集地捆綁住了原本自由的身體。當接收到羅伊的真實資訊時,歐陽的震驚可想而知,他曾想過自己與羅伊之間的很多種可能性,卻沒有一種是會上床的。事後,他有過極矛盾的思量,是不是自己無意中有過太多的暗示?是不是自己真的對羅伊這個人過分地關注了?當那個充滿美感的軀體貼近,甚至俯身親吻他時,很意外自己竟沒有預期的反感,他不知道兩個男人也可以有這種程度的接觸,事後他為自己瞬間的迷亂和放浪感到有些難堪,但在看到羅伊比他更鎮定的表現之後,迅速恢複了應有的姿态。歐陽一直認為經過這件事,對方比自己更有驚慌的資格,可他沒有,他平平常常地向他道歉,平平常常地與他對視,并不心虛。他很好地保住了尊嚴和立場,好像是在警告,如果歐陽想以『受害者』的角色出場将會顯得很狷介。羅伊像一個挑錯東西又将其放回購物架的頑童,将一切發生過的都抹煞掉了,雙方的關系退回到,甚至連都不如。歐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沒有介意羅伊的所作所為,他兩天不回曉竹院,接着形容憔悴頭腦清晰地出現在會議桌旁,井井有條頭頭是道地陳述着新的方案,目光偶有回避,一副打算避嫌的架勢,這讓歐陽感受到很怪異的心情,準确的形容是『擔心』,居然會有些擔心他!當即就下決心把話說清楚,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是如此小家子氣的男人,而且,歐陽開始對羅伊的現狀産生了了解欲,在車上,他首次問出了一些話,誰知越描越黑,他為此感到懊喪。聽了電台上那男人的傾訴,聯想到身邊那人,他真不想羅伊跟别的男人有類似於與他那晚的接觸,可能是他給人的感覺太精粹太純淨了,加上他那身傲骨與氣勢,歐陽不願将他與普通的男人劃上等号。如果自己都能接受這樣的羅伊,别的男人又怎麼會拒絕?他不想羅伊因為私生活的事出問題,完全不想。如果硬說這是妒忌,他也認了。等到晚上,羅伊主動來敲門,前來告之事情已想通,讓他不必再為彼此的額外事件傷神,歐陽不知道是要感激他還是要打擊他,也會覺得自己拿這個男人莫可奈何。不想去劃分羅伊與别人之間的區别,但區别确是存在的,他們的對話總是充滿玄機。那一幅《等待》是歐陽留給羅伊的,在他知道羅伊對這畫有興趣卻憑着自尊絕對不會開口向他要,因此,他将它擺上了拍賣台,如果羅伊不是真的想要,歐陽打算将此畫贖回,他事先就請公司的一名經理代為競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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