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看她倒黴,隻需要順其發展,她就能成為望京最難堪的姑娘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她點了點頭,跟鐘潔繡說了一聲,便提着裙擺準備上車。
當車簾拉開,她一眼就看到坐在軟墊上的男人,頭戴金冠,一身黑色錦袍,袖口上繡着龍紋,相比于上次去靜安寺的内斂,今日的九五之尊渾身都透着貴氣。
此刻他正在倒茶,手指上碧綠的玉扳指極其惹眼。
鐘錦繡卻一下子遲疑了,這上車之後就隻有他們倆面對面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上車。”察覺到她的呆愣,男人看了她一眼,低聲道。
她也不再遲疑,最終坐在了他的對面。
馬車上足夠寬敞,兩個人加一張矮桌也不會覺得擁擠,他遞給她一杯茶,周遭的環境竟然顯得有些溫馨。
鐘錦繡握着茶盞,微微有些發愣,在她被攆出宮那刻起,怎麼都沒想過和九五之尊之間竟然會有這樣和諧的一日。
“陛下要送民女回府,恐怕瞞不住王家和鐘侯府的人,不知陛下何意?”她抿了一口茶,一股甘甜湧進喉舌,直接發問。
目前她四面楚歌的,皇上對她的态度是最大的影響,因此她還不如直接問清楚,反正她也猜不到。
沈硯難得沉默了,實際上他也沒想好,隻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吩咐李懷德準備好了。
在聽到她要離開的瞬間,他的腦子裡閃現過的是她面紅耳赤的模樣,甚至是有些狼狽脆弱的,卻深深地印在腦海裡,像是手藝精湛的匠人用最鋒利的刻刀把她刻在那裡一樣,隻要不留神,就會浮現出來。
他不希望這樣一張臉,讓别人看見。
當然他不可能讓鐘錦繡知道這一點,隻是沖她挑了挑眉頭,道:“朕想看戲。你慣會招惹是非,哪裡有你哪裡就熱鬧非凡,可是自從你出宮之後,處境不太妙,都沒什麼好戲上演,朕就給些助力。”
沈硯這話說得冠冕堂皇,鐘錦繡微微眨了眨眼,她差點就信了。
畢竟狗皇帝的确性子惡劣,可是方才皇上失神的表情,可沒有逃脫過她的眼睛,這分明是男人臨時想的借口,若是他一開始就如此打算,又為何會走神呢?
顯然是被她的提問打了個措手不及,才從腦子裡扒拉出這麼個勉強說得過去的借口。
鐘錦繡捧着茶盞笑了笑,“那還請皇上多多提攜了。若不是您及時趕到,民女恐怕也活不了幾日。”
她這番話明顯是真心實意的,語調輕柔,一下子竟是把沈硯給聽醉了,好似沉迷在溫柔鄉裡一般。
倒是不怪九五之尊沒見過世面,主要是前幾回見鐘錦繡,兩人多是針鋒相對,哪怕因為身份懸殊,他總是占上風,可是一旦對話的時候,鐘錦繡也是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可絲毫沒有這樣溫柔的時候,所以乍遇上如此溫柔小意的鐘三姑娘,他瞬間就有些心神不甯了。
難怪人常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樣的繞指柔,誰能抵擋得住。
他心裡的火種似乎已經逐漸被點燃了,那小火苗興奮的竄着。
馬車裡恢複了一片寂靜,皇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始終捧着茶盞慢條斯理的喝茶,仿佛在沉思什麼,偶爾視線會移到她的臉上,又很快的挪開。
若不是鐘錦繡心裡生出些許的歪心思,恐怕還真的會被男人這副故作深沉的表情騙過去,隻以為他在思考怎麼對付自己。
可是如今她卻有了旁的想法,并且想要驗證的心思也越發堅定。
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外面就是鐘侯府的正門。
“三姑娘,鐘侯府到了。”李懷德在外頭輕聲通傳了一句。
“李總管稍待。”鐘錦繡應了一聲。
她邊說邊從衣袖裡摸出一塊玉佩來:“今日多虧皇上出手相救,此玉物歸原主,也無需再另外給民女賞賜了。”
乳白色的玉佩躺在她的掌心上,一時竟說不清楚究竟哪個更加瑩潤。
沈硯下意識地伸手去拿,結果鐘錦繡的手掌卻早早的抽離,那塊玉眼看要滑落下去,她猛地伸手去抓,沒想到竟是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手。
兩人的手掌相貼,中間隔着一塊玉佩,明明隻是一個無意間的動作,卻瞬間将他心底的那把火點的更加旺盛了。
她的手又白又軟,還非常的好握。
這是沈硯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甚至他都不想松手了。
被男人有力的手掌回握住時,鐘錦繡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啊,她心底的那個猜測成真了。
握了兩三秒之後,鐘錦繡見他還沒有松開的意思,不由得用手指在他的掌心撓了一下,瞬間她的手就恢複了自由。
沈硯拿回了玉佩,勉強回了神,沖她挑眉,卻一句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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