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歎口氣,“這一會兒功夫,我已經被小公爺接連算計了兩次,看來以後木桑還是跟大靖交好才是,否則區區海島,經不起風吹浪打。”
雖不算是一句純粹的玩笑話,但賢夷在賒仇縣與柴筝還有阮臨霜打交道的機會并不少,每次都落了下風,這麼多年沒能翻出花來何不求個安安穩穩。
況且克勤王是行伍出身,成為一國之君後也沒有收心的想法,國内局勢未穩就轉嫁矛盾攻打大靖,之後更是将周邊各個微小國家侵略個遍,此時急需休養生息。
賢夷将目光重新落在地形圖上,“小公爺打算怎麼做?”
“再過一兩天,張凡就會從兩江之地趕回,到時候我才能确定局勢,”柴筝說着,又看了夭夭一眼,“至少你登位之前,小巫衡會幫忙。”
夭夭輕微點了點頭。
“好。”賢夷松了一口氣。
“既然太子願意配合,那這件事就如此說定。千裡迢迢,路上辛苦,您先回房休息,我帶夭夭去看一眼小阮。”柴筝自己也有些按耐不住。
這些天,柴筝實在太忙,她要是騰得出時間将丞相府東南西北都研究一遍,肯定還是能找到缺口潛進去的,而阮臨霜周圍雖沒有柴國公府熱鬧,但她也沒有閑過。
趙謙曾微服私訪,在木卿兜頭蓋臉的陪伴下來看過她一次,彼時阮臨霜正在繡花,繡得是一支血紅的牡丹,牡丹繡得極好,就是周圍光秃秃的,連一點多餘的點綴都沒有,趙謙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這朵花過于刺眼了。”
“是嗎?”阮臨霜說着,拿起手邊的剪刀,從中間将刺繡剪開,紋路盡斷,就算是最好的裁縫也補不齊全了。
“……”趙謙倒沒想到阮臨霜竟然如此決絕和大膽,靜默了片刻他又道,“我讀過你那篇策論,寫得很好,弘文館的學士也說能拔頭籌,三天後放榜,我想點你做個狀元。”
阮臨霜覺得有些可笑,這些事隻要帝王自己做主就行了,不必形同恩典般,還提前告知一聲。
于是她淡淡開口,“多謝陛下。”
按木卿的說法,阮臨霜和柴筝的存在像是陰陽兩魚,利用得當可以穩固自己的皇位,若是稍有偏差,直接墜入深淵。
趙謙在當中加入了自己的理解,首先明确了他不想一生受人擺布,所以兩個能影響他命運的小姑娘必須死,其次,在她們還活着的階段,要挑撥、拉攏和利用……
以己度人,趙謙從來疑心最重,便覺得天下人同此心,更何況柴筝與阮臨霜哪兒來的深厚感情,她們并非血緣至親,小孩子最容易培養感情的六年時間,又一者在長安,一者在兩江,之後就算同甘共苦多年,比得過自己與柴遠道自小一起長大,比得過自己與琳琅宮中相依為命?
權勢當前,很多感情也就淡了,因此他處處給阮臨霜最好的——太子妃,未來一國之母的位置以及當今狀元,古往今來所有讀書人求而不得的稱号。
柴筝這孩子從小就像趙琳琅,好勝心重,平生不甘落于人後,趙謙堅信,即便柴筝此時還将阮臨霜放在心上,一旦彼此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阮臨霜被高位上帶來的權欲迷了眼,而柴筝也逐漸開始嫉妒憤恨怨天不公,隔閡就會産生。
這種隔閡會在殿上選狀元時達到頂峰,柴筝倘若直接給阮臨霜甩了臉色,兩人離分道揚镳也就不遠了。
木桑的傀儡禁術并不複雜,殺傷力也十分有限,其中有一條就是需要宿主配合,倘若掙紮的過于厲害,雖不至于完全失效,但會産生一定程度的偏差,隻要攻破阮臨霜的心理防線,那趙謙的計劃就會更加順利。
誰曾想,阮臨霜對這件事似乎并不熱衷,趙謙每句話都像扔在了深淵裡,得不到任何期待中的回應。
過一會兒,阮臨霜卻主動開口道,“柴筝考得如何?”
趙謙沒料到阮臨霜會忽然問出這句話,他沉吟半晌道,“有關系嗎?”聲音發沉,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沒有,”阮臨霜輕笑了一聲,“隻是希望陛下秉承公道,不要因為一些小的舉措反而造成最不想面對的結局。”
趙謙原本就沒安好心,他是來給阮臨霜心中埋刺的,結果坑剛挖,還沒來得及往裡面填東西,就因為阮臨霜一句話,自己始終放不下的芒刺反而被翻新了一遍,他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而一直安靜站在角落中的女祭司聞言,微微抽動了嘴角,木卿的臉上很少有什麼表情,比起巫衡羅或者夭夭,木卿其實更像個純粹的世外高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跟在趙謙身邊也并非真心,因此無論發生何事她都能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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