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張凡走得太快,擔心和憂慮就在後頭追着,竟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他。
張凡隻緩了一瞬,他拔起手邊的刀,“噌”的一聲擋住了自斜上方劈下來的斧頭,北厥人常用的武器有三樣——刀、槍和斧。
其中斧頭最重,下劈産生的沖力也是最大的,張凡虎口瞬間崩裂,但他随即蜷腿就地打了個滾,從斧頭底下鑽過去的同時在對方肚子上踹了一腳,借着前沖力,北厥人的下一步應該是從他身上躍過,就地回身将張凡砍個透心涼。
然而下一瞬,北厥人就發現自己根本借不上力……他的頭直接栽進了沼澤中,越是掙紮陷得越深,很快就沒了動靜。
張凡事先就知道硬拼不行,早就找好了相對有利的位置,做了力所能及的陷阱。
但也隻能到此為止了,他的時間太短,這裡的材料又過于簡陋,更何況他還信了柴筝的鬼話,以為追過來的隻有兩個人!
“砰”一聲,剛提着刀要剁了張凡為同伴報仇的北厥人忽然癱倒,他的後腦勺被人用石頭開了瓢,随着這具高大的軀體倒下,阮臨霜那張慘白冰冷的臉占據了張凡的視角。
阮臨霜的手腕上還有殘留着青紫和血痕,背她的人已經半死,其餘的目光又都在張凡身上,她抓住了稍縱即逝的機會将麻袋口鑽開,又借了對方一把刀割開手腳上的繩索,剛好趕得及救張凡。
至于第四個人……柴筝的短劍在他胸口微微顫動,已經悄無聲息的死在了角落裡。
柴筝踉跄一下,撲到了阮臨霜身上,她還沾着泥土、水汽和硝煙的味道,暖洋洋墜到阮臨霜的肩頭。
“小阮,”柴筝抱得很緊,“我中毒了。”
“……”張凡還以為自己能見到什麼感人至深的場面,結果柴筝是個異常能毀氣氛的。
“什麼時候?”阮臨霜能感覺到柴筝骨子裡透出來不同尋常的熱量。
柴筝搖了搖頭,“慢性毒,不動手不會發作,從昨晚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剛剛才徹底爆發出來。”
她又補上一句,“但也因為是慢性毒,一兩個月不會有大事,時間久了才能要命。”
阮臨霜沉默了片刻,随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張凡覺得過于敷衍,“是誰下的毒,下了什麼毒,能不能治,有沒有什麼延緩發作的方法?你們不讨論一下嗎?”
“不必了,”阮臨霜笑着蹭了蹭柴筝的臉頰,“她心裡有數,何況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至于下毒的人,他不會活得長久,倘若柴筝無藥可醫,我做完手頭的事,也會随她一起。”
阮臨霜的語氣平平淡淡,生死如同微不足道一件小事,柴筝又猛吸了一口小阮的溫柔,這才從她身上跳起來,“走走走,我們偷炮去,順便搞清楚為何有人要綁架你。”
自這裡潛入北厥營地成功率太低,沿護城河兩岸雖然有蘆葦叢作為掩護,但範圍并不寬廣,北厥營地造在一片空曠的戈壁上,背抵蒼山,前方卻無險可守,不過崗哨的視野很好,無論柴筝想用什麼樣的姿勢靠近,都會被很快發現。
幸好他們的目的也不是潛入營地……北厥人的炮筒射程不夠遠,精度也成問題,因此在營地之前有個火炮小隊,就架在護城河不遠處。
不過這個小隊不像柴筝從城裡帶出來的寥寥幾人,而是一個完整的戰鬥體系,甚至包括夥夫、馬房和一個小型的練兵場。
此時一枚枚炮彈跟流水似的往前方運,地面都在微微顫動……柴筝壓低了聲音道,“北厥貧瘠,就是因為貧瘠才一天到晚觊觎着大靖肥沃的耕地,今天怎麼如此豪氣,以後不打算過日子了?”
柴筝自诩略懂戰術,這麼猛烈的炮火要麼是直接沖着攻城去的,要麼就是主帥無能,準備累死三軍。
北厥現在的主帥有兩位,一位是蕭末涼,南院王的侄子,名留青史萬古流芳不大可能,不過也算有點能力,這種敗家的事他幹不出來,至于南院王……他更多的是督戰,并不參與直接指揮,最近也沒聽說北厥可汗學趙謙,臨時撤換主帥。
既不攻城,又非主帥無能……單純是太富裕,要送禮?
“喂,你們……”柴筝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反手拔刀,瞬間抵在背後之人的喉嚨上,那人原地投降滿臉驚恐,“我是王碗!”
王碗整個人黑黢黢的,糊了一層淤泥和蘆花,要不是一雙眼睛還夠大,根本看不出來是個人。
張凡跟他可太熟了,聽聲音就确定是他那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也顧不得髒,撲上去就揍了王碗一頓,“你他媽能不能不裝死,我哭了一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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