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錯了,嗚嗚嗚——三表姐,别打了,我錯了……”她最快的屈服了。
鐘蘭更是心疼得也跟着流淚了,要不是鐘錦繡是她的晚輩,她早就忍不住跪着求饒了。
許嬷嬷立刻停了手,卻聽鐘錦繡不滿的啧了一聲:“誰讓你停的?我沒說她求饒就行,我說的是磕頭認錯,她磕了嗎?”
脆響聲再次響起,陳黛本來還想犯倔,畢竟認錯和磕頭認錯可完全不同。
她這輩子長到如今,跪天跪地跪父母都行,最不願意跪的就是對着鐘錦繡,可惜心底的那點傲氣,被木梳子兩下抽過就煙消雲散了。
當場腿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嘴裡嗚咽着,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
她現在隻要一張嘴,那木梳子就容易抽到嘴唇上,唇瓣原本就是整張臉上最嫩的肉,被木梳子一抽,當場疼得都要魂飛魄散了。
許嬷嬷再次停手,這回鐘錦繡沒有再讓她繼續了。
她捏着梳子乖覺地退到了角落裡,梳子很滑,幾乎都快握不住了。手上也是一片濕漉漉的,有她自己的冷汗,還有陳黛被抽出來的血。
“黛黛,你沒事兒吧?你的臉都流血了。”鐘蘭立刻竄過去,心疼得攬着她,母女倆抱頭痛哭。
隻不過陳黛連哭的時候都不敢用力,生怕牽扯到臉上的傷口。
她這張臉如今就像是被車輪子來回碾壓過百八十回一般,連皮帶肉都快爛了,甚至完全失去了知覺,疼得已然麻木了。
“快去主持那裡讨些冰塊和藥膏來,要最好的,不要留疤。”老夫人連忙吩咐喜兒去辦事。
原本廂房裡的氛圍,好似都快要窒息了一般,但是如今總算是活過來了,能夠稍微透口氣。
鐘錦繡看完了一場戲,也飲完了一杯茶,廂房裡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特别是下人們根本不敢朝她這個方向看,好似有她在的地方,便是洪水猛獸一般。
她輕輕地勾了勾唇角,出宮後還是第一回找到了一絲熟悉感。
當初在蘅梧宮的時候,那些伺候的宮人們,也是會對發脾氣的姝甯長公主噤若寒蟬。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哪裡都一樣。
隻不過有些人喜歡用親和來僞裝自己,比如王夫人,而她就喜歡肆意表達出來,警告所有靠近她的人,她非常不好惹,即使這樣還敢招惹她,那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表妹,你可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性子早該改改了。當着我的面兒,就敢說讓我嫁給于家,我不抽你抽誰。說實在話,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哪怕我不是宮裡的金枝玉葉,也不是你能欺負的。是誰給你的自信呢?”
鐘錦繡放下茶盞,走到了陳黛面前,歪着頭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陳黛心裡明明恨極了她,卻也怕極了,完全不見之前的張牙舞爪,相反還不停地往鐘蘭懷裡縮,顯然想離她遠遠的,今日木梳子抽得這十幾下,把她的心理陰影都給抽出來了。
至少十天半月,讓她見了鐘錦繡都得繞道走。
“錦繡,黛黛已經知錯了,你就别逗她了。”鐘蘭柔柔的開口,想露出一個讨好的笑容,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姑母,表妹年紀小不知事就算了,我沒想到你也如此看不清楚局勢。你說你明明都是出嫁的人了,鐘侯府的恩恩怨怨都與你們母女倆無關,可為何這幾件事兒,都是你們與我起沖突?我和二姐自小就關系好,祖母也從來不曾阻止過什麼,哪怕嘀咕幾句,卻并沒有真的破壞我們倆關系。那為何到了表妹這裡,每次都是表妹沖鋒陷陣,急吼吼地來招惹我,激怒我,然後受罰呢?”
鐘錦繡蹲下來,伸手挑起陳黛的下巴,陳黛整個人都在發抖,眼神裡再不是顯而易見的惱怒與怨恨,而是惶恐,顯然是一次被打怕了。
“啧啧,表妹這張臉被打得,我瞧了都心疼。我雖然與表妹不和,不過也實在不忍心看表妹就這麼傻乎乎的被當做筏子。方才你被打,姑母疼得不行,一直在求饒,可是你看祖母卻一聲未吭,隻在最後讓人去取藥。你可得看清楚,誰才是真對你好的那個人。”
她邊說邊屈起手指在陳黛的臉上彈了一下,瞬間陳黛就嗚咽出聲,身體更是抖得跟糠篩似的,疼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老夫人見鐘錦繡終于發完瘋,心裡稍微舒了口氣,結果一聽她又開始挑撥離間了,頓時頭皮都炸了。
她雖然年紀大了,可是眼力見還在的,那龍行玉是真的,她不會認錯。
其實廂房裡大多數都是她的人,如果她裝作沒看見玉佩,繼續讓許嬷嬷強制性的抽鐘錦繡,對别的孫女她敢這麼幹,但是對曾經的姝甯公主,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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