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巳的刀出了鞘,在殷歲出第十招時截住了這以大欺小不要臉的“前輩”,“殷歲,我徒弟才十幾歲,你偷襲之後連出九招都拿她不下,我若是你,就剁了這雙無能的手。”
殷歲以為柴筝接不下三招,元巳以為柴筝五招必敗,但至第十招時,柴筝身上仍然隻有一道肩傷,她的臉色蒼白,卻不知死地笑了起來,“殷大人,今日我不在狀态,至于為何,你心知肚明……可惜以後沒有交手的機會,否則十招之内,我絕不會落于下風。”
殷歲的刀刃被元巳緊緊壓着,他一時抽脫不出,隻有一雙眼睛死活盯着柴筝,這總是高高在上,輕描淡寫間就能奪人性命的煞星此刻竟有幾分怨毒,殷歲方才與柴筝動手,是因為任務,也是怕趙謙的秘密洩露,但此刻他卻是打心眼裡想掐斷這根嫩苗……柴筝不能留。
若是任由這小丫頭片子長大,再有十年,自己就絕對不是柴筝的對手,這對殷歲來說是緻命的,他高傲了一輩子,與同齡之人齊名都令他全身不痛快,而此時竟有一個柴筝忽然出現,在他的坦途上立起了可以預見的失敗。
“與我交手還敢分神?”元巳刀柄一轉,削向殷歲的手指,“是嫌我年紀太大,配不上你這樣年輕人了?”
元巳年輕時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刀法更是橫沖直撞,十分霸道,殷歲隻是略一走神,元巳已經殺到了跟前,眼看真要将他這雙手給剁下來,幸虧殷歲是年輕幾歲,論本事也隻稍遜一籌,犧牲了指甲蓋和最外層的袖子,終于救自己于虎口。
柴筝捂着肩膀退出戰圈,剛剛站定,從身後抛來一個瓷瓶,佩年年道,“千金難求的金瘡藥,還你那晚的人情。”
佩年年還的是平垣縣那一晚的人情,若不是柴筝當機立斷,又随身帶着金瘡藥,恐怕佩庸早就已經沒了。
江湖人,有恩必報。
柴筝道了聲謝,随後落在阮臨霜身邊,“小阮,幫個忙?”
殷歲造成的傷口不算深,柴筝意識到這一招躲不過去時,已經提前做了緩沖,因此出血量并不大,柔嫩的血塊與衣服黏連在一起,要上藥就得狠心撕開,阮臨霜冷着臉,“忍着點。”話音剛落,柴筝還沒個反應,肩上一涼,血痂揭開藥也倒了上去。
千金一瓶好似不值錢,柴筝方才還氣定神閑地縱觀全局,這會兒“嘶”了一聲,委屈道,“疼……”
第99章
殷歲此時被元巳絆住,威脅去其一,顧恨生的重點還是落在戴懸的身上,柴筝方才立于戰局之外,自旁觀者的角度看去,戴懸手中的匣子雖然還是渾然一體,卻也有些不明顯的變化。
匣子上頭原本是浮雕一枚鳳凰尾羽,但此時的某些角度這枚尾羽竟似重疊的兩枚,而透過戴懸周遭的光線也受到了扭曲,柴筝方才那種有東西爬上劍鋒的森冷感并非錯覺,戴懸的周圍确實存在着一些看不見的障礙。
藥雖然上好,但找不到東西包紮,阮臨霜直接撕了一截自己的衣服給柴筝綁上。
“小阮,我們當中你最清楚木桑禁術,可有破解的辦法?”柴筝問。
她的目光隻在戴懸身上逗留了一瞬間,又轉向孫啟府,“我想讓佩年年去對付孫啟府。”
佩年年距離她們很近,自然也能聽見柴筝的話音,她心裡嘀咕着“我好歹長你幾歲,叫聲姐姐也是應該吧”,邊打量了一番孫啟府。
佩年年從來不服管,就算賢夷是她的衣食父母,佩年年偶爾也會将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但此時柴筝隻略微一提,佩年年就下意識咬緊了孫啟府,倘若柴筝想要此人死,佩年年也會毫不猶豫。
元巳跟戴懸有仇,卻跟殷歲糾纏不清,而佩年年明明是想來讨她兄長的債,卻甘心給柴筝做了把随時可用的刀。
“佩年年不是孫啟府的對手……”阮臨霜略微一頓,“但她可以去,你八招之内沒有敗于殷歲,佩年年也不會輸在孫啟府手上。我可以相信你嗎,佩姐姐?”
“當然。”佩年年舔了舔幹澀的唇,她自小就被評價為天縱奇才,從不就弱,隻跟強于她的對手論輸赢。
孫啟府對于佩年年來說是個很好的對手,他雖比不了殷歲和顧恨生,但在江湖中也數得上号,佩年年沒有兄長保護,正好與這心狠手辣的主過幾招,多長點江湖險惡的教訓。
隻是在佩年年的心中,阮臨霜比江湖可險惡多了。
孫啟府方才還全神貫注地盯着柴筝,忽然見一朵輕盈的雲彩往自己頭上飄,幾乎條件反射性地護住了面門,他原以為是柴筝,一擡頭卻發現是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這年頭的小姑娘都這麼兇嗎?
所有幹擾都被排除,就隻剩下顧恨生、戴懸和戴懸手裡的黃金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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