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們倆,常在關靜怡身邊混的,隻是不知找上她是為什麼,加上互相不知道名字,隻好裝作不認識。高顴骨那個女生率先開口:“你是林朵的室友吧?”聽見林朵這個名字,馬冬豔心底一沉,她手一松,寬面立即從筷子間滑落,掉進砂鍋裡。她說:“你們找她有事?”單眼皮說:“我們不找她,找你。”“找我?”馬冬豔莫名其妙,“什麼事?”單眼皮道:“我大概知道,你跟林朵關系不太好,是吧?”馬冬豔心中警惕:“我們就是普通室友關系。”高顴骨那個嗤笑一聲,她道:“我們既然來找你,肯定是早就打聽過了,你也不用在我們面前裝。”馬冬豔隻得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單眼皮道:“也不幹什麼,隻是想讓你幫一個小忙。”“我?”馬冬豔有些疑惑,“恐怕我幫不上你們吧,抱歉。”她端起托盤就要走。高顴骨的女生道:“你跟林朵有過節吧,難道你就不想報複她?她那麼羞辱你,你也能忍?”馬冬豔表情一變,她立即想到自己偷穿了林朵鞋子的事情,難道她說出去了?如果沒說,怎麼會被她們知道?那有沒有可能,其他人全都知道了?她的大腦一瞬間閃過許多念頭,表情也随之變幻。但是,她們說中了一點。林朵那樣對她,她不是不恨的。這樣想着,她幹脆重新坐下,挺直腰身,道:“你們想做什麼,說出來,我再考慮要不要幫你們。”兩個女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翹起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單眼皮的女生身子前傾,聲音放低,語氣像極了誘惑小美人魚喝下毒藥的巫婆。隻聽她說:“林朵最近在準備演講比賽,你知道的。我要你拍下她的演講稿,要夠清晰,然後發給我。”第25次貼近宿舍裡經常有人在,要想偷拍到林朵的演講稿,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馬冬豔等了許久,都沒找到合适的機會。如果以好奇林朵演講内容的方式去看,去拍,隻要宿舍有人在,一旦敗露,必然會懷疑到她頭上。她想要一個萬無一失的時機。這天下午,大家都有課,馬冬豔跟舍友先離開,林朵和唐因一起走。比賽在明天,唐因不禁有些關切:“朵朵,稿子你都背下來了嗎?”林朵嗯了一聲:“都背好了,晚上回來你聽我講一遍,看看效果如何。”唐因欣然答應,兩人挽着手臂,一齊下了樓。她們乘電梯下去,馬冬豔則是走樓梯複返。原本她跟舍友走到樓下,突然開始翻包,邊翻邊道:“我手機呢?手機怎麼不見了!”舍友幫她摸口袋,問她:“你是不是忘在宿舍了?”馬冬豔道:“可能是。”然後對舍友說,“你先去教室吧,我上去找找看,不用等我。”舍友道:“沒關系啦,也沒多久。”馬冬豔道:“主要是時間不早了,我怕你遲到,你還是先走吧。”舍友想了又想,也就先走了,還主動提出幫馬冬豔把書帶回教室。手機其實是她特意沒有帶,這一幕也在她的腦海裡上演了好幾遍,好在沒有被發現。見舍友離去,她松了口氣,立即進了宿舍樓。她猜想林朵肯定會走電梯——有電梯誰會走樓梯呢?她一口氣爬上來,不放心地在樓梯間等了幾分鐘,見宿舍還是沒有人出來,她先試探性地走過去,裝作去别的宿舍找同學的樣子。路過自己宿舍,她輕輕伸手推了推門,确認是上了鎖,她掏出鑰匙,打開宿舍門。裡面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像是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黑洞,隻要她一腳邁進去,就是踏上黑暗之途。林朵的桌上放着書籍,電腦,台燈,小物件,還有,筆記本。馬冬豔關上門,走到林朵書桌前,一眼瞄準筆記本,翻開——她見過林朵用這個筆記本背演講稿。她心跳如擂鼓,翻到演講稿那一頁,林朵寫字娟秀,英文也是标準的書寫體,是高考英語閱卷老師最喜歡的那一種,跟她本人一樣賞心悅目。馬冬豔沒時間欣賞她的字體,她發覺自己在抖。走回自己桌前拿起手機,站在窗子照進來的陽光下,點開照相機。陽光太盛,照在微黃的筆記本上,透過相機,還能看出中性筆滾珠與油墨在紙張上的運字軌迹,是那樣的清晰,優美。馬冬豔忍着跳動的心髒,穩着自己的手,按照那兩個女生的吩咐,一一拍好,一個單詞都不落。随後放下本子,剛剛合上,她就像洩了氣的皮球,雙手無力地撐在桌上,垂頭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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